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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非最終還是在薛柔家住了下來,從前她的房是公司配的,現在她離開了御氏,也就沒有理由再待在那。

這裡有她和御天昊的回憶,兩個人的第一次就是在這裡。那天御天昊喝高了,楚念非也有點暈,因此半推半就就這麼成了事。雖然過程並不愉快,雖然醒來之後楚念非能清楚的看到御天昊眼中的惱意,可依然讓她興奮很久。

她,終於是御天昊的人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次,雖然次數不多,卻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曖昧起來,而非之前單純的上司與下屬,曾經的同。這房就在公司附近,有時候御天昊加班晚乾脆就在這裡住下,因此這個屋滿滿都是他的氣息。

楚念非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離開時已經找不到她曾經待過的痕跡。把鑰匙放在玄關,她回頭望了一眼,淚從眼角落了下來。

終於,還是要離開了。

這麼一番忙碌下來,回去的時候已是晚飯時刻。薛柔不是個擅長下廚的人,便在上打包了各式各樣的餐點。

“不知道你想吃什麼,乾脆都買了點,你看著辦吧。”

薛柔把飯盒一一開啟,什麼滷肉、冷盤、梅菜扣肉、雞蛋灌餅等等,看得楚念非眉頭越來越皺,最後選了最簡單的小米粥喝了起來,還得朝著風口背對著那些食物。

薛柔無語了,“我靠,楚念非你神仙啊,吃那麼點。多愁善感幾下意思意思就得了,還真把自個當絕世高人養啊。這孜然夾饃味道不錯,是姐們兒就給我吃掉。”

楚念非一看到薛柔塞過來的孜然夾饃,濃濃的肉味竄入鼻中。

楚念非一個忍不住趕緊捂著嘴衝到廁所離嘔了出來,薛柔拿著饃的手舉在半空,嘴大張來不及合攏。

“我暈死,至於嗎!”

楚念非一天都沒吃東西,也沒什麼吐的,一直乾嘔吐著酸水,再出來的時候,臉色鐵青,整個人都站不直了。

薛柔架著他,把他領到沙發上坐下,“怎麼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這樣下去可不行。下午去醫院裡檢查檢查,這些年你跟不要命似的給那誰誰誰賣命,身體都不知道跨成什麼樣了。”

楚念非搖了搖頭,沒有誰喜歡去醫院,她也一樣。“沒事,就是最近一聞到肉味就犯惡心,給我點酸的東西壓壓就行。”

“還酸的壓壓,當你懷孕了啊,我是醫生聽我的,每年定期體檢是對自己負責。”

楚念非哪裡願意,“別,我一想起醫院那味,沒病也得燻有病了,你不是了一段時間的中醫嗎,給我把把脈看看吧。”

薛柔瞪大眼,“我才了幾天啊,哪有那麼大本事。”

楚念非不管,就要伸手讓她把脈,薛柔無奈只能試試,大不了一會隨便忽悠她幾句,然後拖去醫院。

結果一把脈,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薛柔的眉頭皺得整張臉跟朵菊花似的,怎麼可能呢,怎麼會呢?搓搓手,再試試,再搓搓手,再來一次,都他媽一樣!

“怎,怎麼了?我得了什麼病?”楚念非看到薛柔的模樣,頓時嚇到了,不會真身患絕症了吧。她之前失戀痛不欲生,可真到這節骨眼上才發現她其實不想死。

薛柔一臉呆滯,收回手搖搖頭,強壓下內心的憤怒“不,你沒病,是我病了。”

“啊?”

“那啥,我去洗洗臉再去睡一會,肯定是昨天玩遊戲玩傻了,腦沒清醒,回頭再給你把脈。”薛柔跟個殭屍似的木愣愣的向洗手間走去,兩眼無神目光呆滯。

楚念非一把將薛柔拉回來,一臉焦急,“你,你就說我能活多久吧。”

薛柔立馬清醒了,“胡說八道什麼呢,電視看多了吧你。”

楚念非心裡著急得不行,薛柔雖然是西醫,可大選修了中醫不說,還正兒八經的跟個老中醫了幾年,水平還是有點的,肯定是出大事了她才會這樣。

“那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要不是什麼大病,你至於這樣嗎。”

這下薛柔又支吾了起來,眼神躲閃,就是不敢望向楚念非。實在被楚念非眼神盯得頭皮發麻,半天才弱弱開口,“是,是喜脈……”

楚念非聽得含糊,耳朵湊向他,“什麼?你大聲點,我沒聽清。”

薛柔深吸一口氣,“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脈象為滑脈。再偵其它種種,可以定言為……喜脈。”

薛柔遮遮掩掩聲音越說越低,楚念非難得暴躁爆粗,“你他媽敢不敢大聲點!”

薛柔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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