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果我堅持,林姨堅持,三少絕對會八抬大轎地來迎娶我,然後也許會納文怡為妾。如果我不同意,或者是文怡不同意呢?也許他會維持和我的婚姻,然後和文怡遙遙相望,長相思念?
無論哪一種結局,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彼此屬於彼此的那種結局,就象那句已經被說爛了的誓言: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相愛相依,不離不棄,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我就是這麼俗不可耐,這麼不可救藥的一個女人。
無論如何,現在彥叔叔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感情的事,還是放一邊吧。
“我這就去。”我重重地吐了口氣,心中的無奈彷彿肺部的氣息,只能暫時撥出去,很快又被吸了回來,週而復始,無法擺脫。
避暑山莊的確是休養生息的好地方,景緻清幽靜雅,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剛下過小雨,一切都似乎是透明的,一切都似乎乾淨得一塵不染。我心裡的陰霾,卻不是這一場山間小雨便可洗去,反倒隨著我的步伐逐漸在心中擴散。當我站在三少的門前時,這片陰霾霎時間完全將我裹住,令我透不過氣來。
屋內,文怡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出現嚇了一跳,一下從三少身上彈開,雙頰飛起的嫣紅,猶如山上最美的杜鵑。她掩住嘴,踮著腳尖從我身邊一路小跑奔了出去,輕盈得好似花間仙子。
“小寶……”三少的眼神,晦澀難懂,但我還是看出了一絲慌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為什麼他偏偏說了這麼狗血,並且已經被人用濫的一句臺詞。是的,那只是一句特定場景下的固定臺詞。他可以象以前那樣玩世不恭,他可以忽視我的憤怒,他可以忘記我的付出,他甚至可以鄙視我的感情,但他不可以當我是白痴。
“林姨請你過去。”我的聲音出奇得平靜,連我自己都怔了一怔。
沒等他有所反應,我立即轉身疾走了出去。如果不立即離開這裡,我怕我會爆發,我怕我會歇斯底里。既然什麼都沒有了,我情願保持一份自尊。
“小寶……”他追了上來。
“別惹我,我不想讓林姨看到。”心裡灼燙得好似要燃燒起來,聲音卻冰冷。
“小寶,你可曾記得,你答應過,會相信我。”他的聲音有些急切。
我猛地回頭:“相信?相信你什麼?你要我相信你什麼?”
“相信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他說出這句話,似乎自己也吃了一驚,眼中越來越多的晦澀和矛盾一瞬間將我刺穿。
“你知道我要什麼?你又想給我什麼?名分嗎?可我要的是你的心,你全部的心!”我幾乎在吼。我知道我的淚已經落下,慌忙轉過身,邊走邊拿衣袖狠命地在臉上抹。
他再沒說話,我卻能感覺到身後空氣的僵硬。
在走進林姨小屋的那一刻,我終於恢復了常態。
“是不是和瀚成一樣?”一進門,林姨便抓住了三少的手問。
三少點了點頭,臉上是無力的蒼白。
五馬分屍。想到這四個字,我打了個冷戰。
“幾時?”林姨的聲音已在顫抖。
“很快……這本不合規矩,但是大臣們……”
林姨無力地鬆開雙手,閉上眼,一開始只是深深地吸氣,終於低下頭抱住雙臂,蹲在地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我忙上前去擁住她,和她一起默默流淚,為她,為昭雪,為詩涵,為我自己,為這裡每一個不幸的女人。
三少一直僵立在一旁,直到林姨抬起頭顫聲說:“為娘求你一件事。”
他突然朝林姨跪了下去:“孃親何必如此,無論什麼事,我都會盡力去做。”
“我知如今探望他已是極難,你可否……設法讓我見他最後一面……讓他不必受苦……受辱?”
“好。”他想也不想便道。
“詩涵這般情況已無法動身,昭雪本就已受不住半點打擊,你可否……帶上小寶?”
三少和我都詫異朝她看去。
“你爹爹……王彥待你如親子,視小寶如家中長媳。我想帶小寶去,圓一圓他心頭之願。”
藉著這個心頭之願,三天後,林姨、三少和我,站在了充斥著黴味的天字號大牢裡。
正文 痛更深!一切成風了
彥叔叔衣衫完整,聽說他很乾脆地承認了罪行,因此並未被用刑。只是手腳上巨大的鐵銬,在面板上刻了幾道深深的血痕。
他與林姨竟然都出奇的平靜。
他只淡淡地笑了笑,問道:“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