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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思博帶著人追殺餘下的倭寇之時,高聲喊了一句,“今晚我只殺楊開他們,其餘人等,只要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暗中,紀思博低聲在紀同耳邊吩咐,讓他分派人手在回城路上侯著,在沒有他命令之前,任何一個人都不許回去。
府兵多年來與倭寇合作,根本就沒有怎麼『操』練,除了楊開等人在紀思博的強硬『操』練之下還有一搏之力,其餘人早就被紀思博嚇破了膽。
他連宋興、牛樂志、衛和泰都殺了!生怕自己一逃,會被他追上來一劍斃命。
這些人心存僥倖,覺得自己是聽命行事,要殺紀思博的罪魁禍首都伏誅了,想來他也不會再大開殺戒,於是紛紛放下武器,放棄抵抗。
論單打獨鬥,楊開他們無法跟日夜『操』練的紀氏族人相比。論戰陣之力,更不能相提並論。
楊開他們試過反抗,都在紀氏族人長槍之下飲恨,死的時候,臉上還殘留著絕望和後悔。
另一邊,在宋興被殺之時,倭寇就開始全部撤離,這一次他們出動了三百人,結果到最後還活著的,只剩下不到二百人。
無論是紀思博的兇狠,還是紀氏族人戰陣的可怕,都讓他們不寒而慄,打不過就逃,他們倭寇可從來沒有死戰的習慣。
反正只要他們上了船,紀思博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逃之夭夭,到時候,他們就能在船上大肆的嘲笑紀思博。
等他們回到島嶼之上,一定要稟告山田大人,這些大齊人求著他們做交易,只要他們說不將紀思博的人頭雙手奉上,就別想他們買下大齊人的貨物。
大齊的高官肯定會想盡辦法讓紀思博人頭落地的。
領頭的倭寇越是想,越是興奮,更甚至還想到他們前後兩次損失了這麼多人,單單一個紀思博的人頭不足以平息他們的怒火。對了,還有紀氏的族人!
男的全部砍頭,女的全部送到島嶼上,讓他們享樂。
這倭寇轉念又一想,就這麼殺了紀思博太過便宜他了,應該讓大齊高官將他手筋腳筋都挑斷,然後讓他像條死狗一樣,看著他的孃親姐妹或者族中女眷被他們上下襬弄,到時候看看紀思博是不是還這麼硬氣。
這番暢想,在聽到一聲難以置信的哀嚎聲中戛然而止。
“船漏水了!”
“我們這條船也漏水了!”
整整十五條船,全部漏水。
倖存的倭寇臉上的慶幸還沒來得及顯『露』,就如遭雷劈。
“快追!別讓他們乘船逃了!”
身後傳來紀思博冷酷的聲音,倭寇們狠狠打了個冷顫。
為首的倭寇扭曲了臉,顧不上去想到底是誰把船鑿穿了,咬著牙,“船漏水了,我們如今只能返回去跟他們拼了。來追我們的才幾十個人,我們這裡還有一百多人,我就不信殺不死他們。身為天皇的子民,我們不能給天皇丟臉,走,隨我殺!”
夜『色』太黑了,海水很冷,沒有船,他們根本不敢游回去,萬一中途偏了航道,他們可能就死在海上。與其死在海上,不如拼一把,那群人戰鬥了這麼久,就不信紀思博還有力氣!
於是紀思博就看到倭寇竟然沒有上船,反而回身衝過來與他們拼殺。
紀思博不驚反喜,他只怕倭寇乘船而逃,其他的不足為懼。
“結陣,迎敵,殺!”
紀思博臉上閃過嗜血之『色』,提劍就與倭寇短兵交接,很快這一片就慘叫聲頓起。
等紀思博提劍往回走的時候,他身上的血腥味濃郁得讓人作嘔。
他卻彷彿聞不到一樣,神『色』如常。
在火光的照耀下,紀思博一眼就看到了被紀同壓著跪下的蔡亮。
他一步一步走到蔡亮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蔡亮抬起頭,試圖從紀思博臉上看出他的思緒,可惜他臉上全是血汙,而那雙眸子,波瀾不驚。
跟第一次他殺死二十六個倭寇後,臉上『露』出歡呼雀躍的神情比起來,完全是兩個人。蔡亮如是想著。
“你殺了宋興,殺了牛樂志,殺了衛和泰,你還想殺我,你就不怕你做的事會敗『露』嗎?”
蔡亮沒有像宋興那樣哀求,如果哀求有用,宋興三人就不會死。
他只能寄望於紀思博剛才是怒火中燒而殺人,等冷靜下來,可能會心有忌憚,到時候他再以言語『惑』他心神,等他逃過這一劫,再好好跟紀思博算賬。
紀思博撩了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