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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是家中大哥手下的隨從,這河本是全城百姓都可享用的。這次乾旱,未想到他竟故意將河圈禁了起來,若不付錢,是不許取水的。”
她淡淡的言語中透著一抹輕厭與無奈。
眾人聽得她的話語,眸光微微斂了些許。
“不知這青陽乾旱,給你們的生活上帶來了哪些不便?”
連澈緩緩將目光移向眼前的女子,淡然若水的嗓音微凝了幾分。
莫語晴輕撫額際髮絲,目光對上他,輕輕道:“對於我家來說,影響其實不大的,家父經營生意,與外面來往多,雖然青陽乾旱,但我們吃穿都不愁。”
連澈微微頷首,看來這大旱,苦不到富人,苦的還是百姓。
“全城就只有這一條河流嗎?”
他眸光遠眺群山,緩緩開口。
莫語晴順著他的目光瞥了去,“往城外十里路,有一座山,那山上是有水源的,只是山上兇獸眾多且聽說偶爾會有賊寇出沒,故無人敢去取水。”
連澈輕眯了眼眸,眸色微沉,不再言語。
竹煙瞥了眼身旁的男人,目光轉向莫語晴,“打擾姑娘了,我們這就告辭。”
莫語晴點頭一笑,眸光有意無意的輕輕從連澈身上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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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頤盛客棧。
清淺躺在床榻上,全無睡意。
眸光輕輕瞥向對面床榻上女子。
她似乎睡的格外酣然。
這幾日馬車上,她卻是勞神辛苦。
自己有傷。
一路上眾人的飲食都是她照料的。
目光探向窗欞外。
這青陽的天幕,並不澄澈。
那星,幾乎看不清。
全數教淡淡的薄煙籠了去。
只覺喉嚨有些乾澀微癢。
她緩緩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移到床榻邊,清淺套上繡鞋,朝圓桌而去。
輕輕拿了一隻茶杯,她執起水壺朝裡倒去。
卻只淌了幾滴下來。
微嘆了口氣,她拿著水壺朝門口緩緩而去。
到樓下的守夜小二那討了一壺水。
她小心翼翼的捧了往二樓去。
怕打擾到別的住客休息,她的步履放的格外輕緩。
貼著闌珊邊輕輕移步。
一間廂房的門忽的被人從里拉開了。
清淺微微一驚,下意識的朝那處看去。
一抹月白的身影從房內跨了出來。
頎長秀挺,他目光似乎正朝樓下探去。
清淺頓住了腳步,捧著水壺的小手略略收了收。
那人緩緩轉過頭,眸光落向了她的方位。
她輕輕的呼了口氣,微垂了眼眸。
朝自己的廂房行去。
經過一路上猶豫掙扎。
行至那人身前時。
她還是止住了腳步。
“我是起來打水的,竹煙已經睡了。”
她輕輕開口。
“嗯。”連澈淡淡應聲。
他眸光輕輕的落向了清淺。
沉默了片刻。
她垂著首咬了咬唇,揚起小臉。
對上他。
逆著月華,他狹長的鳳眸濯黑似墨,透著點點微光。
而那容顏幾乎教黑暗全數隱了去,只能看到些許輪廓。
清淺微微別開了眼,“要喝麼?”
她將捧在手中的水壺輕輕一揚。
連澈不語,只是轉身向房內行去。
行了幾步。
見清淺似乎未跟上,他收住步履,微微側了頭。
清淺頓了頓,隨即緩緩朝他房內踏去。
乘著並不皎亮的月光,她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圓桌旁。
執起他桌上的茶杯,倒了一盞。
她輕輕的遞至了他面前。
連澈接過,很快便飲了下肚。
她又倒了一盞,遞給了他。
拿了一隻茶杯,她給自己倒了一盞。
“坐下吧。”
對面輕輕響起男人清潤的嗓音。
清淺瞥了眼對面眉眼淡淡的男人。
略顯侷促的坐落。
端起茶杯,將水送入乾澀微燥的口中。
她咽的有些急切,喉嚨傳來微微的吞嚥聲。
在這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