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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沽運了運氣,將那口鬱氣吞下,溫言的問道,“殿下怎麼會想到將紀思博放到寧波府去做百夫長呢?”
宋沽提著心,緊緊的看著李澤,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神情。
李澤一無所覺,“就是看他還年輕,就算成了武狀元,在軍中也難以立足。外祖父您也知道,軍中講究的是軍功,我想在軍中有自己的班底,便要儘早部署。
我們與西涼是世仇,總會再交戰的。思博現在去軍中,也只能當個小兵,那有什麼用?我就想,不如先讓他去寧波府那邊用倭寇練練手。
這不,他果然沒辜負我的期望,兩次都阻撓了倭寇。等他再多殺一些倭寇,再攢攢軍功,我就想法子讓他去軍中任職。那時候,好歹大小也是個武將了。”
當著宋沽的面,李澤將當初紀思博自己要求去寧波府的話攬在自己身上,在紀思博殺了三百多倭寇的事實面前,就顯得李澤眼光獨到、深謀遠慮了。
可惜宋沽非但沒有感到滿意,只覺得更加難受,看著外孫驕傲的樣子,一口老血哽在心頭。
面上他還要做出一副欣慰的樣子,讚揚道:“殿下謀慮得很對。”
話音一轉,他又試探的問道,“殿下,你派紀思博去寧波府,還有其他人知曉嗎?”
李澤搖搖頭,“不過是安排一個人去做府軍的百夫長,又不是什麼大事,哪需要到處說?我連外祖父您也沒告訴呢。”
宋沽稍稍安了安心,也就是說,聖上並不知情。
這就好,如此甚好。
他又問道:“不知紀思博寫給殿下的信上,可有說什麼?”
李澤心底微微有些不悅,他並不喜自己與手下人之間的通訊也被過問,不過因為問他這話的人是外祖父,所以他還是回答了,“思博寫給本宮的信,就是說自己殺了倭寇,想要做千夫長,別的就沒什麼了。”
宋沽霎時就變得從容了許多,“殿下,紀思博似乎已經升任為千夫長了?”
李澤頷首,“是,前幾日我就去了一趟兵部,讓他升任千夫長了。”
宋沽臉上帶了些微的不認同,“殿下,外祖父覺得,就憑紀思博殺了三百多倭寇的軍功,他已經能夠升任五品武官了,繼續留在寧波府也沒有什麼大作為,倭寇終究比不得西涼人分量重。
他很應該進軍中與其他同袍一起打好關係才對,龍武軍就很不錯。龍武軍多次西征,跟西涼打得有來有回,如果他進了龍武軍,相信下次如果西北有戰事,就能上戰場殺敵,再立更大的軍功了。”
李澤一陣猶豫,思博在信上說想繼續留在寧波府繼續剿寇,可外祖父說應該讓他早點入軍中。
宋沽看出他的遲疑,又意有所指的道:“殿下,既然你想早點在軍中有自己的人手,那就更應該讓他早進軍中,這在府軍有什麼前程?
各地的府軍如今是個什麼樣子,你也不是不清楚,連寧波府原來的千夫長都疏於武藝被殺,就是因為好好一個武將在府軍待久了!
紀思博如今在寧波府三個月,還未染上惡習,要是等他被那些兵痞帶壞了,從此頹廢,你就真的損失這麼一個大將了。”
這番話徹底打動了李澤,他也擔心紀思博會染上那些府軍的萎靡之氣,再說了,反正到最後的目的依然是為了進軍中,既然現在就能進軍中,為何還要等下去?
“外祖父,您是說照著思博的軍功,能升任五品官?”李澤著重的咬了咬‘五品’二字。
宋沽微微笑了笑,“正五品有點難,不過從五品問題不大,一個歸德郎將還是應當沒問題。想來有外祖父出面,兵部那邊也不會太過刁難。”
李澤『露』出一抹笑容,“多謝外祖父。”
宋沽擺了擺手,“他既然是你看重的人,外祖父當然要搭把手。”
至於紀思博有沒有命來得及去龍武軍報道,那又是兩回事,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派人去寧波府府軍那邊主持大局。
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官袍,“走吧,隨外祖父去兵部走一趟。”
李澤一怔,“這麼急?”
宋沽微微搖頭,“趁著現在兵部的任命才下了幾天,沒多少人注意到,趕緊把事情安排好,不然時間久了,就不好弄了。”
是這個理,李澤也站起身,隨著宋沽去了兵部。
兵部侍郎看到李澤和宋沽兩人聯袂而來,詫異的開口,“殿下,宋大人,不知是什麼風,把二位引來下官這裡?”
此處是兵部侍郎的值房,宋沽和李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