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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處置?”
袁心怡說道:“王爺,你的意識是不跟他們和談?”
朱由崧說道:“當然不是,和談當然要和談,他們既然是投降,那麼就應該按照戰敗處理,第一,努爾哈赤作為屠殺撫順百姓的賊酋,必須受到應有的審判,其他戰犯也必須經過甄別,第二,包括建州奴兒干都司苦夷島,都是我大明國土,建州赫圖阿拉地區,我們必須駐軍,我大明國民可以在建州等地購買土地,建設工廠!”
袁心怡搖搖頭,說道:“這種條件,恐怕他們不會答應!”
朱由崧嘿嘿一笑道:“不答應正好,山海關新軍已經訓練到了火候,正要進行一次實戰呢,另外阿敏不是想見我嗎?現在我也正想要見他,你馬上命人帶他過來!另外讓范文程也在裡間裡等著,至於代善,你就去告訴他我所說的這些,如果不答應,瀋陽十萬大軍馬上能夠北上,我就不信他會有機會?”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跟他們和談?”袁心怡不禁問道。
朱由崧笑道:“不要太過迷信武力,有時候其他手段會更好用,我們大明對外的政策雖然有骨氣,不過也缺少了柔性的手段,打敗女真人並不難,不過女真人也是一顆十分好用的棋子,至少比我們大明百姓更加適應北方苦寒之地,如果能夠將他們作為一把向北開疆拓土的利刃,或許比我們的軍隊更加好用!”
阿敏在山海關的這段日子,雖然是好吃好喝,不過一直被關在小黑屋裡,這讓他十分之鬱悶,阿敏的父親舒爾哈氣就曾經打算與明朝聯合,建立一個背靠鐵嶺的勢力,與努爾哈赤搞分裂,結果努爾哈赤也明白搞分裂是沒有前途的,所以狠狠地掐滅了這個苗頭,但是阿敏這段日子以來他又想起了搞分裂的主意,並且多次表示想要見朱由崧,想要跟朱由崧合作,這樣的話,朱由崧可以利用他來牽制努爾哈赤的勢力,而他也可以背靠明朝來尋求保護,讓努爾哈赤不敢輕易動手。
結果朱由崧卻一直沒有見他的想法,這就讓他心裡有些驚疑不定了,難道朱由崧的軍隊進展神速,已經把後金給消滅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可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到時候獻俘京師,然後再來一刀,就可能是他最後的結局了。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清脆的話音將他驚醒過來:“阿敏,殿下要見你!”
“哦,是袁姑娘啊!”阿敏透過跟獄卒的交流,也知道袁心怡是朱由崧的腹心之人,這次親自來見他,看來是朱由崧要找他了,阿敏不怕自己被人利用,就怕自己連點利用價值都沒了,他連忙上前問道:“殿下這次找我,是為什麼?”
袁心怡也不隱瞞說道:“你們的大金汗國,在戰場上連連失敗,已經沒有信心繼續打下去了,所以派了大貝勒代善前來談判……”
阿敏此時一聽到後金還沒有被滅掉,心裡這才放下了一塊石頭,心裡開始思忖朱由崧找他來的意思,二人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來到行宮當中,朱由崧抬頭看到阿敏,一指旁邊的座椅,笑道:“阿敏,來了?坐下吧!”
女真高層也受到了漢文化的影響,此時阿敏雖然依照朱由崧的話坐下,卻也只是將半個屁股放在座椅上,朱由崧笑道:“阿敏,這些日子過得如何?”
阿敏連忙說道:“王爺,我在這裡過得不錯,只是怕……”
“怕什麼?怕我們把那個大金汗國給滅了?”朱由崧半開玩笑地說道。
阿敏連忙搖搖頭說道:“不是,偽金對抗大明,觸犯天威,就算是為大明王師所滅,那也是理所應當,只是小人的妻兒都在赫圖阿拉,小人是擔心……”
朱由崧微微一笑,說道:“阿敏,聽說你父親的死似乎是與那位天命汗有關?”
聞絃歌而知雅意,那是藝術家的素質,不過在政治上也有一門相似的學問,那就是察言觀色揣摩上意,阿敏雖然更趨向是一個武夫,不過在政治鬥爭極為激烈的滿清開國時期,能夠混得開的,在政治敏感度上面,可都不輸於後世之人。
朱由崧這麼明目張膽地挑撥他跟努爾哈赤的關係,就是要讓他表態,如果你推三阻四,說絕無此事,那麼朱由崧恐怕也會將他移交給後金,他在對大明的戰爭當中,喪師數千,一個敗軍之將,還有什麼資格成為四大貝勒之一,而且原本他手下的鑲藍旗恐怕已經被人中心分配了,回到後金,他能夠保住性命都難說了。
阿敏臉色一變,向朱由崧哭訴道:“殿下,原本家父與努爾哈赤一樣都是大明臣子,只是努爾哈赤狼子野心,家父不願與他同流合汙,這才遭其毒手,還望殿下為小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