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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小姐出了車禍,那她現在還活著嗎?”
黑十八臉上有莫名其妙:“她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不過今天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裡被轉移出來了!”
白選尖叫:“那剛才我問你她死了沒有,你為什麼要點頭?!”都被這混小子給誤導了。
黑十八從鼻子裡擠出哼聲,沒好聲氣地說:“你突然變聰明,小爺嚇著了。所以你問什麼,小爺都會點頭。”
白選啐了黑十八一口,繼續玩樹枝。她皺著眉毛想了很久,黑十八已經等得大不耐煩,要不是他很想弄明白這丫頭到底在搗什麼鬼,早就跑去找人打架了。
“有什麼好想的?小爺每次去公會領任務,都會聽說死了人。”黑十八稚嫩的小臉浮現冷漠神色,喃喃道,“哪次任務不死人呢?現在什麼最賤,人命!”
“胡說!”白選對黑十八翻白眼,“這世上最寶貴的就是生命。”死過一次的人,據說比別的人要更加怕死。所以白選一直活得很小心很謹慎,尤其是她心裡對一年前那次意外的透視事件存有深重的隱憂。
黑十八譏笑,扯了一把草揉成一團,然後扔在地上一腳踩下去,指著這團草糊說:“知道國民等級最低的一等是什麼嗎?”他不等白選回答,自己接著說,“草木!脆弱的草木!隨隨便便就能被人踐踏踩在地上變成一團爛糊的草木!只要很小的一點火星就能燒掉一大片的草木!”
白選很討厭黑十八這種表情和語氣,她憤憤然地說:“就算是低階國民,也是個獨一無二的人,也是珍貴的生命!”話雖如此,她心底卻湧上無力感覺。待了一年,她也多少知道了這個國家森嚴的國民等級制度意味著什麼。
什麼等級的人接受什麼樣的教育,以等級高下來獲得社會資源。甚至一些高等大區的城市,拒絕非本地出生的低等級國民進入。如白選這樣的草木國民,若是沒有一技之長,她離開孤兒院之後,能勉強維持生計就算不錯的人生。
黑十八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搖頭。他和白選不同,他來到孤兒院是因為他是花家還不被承認的私生子,並非資質低劣。
不過,哪怕他的武學資質很優秀,也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磨礪,證明自己配得上“花”這個姓氏,才能被家族接受。在這段時間裡,他可能成長為花家合格的成員,也有可能被艱苦磨難給打倒,從此甘願平凡,甚至有可能夭折。
白選從黑十八眼中看到了些許隱藏在深處的優越感與憐憫。她知道自己再和他爭下去也只是對牛彈琴,當務之急也不是爭論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她上上下下打量黑十八,把小男孩看得竟有些不自在。翻著白眼抬高下巴用鼻孔看向白選,黑十八氣哼哼地說:“小乖,你騙了十八哥那麼久,說說看,要怎麼向十八哥賠禮道歉?”說著話,還故意把手指捏得咯咯作響,滿臉裝出來的兇惡。
白選知道這孩子其實面惡心善,他的蠻橫只會針對比他年長的孩子或者孤兒院管教。白選根本不理會黑十八的威脅,很鄭重地對他說:“我知道你是花家的孩子,那麼花家有沒有在黃玉市留下可以幫你忙的人?”或者說是監視的人。
才週歲的小屁孩正兒八經地說出這樣的話,特別白選的表情太過認真,反倒讓黑十八感覺很可笑。天舟的早慧兒只是相對於黑潮紀之前,所以對於白選說起話來突然變得這麼有條有理,黑十八很快就驅散了異樣的心情坦然接受。
他彆扭了兩秒鐘就帶著數分不甘地回答:“應該有吧?”雖說是疑問句,但意思是肯定的。白選聽得出來。
“那麼明天,你能讓那個人去醫院打聽一下珍妮小姐的情況嗎?”白選說。
黑十八眨眨眼:“今天就可以去。”
“不,明天!”白選重重地搖頭。
黑十八撇了撇嘴,爬起身,搖搖擺擺地走了,對白選在身後的一再重複只是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白選噗哧笑出聲來,小屁孩子裝什麼大人模樣。目送黑十八揹著手走開,她後知後覺地想,他倒底答應了沒有?
今天是白選的週歲,旁人可能不記得,但阿羅心裡清清楚楚。就是在這天,她得到了那根有黃金墜子的銀項鍊,並且託可靠的人拿到黑市去賣了不錯的價錢,而後她把大兒子送進了血玉市高等武校。就在一個月前,阿羅聽說大兒子的體術天賦得到了教師的表揚。
所以,阿羅越看白選越覺得她傻也傻得可愛。正好這晚上阿羅值班,她把白選抱到與院長辦公室一牆之隔的小套間裡,給白選開小灶。
白選終於心願得償,在配額之外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