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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深凝自己的雙眸,清淺微微一笑,“我與孩子,會永遠陪在你身旁。”
瑞景十三年,初春。
帝都街頭,人潮攢動,街旁的樓宇飛簷下,皆懸著紅彤如火的燈籠。而清幽的天幕中,則有輕薄的雪花緩緩飛揚飄落而下。
繁盛熱鬧的街市上,往來而去的人們與街邊的小販並未因這一場雪的到來,而減少出行或是招攬生意的機會。
而其間,更是能看到一些服飾不同與眾人的外來商人。
自蒼玄國結束了戰爭之後,便將戰敗的幽黎國納入了蒼玄的版塊。而連澈亦是任命了原幽黎國一位德高望重的臣子統轄那片區域。
並在全國開通了貨物的往來貿易,不少鄰國商人便會遠赴蒼玄國來採購所需物資,甚至是販賣商品。
而蒼玄國帝都的繁華,則是更甚從前。
眼前,是帝都最大的酒樓,醉雪樓。此處是乃達官顯貴宴請賓客的必選之地。只是店招兩則懸掛的巨型鎏金燈籠,便足以將此店的奢華氣派彰顯無疑。
而就在這樣一間無形中沾染著貴氣的酒樓飛簷下,靠坐著一名身著簡樸衣衫的老伯,他正神色似有痛苦的揉捏著腳踝。
這一切,都與此處的景象顯得分外的格格不入。
見得此情景,一名看門的守衛走了過來,朝他怒斥道:“老頭,你也不看看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坐在這裡做什麼?看你一身窮酸樣,只怕是連我們醉雪樓的一杯茶水錢也付不起,還不快滾!”
話音剛落,他便要去驅趕老伯。卻不料,他剛伸出手,便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馬鞭結結實實的抽了一記。
縮回手,他吃痛的吼道:“是哪個不要臉的混球,竟敢偷襲老子!”目光一轉,壯漢定睛看去,竟是一名頭戴斗笠,身著白衣的清秀青年。
細細打量了一番對方的衣著,壯漢叫囂道:“怎麼?你與這老混蛋是一夥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正待他準備出手之時,卻見青年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壯漢瞬間轉換了一副嘴臉,笑吟吟的獻媚道:“小爺,可是要用膳?裡面請。”
青年將手中的銀子一拋,壯漢眼疾手快的接了下來,隨即便聽得青年吩咐道:“你既收了我的錢,便把這老伯攙扶進去。順便在替我們備上一間乾淨清雅的雅間,送上最好的糕點與茶水。”
這見錢眼開的看守壯漢即刻便走向老伯,將之攙扶而起,賠笑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老伯快裡面請。”
在醉雪樓小二的熱情招呼下,青年與老伯進入了一間頗為雅緻的廂房。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青年,老伯緩緩開口,“年輕人,老朽身上並無足夠的銀兩支付這裡的所有開銷。”
青年輕笑,“老伯,不礙事。此處的花費你不必擔心。外面的雪一落地,便化作水。街道上頗為溼滑,只怕老伯徒步難行。方才我見你一人坐在屋簷下,可是扭傷了腳?”
他此言一出,老伯便擰眉應道:“正如這位公子所言,只是老朽所住之處,離此地尚有一段距離。眼下老朽扭傷了腳踝,在這溼滑的街道上,只怕是更難行進。”
微微頷首,青年忽的起身,恭敬開口,“老伯,在下對醫理略懂一二。若是老伯信得過,可否讓在下為你瞧上一瞧?”
“老朽感激,有勞公子了。”
片刻後,在青年的一番針灸治療下,老伯紅腫的腳踝果是消減了些許。在留下了治療用藥與給店小二僱傭馬車送老伯回家的銀兩後,青年便牽著長久來一路伴著他的青驄馬,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緩步行在喧鬧繁華的帝都街頭,他兩旁滿是小販叫賣吆喝的聲響。伸出手攤開掌心,那輕柔如羽的飛雪飄落而至,剛一觸及他肌膚的溫度,那璀璨的冰晶便化作了一許清泓。
而那穿過指間的輕風,則一點點的將溫度卷帶而走,只留下絲絲透骨的涼意。
揚起頭看向那天幕紛繁而落的雪花,唇角微凝幾許。她終是在闊別了一年之後,再度踏上了這裡的土地。
秦暮雲,回來了。
收了小手,女子隨意地將掌中融化的雪水擦拭在衣衫上。輕輕整了整頭上扣戴的斗笠,她繼續朝前行去。
在遠離帝都去到遠方遊歷的一年中,她洗盡鉛華,褪去了柔美的衣裙,身披粗單樸素的衣裳全心全意的見習醫術,免費為窮苦百姓看病解疾。
正如那人所說,她應該嘗試著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或許現在的生活,便是她常年以來隱藏在心底深處最渴求,最想去安心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