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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常洵笑道:“自然是從礦稅當中出。”
葉向高冷笑道:“民間礦稅之禍,王爺難道就沒有一點耳聞?”
朱常洵笑道:“我們古代有句話說得好,叫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王土卻非我們皇家一人之土,而是大明兩萬萬子民的土地,皇家不過是代替子民管理這莫大王土而已。這土地既然是兩萬萬子民之土,一家一戶開墾良田須向朝廷繳稅,而一家一戶從土地當中開掘礦藏,獲得利益,與百姓種糧又有何區別,難道就不須繳稅?
至於民間之事,小王自小生於宮廷,這礦稅之禍也不過是從幾位東林黨先生的門人弟子當中得知,真假都不曾確認。
說句實話,百姓民智未開,礦稅之禍或有礦監之責,恐怕民間大戶推波助瀾,朝中黨爭藉此攻訐,官員貪婪想要挖朝廷牆角,保住自己的進項,那也是有的!”
葉向高臉色通紅,他此時才發現小看了這位福王,這次朱常洵的準備幾乎把所有可能的情況都考慮到了,葉向高卻自恃黨羽眾多,甫一交鋒,便落了下乘。
方從哲卻對朱常洵的提議頗感興趣,問道:“王爺,這具體管理辦法又是如何?”
朱常洵說道:“這礦業管理衙門,要做的事情主要有三件,我們先說前兩件,第一是安全資格認證,第二則是審計!”
方從哲點了點頭,說道:“安全之事,自然是要下力氣整治的,需要有我們朝廷的認可才能夠開礦,這倒是個辦法,但是這審計又是何物?”
朱常洵笑道:“方大人英明,安全資格其中包含了一系列的條款,在我們的計劃上都已經羅列出來,如果幾位大人還有補充,儘管提出來,審計師就是我們朝廷養的賬房,不過他們的作用跟戶部的幾位大人卻又有所不同,戶部的大人主要是處理朝廷內部的財政,而審計師則是透過對賬務的監察,監督對方的財務狀況和納稅情況,這些審計師只是擁有監督的職責,而沒有強制人納稅的權力,所以並不會對當地百姓產生困擾,而我們所定的礦稅絕對在礦主的承受範圍之內!當然,如果對方不同意我們的審計師進行監督,那麼他們就不可能獲得開礦資格,對於無照開採的那些礦主,我們要做的就是封閉礦產,沒收其財產。”
方從哲點了點頭,礦業管理衙門完成審計之後,向戶部提交審計結果,戶部透過這些數字來收稅,兩者互不統屬,卻又相互監督,算是不錯的一種方式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那麼如果礦主賄賂審計師怎麼辦?”方從哲問道。
朱常洵說道:“很簡單,第一個是快速輪換,因為我們需要的審計師不過是一些賬房,不需要苦讀十年什麼的,所以培養起來要簡單得多,因此我們有足夠的人手輪換,第二個辦法則是使用借貸複式記賬法,這是一種新的記賬方式,每一筆資金出入都要計入‘借’和‘貸’兩個賬戶當中,借是指資金來源,貸則是指資金運用,兩者必須相同,否則其中必然有假,與現在的流水賬相比,更不容易作假!”
實際上朱由崧曾經告訴他,以現在賬房的數學知識,根本不可能在複式記賬當中作假,如果有人作假成功,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個數學天才,讓他當賬房倒是有些委屈了。
方從哲不斷地點頭,臉上也露出了高興的神色,自從他上臺之後,財政便是困擾著他的一大難題,原本張居正時代積累下來的那點歲入,經過三大徵和幾十年的揮霍已經消耗殆盡,不過此時萬曆皇帝卻又有些不滿了,他開礦稅得來的錢財大部分都收入了內帑,現在按照朱常洵的做法,礦稅絕對會被戶部掌控,這是他最討厭的,那些文官一旦拿到了這些錢,想要從國庫當中弄點外快,簡直比登天還難,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自己一旦用強,絕對會被那些文人說成是昏暴之君。
葉向高也不喜歡這個計劃,因為這樣的話,原本不用交稅的礦業,就不得不向朝廷繳納一部分稅賦,雖說這樣對朝廷有利,但是對那些士紳卻極為不利,他們也未必答應,葉向高不參與黨爭,但是身在局中,也不得不為他們東林黨的人考慮,這樣的政策一旦推出,必然損及礦主利益,那些礦主哪個不是與各大名門望族和朝中大員有著親密的聯絡,他們一活動,必然會引起朝中反應,到時候若是引起朝局動盪,後果很難預料。
葉向高說道:“王爺,此舉雖妙,只是礦稅的收入真地足夠支撐這麼大的一個局面嗎?”
朱常洵笑道:“若是以現在的礦業規模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礦業事關國計民生,冶鐵更是國家管制之事,所以第三件事,我建議成立礦業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