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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是來議和的?”
松前公廣連連搖頭說道:“不是,在下是來投降的!”
“投降?”朱由崧奇怪了,說道:“貌似我們並沒有打敗你們,只是在挫敗了你們的攻城而已!你們為什麼要投降?”
松前公廣道:“父親來進攻箱館城的人不只是士兵,還是我們松前藩的百姓,我們已經損失了根基,無法繼續與您對抗了!”
朱由崧說道:“很好,你們投降可有條件?”
松前公廣俯身跪倒,說道:“父親要保證他松前藩的地位不失,另外我們這次男丁損失眾多,耕地也被你們佔去,所以希望你們能夠滿足這些條件!”
朱由崧聽出了他的話中的意思,笑道:“你父親的意思是這些,那麼如果你是松前藩的藩主,你的意思是什麼?”
“在下願無條件投降,一切都聽從城主大人的指揮!”
朱由崧笑道:“很好,你先下去吧,我會讓人跟你一起回去,幫你登上藩主的位子!”
袁心怡柳眉微微上挑,這個松前公廣為了自己的權位,居然會願意下殺手殺死自己的父親,這樣的人明顯就是那種冒頓單于一般的危險人物,她不禁說道:“殿下,這種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恐怕不可用啊!”
方世鴻也不禁附和,說道:“此人隱忍堅強之極,若是得勢,恐怕所害非輕啊!”
朱由崧笑道:“不用擔心,我當然知道他不可用,不過至少現在敵弱我強,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我的意思我也能猜出一二,不過是效仿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然後‘師我長技以制我’而已,不過我不會給他那個機會的!”
徐光啟肅然說道:“師我長技以制我,殿下說的好啊,我看我們這裡的各種技藝也應當嚴格保密,絕對不允許那些外來人員進入,就像是鋼鐵廠、機械廠這些地方那是最應當保密的,應當派人看管,那些工人也需要進行保密培訓!”
朱由崧笑道:“這件事情就交給徐先生去做了,反正現在徐先生是負責教育的,這種保密意識培訓應該也算是教育當中吧!”
徐光啟說道:“早知道就不說了,說了,反而給自己找了個大活兒!不過我也就是教教他們而已,真正保密工作還需要安全域性來做!”
袁心怡也點頭說道:“若是殿下,早日給我配備人手,這件事我自然應當擔起來!”
朱由崧笑道:“既然你是國家安全域性的局長,自然就由你來挑選人員,我們這裡計程車兵工人只要你看得上,都可以帶走,我給你優先權!”
四月間,南太平洋的春風也已經吹到了北海,凍土積雪早已融化,冬小麥開始反青,各種野花在田間盛開,一派春日生機盎然之色。
魏進忠則帶著三百精銳士兵跟著松前公廣前往松前藩現在的治所,這三百精銳士兵當中已經有了一百名火銃兵,因為有著蒸汽動力的機床和充足的鋼料,這讓火槍的生產大大加快,每天一百把火槍那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其他士兵則是長槍兵,這兩種兵種的配合,隨時都能夠擺出一個冷熱兵器混合的陣型來,當然此時他們的訓練不足,能不能起到這種陣型的作用就很難說了。
因為箱館城被朱由崧他們佔領了,松前慶廣他們只能搬到鄉下去,魏進忠看著眼前這些木頭做的低矮房間,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嘲笑,看來他們松前藩還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連藩主都只能住在這種房間裡了。
進入最大的一個木屋,向魏進忠這樣的高個子,仍然不得不低著頭才能進門,此時在這這裡面,兩邊的榻榻米上都是綁著繃帶還往外浸著血漬的傷員,實際上這些都是松前藩的頭目,從這裡看來,松前藩的這些頭目倒是都有些身先士卒的意味!
雖然已經山窮水盡,松前慶廣仍然保持著直立的坐姿,看著眼前的魏進忠,說道:“你們是明人前來議和的嗎?”
魏進忠嗤笑道:“議和?不是,我們是來受降的!”
松前慶廣以拳擊桌,怒道:“受降?我們又沒有投降,你來受誰的降!公廣,是你跟他們達成了投降條件嗎?”
松前公廣跪伏在地,說道:“父親大人,如今我們已經山窮水盡,這種早春時節,若是糧食不繼,我們該怎麼度過?還請父親大人為了松前藩的子民著想,就降了吧!”
“不可能,絕無可能!”
松前公廣不禁嘆道:“父親大人,還請往密室一敘,若是父親大人聽我一言,仍然固執己見,公廣便以先鋒之身份,與明人玉碎一戰,若是父親答應投降,公廣便即位藩主,來承擔此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