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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做法,然後付諸行動。
她理智地在墜落的過程中四處看著,看著周圍會不會有可以減緩自己下落速度的東西,但她沒找到。
然後,蘇荔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
“我還是決定帶你離開這裡。”生平那好聽的聲音再一次在最無助的時候將溫暖帶給自己。
蘇荔抬頭看向上方,那些人居高臨下,她離他們越來越遠,風颳得她嬌嫩的面板開始滲血。她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能猜到他們的懊悔和遺憾。懊悔自己沒有再快一點抓住鮫人,遺憾就這麼失去的鮫珠的線索。
只是沒有一個像生平這樣也跳下來而已。
也對,如果是她,她也不會跳下來的。
因為她足夠理智,像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蘇荔在完全失重的情況下下落了許久,久到她的視線被山谷中的霧氣阻擋,再也看不到懸崖上那些人的身影。她把視線轉到面前這個抱著她的男人身上。
這期間,生平不止一次試圖尋找借力點。他緊皺著好看的眉,那雙被蘇荔讚美過的手除了在懸崖上留下一點點痕跡,什麼也做不到。
蘇荔看著生平這雙骨節分明的手現在幾乎血肉模糊,嘆了口氣。他們下落的多久?八秒?十秒?如果把重力加速度近似一下來算的話,現在他們至少下降了四百米。如果按現代三米一層樓來算,兩層樓的高度基本讓人殘疾,三層樓半身不遂,現在這麼高的高度……
難道自己就交代在這裡了嗎?
有點不甘心呢。
蘇荔緊緊咬著下嘴唇,她現在的速度相對於空氣十分快,巨大的空氣產生的壓強幾乎讓她沒法呼吸。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蘇荔的面板不斷被風刃劃破,又在強大的癒合能力下快速恢復。她只覺得臉上有著絲絲疼痛和絲絲的麻癢。
突然,蘇荔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增加了一絲重量——
一隻七彩的鳥。
和剛才那隻被江斷流一箭射穿的鳥幾乎一模一樣。
按理說,一隻鳥是不該有什麼表情的,但是現在這隻鳥動了動透明彩色宛如玻璃球一樣的眼瞳,蘇荔覺得很詭異,她覺得這隻鳥好像在笑。
下一秒,這隻鳥張開雙翅,撞到了她的臉上。蘇荔眼前一黑,昏過去前,聽到生平好聽的聲音——“誰!”
蘇荔卻是笑了笑,她猜到了是誰來了。
到底那個哥哥不會讓她就這麼死掉。
蘇荔從噩夢中驚醒。
她大口喘著氣,這種一下子從黑暗中掙扎著清醒過來的脫力感讓她腦中有片刻恍惚,蘇荔低著頭,用手擦掉臉上的冷汗。
有很久沒有做噩夢了吧,自從殯儀館那隻流浪狗口吐白沫死掉之後。
噩夢無非是神魔鬼怪,而蘇荔知道,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惡鬼而是人類。就算是惡鬼,那也是人死掉之後變成的。
但是,這次她還是做噩夢了,而且嚇醒她的不是鬼,而是神——
那只有著最美的罪惡之翅的冷漠神明。
蘇荔扶著額頭,皺著眉,閉著眼,大拇指按壓著太陽穴。
她回想著自己的夢境,夢中,那隻她痛恨無比的神揮了揮手,不帶一絲留戀地離開了。是真的離開了,從好幾天之前開始,蘇荔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它了。
她本以為它的離開,會給那些迷茫無辜被支配的人類帶來生機。但是,相反,那些庸庸世人卻變得十分痛苦,彷彿一直以來賴以為生的毒品被奪走,他們像真正的吸毒者一樣,瘋狂著破壞著一切,不管是他們自己還是其他人。任何存在的東西在他們的摧殘下支離破碎,不光如此,他們尋找一切鋒利的工具,狠狠地往自己身上插著。
蘇荔在夢中被他們逼得不得不逃到最陰暗的角落,她一個人蹲下身子,躲了起來。她不明白,明明那個讓人們在精神中痛苦掙扎的神已經離開了,這些俗人為什麼還不能“健康”起來,難道他們就那麼喜歡被慾望支配嗎!
外面沒有臉的人們從身體中發出沉悶、憤怒、痛苦的吼叫聲——“你躲到哪裡去了!滾出來!你個噁心的惡魔!”他們高高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惡狠狠的說著。比著更難聽的話語不斷從這些人嘴中流出,穿過蘇荔的耳膜,落進她的心中。
蘇荔被這些話刺痛地臉色發白,不對!這不對!惡魔明明是那個可惡的神!他們這些可憐的人一定是被兇殘的神明洗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