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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冰刀般向我刺來:“不要讓我問第三遍。”
我沉默良久,終於咬了咬牙道:“殺我之前,能不能把這東西取下來?帶塊銀子在臉上,也不嫌氣悶,是怕人不知道你家有錢,還是你丫醜的沒辦法見人?”忽地伸出手去摘他的面具
他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閉上眼睛,禱告了一聲“阿門”,靜靜等待他天崩地裂的一擊。
…………
等了許久,一點動靜皆無,既沒有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也沒有感到有什麼冰涼的物體刺入體內。
我微微睜開一隻眼,卻見他正在饒有興味地審視著我……難道看老孃骨骼清奇,正在考慮將老孃製成藥人?!
“你很怕?”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這個……適應適應就習慣了。”這本是他的原話。
他笑了:“怕為什麼還故意激怒我?”
“快點死總比被折磨死好。”我發現在他面前沒有必要遮掩。
“大多數人都會求饒,尤其是女人。”
我打了個冷戰:“求饒了你就會放過他們嗎?”
“不會。”
“那我何必求饒。”
他笑了:“如果是你,我也許會考慮。”
我想了一想,道:“有時候不切合實際的希望比坦然面對更痛苦。”
他又笑了:“看來你是個聰明人。三日後,在下來取琉璃佩。三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說完再不多話,起身、退後、邁步,只一躍,便翻過了院牆,不見蹤影。動作輕盈流暢,除了衣袂飄動的風聲,落腳竟無半點聲響。
我仰面躺在地上,剛剛經歷的一切恍如噩夢一場,唯有一頭亂髮和滿身的泥濘是真實的。
老天給了我一個奇異的體質,折騰了大半夜,我居然沒有生病,一覺醒來,不但精神如常,連蕭無塵抓我時留在手腕上的淤青也消散了。
和往常一樣,我早早就到了工地。古代沒有空調,天氣一天熱過一天,也只有早上這段時間稍稍涼快些。
順兒孃舅他們的幹活效率果然很高,結構方面的改造已經基本完成,我到的時候,幾個人正在後院空地上做木工活兒的最後加工。看情形,再有一天,我的生意就可以開張了。想到將來的自由日子,我的心情總算好了點。
和眾人寒暄了幾句,我回到屋中檢查牆壁。黎秀才的武俠寫得果然不錯,正看得起勁,頭上傳來熟悉的沙啞嗓音。
“寶小姐身子果然硬朗,這麼早就來了。”
這瘋子的聲音強過空調,我頓時覺得渾身發冷,全當沒聽見,低頭朝門外疾走。
“喀喀”兩聲,接著又是“咄”的一聲響,兩塊小木片斜釘入我兩腳邊的青石轉地面。蕭無塵冷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邁左腳斷左腳,邁右腳斷右腳。”
我瞥了一眼那兩塊木片,不由得大怒,顧不上害怕,轉身抬頭叫道:“有你這樣摳人家的房梁當暗器使的麼?!”
蕭無塵正側臥在房樑上,兩指間還捏著塊剛從樑上摳下來的碎木片:“擔心你的房梁,勝過擔心自己的腳?”說完飄然落下,帶著那種興味盎然的目光審視著我。
我暗暗嘆氣,這人要不是兇殘成性,輕功真是帥得冒泡,只是剛才落地時飄然的身姿,已經足以讓少女少婦們傾倒。
“您老不是說三天後才來的嗎?今兒才第一天。”
“在下很老麼?”
“不是,不是。”我連連擺手,“我是說,大俠今日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在下特意趕在何曾歡的舊居被寶小姐糟蹋之前,瞻仰留念。”
我瞪大了眼:“你知道這屋子是用來……?”
他點了點頭,笑道:“在下還知道買這間屋子你只花了五十兩,在這後院還挖出了何曾歡的寶藏,令江湖劍客垂涎三尺的太阿劍,竟然被你隨隨便便就送給了王家二小姐。”
我越聽越吃驚。連一個普通人的點點滴滴都能查得這般清楚,這個沐雨軒的勢力,不可想象。
“王二小姐真可算是個天才,她的易容術,只怕連沐雨軒的千面狐都要甘拜下風。“說到這裡,他似乎心情很好,很輕鬆。
“那……大俠是否得知,這屋子前段時間走黴運是怎麼回事?”雖然咱嘴上說不信邪,心裡還真有點擔心,諸如誰誰誰在這屋子的房樑上下了降頭之類的事情。
“寶小姐也有害怕的事情?”他稍稍前傾了身子,歪著頭,眼神竟有些象三少那般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