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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發作,卻被范文程攔了下來,范文程一邊按著代善,一邊對張風府說道:“張大人,這次是談不下去了,我希望明天再談!”
張風府冷笑道:“自便!”
范文程將代善拉出了會議室,代善仍然憤憤不平說道:“他們簡直欺人太甚,我們八旗鐵騎還有數萬,他們把我們當成隨意他們拿捏的東西了嗎?”
范文程苦笑道:“貝勒爺,您是有所不知啊,那個總參謀長他是巴不得你翻臉呢,現在軍方的樞密院並不打算和談,他們都是剛剛上來的軍人,都希望能夠透過軍功上位,因此他才會在和談當中咄咄逼人,要是貝勒爺你要是先翻臉了,他們恐怕馬上就會準備進軍赫圖阿拉,赫圖阿拉距離瀋陽也不過是幾十裡的路程,在他們無數炮火當中,我們怎麼可能堅持得住?”
“可是,他們要老汗受審,還要那些在撫順的大金將士……”
范文程搖搖頭,說道:“貝勒爺,在你離開之前,四貝勒是怎麼對你說的?無論什麼樣的條件都要談下去,老汗自然不能交出來……為了不傷體面,可以讓老汗無疾而終。”
“你說什麼!”代善瞪大了眼睛看著范文程,范文程連忙說道:“貝勒爺,您先別瞪我,老汗在撫順城裡早了那麼大的殺孽,而偏偏明廷又自詡愛民如子,他們不可能不給大明臣民一個交代,我說的讓大汗無疾而終,只是讓大汗先藏起來,不與外人見面,這樣明朝人就沒辦法跟我們糾纏了,至於其他人還有李永芳之流,不過都是些外人,把他們交出來,那也沒什麼!只要把這一關糊弄過去了,其他一切都好說。”
此時後金已經算是危在旦夕了,他們還沒有發展到那種講究顏面的地步,就先被朱由崧給遏制住了,因此後金高層對於這種傷面子的事情,也並沒有什麼抵制,代善說道:“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只是父汗這麼一退位……”
范文程連忙說道:“貝勒爺,老汗這麼一退位,那麼接下來如果立誰為新汗,那麼等老汗百年之後,誰就會是老汗的接班人了,貝勒爺,您可是要抓緊了!”
代善嘆道:“憲鬥,你也不是不知道,父汗他派我來,就是讓我承擔這個罵名,好給八弟讓路,我是不可能了,莽古爾泰……一介莽夫,豈是八弟的對手!”
范文程冷笑道:“貝勒爺,難道您就沒想過別的嗎?”
“什麼?”代善怒道:“范文程,如今大金風雨飄搖,你休得挑撥我們父子兄弟的關係!”
“貝勒爺心懷大金,可是別人就是因為看準了這一點,才會肆無忌憚,你認為這次是大汗派你過來的嗎,根本不是,在這之前四貝勒曾經在大汗金帳當中交談了許久,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什麼,不過第二天大汗就決定與明朝和談,並且將貝勒爺您派到了山海關……”
范文程華像是毒草一樣在代善心裡紮下根來嗎,並且迅速蔓延,即使盡量剷除也拿他沒辦法,代善的手上青筋暴起,說道:“你是說是八弟讓父汗派我來的?”
范文程搖搖頭,說道:“此時豈是學生能夠知道的,不過四貝勒的所作所為的確是可疑!”
在范文程的調節之下,這次的和談很快就達成了協議,被掠奪而去的百姓都被他們還了回來,重新在撫順一帶安家落戶,不過對於駐軍後金仍然堅持,最後朱由崧也鬆口只是象徵性地在赫圖阿拉駐紮了一個營的部隊,至於名義上的問題,女真人倒是非常痛快,他們去掉了自己的汗號(實際上內部仍然有“汗位”),並且接收了明朝給他們重新賦予的建州衛指揮使的頭銜。
雙方也開始了互市,後金人將他們的金銀財寶都拿出來換取糧食,在加上大量的漢人被送回了遼東,這讓他們總算是擺脫了糧食危機。
當然范文程的建議也被後金的高層採納,努爾哈赤開始隱退,並且將汗位交給了黃臺吉,因為有努爾哈赤在背後坐鎮,莽古爾泰和代善都有些不忿,卻也沒人敢亂蹦,但是阿敏卻蹦了出來,不但蹦了出來,而且還把鑲藍旗三十牛錄連同濟爾哈朗一起帶了出來,成立了皇協軍滿洲部,暫時只有一個師的兵力,並且接受了明軍的裝備和教官,在鐵嶺南部駐紮,算是在後金和明朝遼東之間建立了一個緩衝帶。
這當然是讓努爾哈赤怒火沖天,叫囂著要親自去征討阿敏,不過努爾哈赤卻知道這次建州女真雖然沒有遭受太大的損失,但是在整個民族心氣上面的打擊,卻要比打一場大戰還要大,他們居然接受了這麼恥辱的條件,老汗都被逼得不敢見人,現在他們也根本沒有那個力量卻征討阿敏了。
在黃臺吉的勸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