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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點名叫我,我還是出去見個面吧。”白選自有打算。她微笑著說,“上回你說的那事主使人有可能就是居家人,我還沒去找他們麻煩,他們就自己送上門來,好得很”
元啟森示意父母留下,他自己陪著白選出了天頤院,在大門外看見五個穿著喪服的年輕男人怒目與護衛對峙。冷哼出聲,元啟森淡然說:“居源,你們這是幹什麼?大過年的穿著喪服來闖我家的門麼?”
五大三粗的居源眼眶通紅,不去看元啟森,卻滿面仇恨地緊盯著白選,粗啞著嗓子說:“啟森少爺,請恕居源冒昧。不過今天上門拜訪,居源奉的是老先生的意思。這位白少尉,老先生有請你過去。”他咬牙切齒地說,“把一些事情說說清楚”
原來居源打了祖父元承智的旗號,元啟森皺眉不語。顯然,居家人把那件事鬧到祖父面前去了。白選淡淡而笑,對元啟森說:“既然是老先生叫我,我去去就來,你繼續吃早餐吧”
“那怎麼行?我陪你一起去”元啟森瞟了居家那幾人一眼,在心裡打定主意,只要小乖不承認這事是她乾的,那就肯定不是她乾的
白選略一猶豫。口袋中的手機顫得厲害,她似無意般抬頭掠過東邊天空,立見數點寒星飛撲而來。瞳孔驀然緊縮,返身攬住元啟森的腰,她開啟速度異能往門內急退,且尖叫一聲:“小心”
二人被門檻絆得團團摔倒於地,同時,白選方才站立的地方“卟卟”沉悶聲響,雪地立現幾個彈坑,碎石雪屑濺得老高。一時大亂。
正文 第六十八章不歡而散
元氏莊園西北方向建有佔地面積不小的園中園,因時值冬季,這座特殊的園子上空都被一層透明光板覆蓋。來客若從刻著“歸梓”二字的月亮門過了青磚覆以紫琉璃瓦的圍牆,剎時便發現冬天已經被拋在世界的另一端。
園內清香撲鼻,綠意遍佈各處。走過卵石花間小道,迎面是一大片碧玉般青翠欲滴的竹林。林中潺潺流水聲不絕於耳,叮咚成樂。水質澄澈,甘甜清冽,游魚來往其中,怡然自得。
森森竹林不遠處開挖了荷塘,此時塘內大王蓮爭相盛放。其葉面有如翠綠大玉盤,碧波綠葉映襯下,粉白花朵婷婷玉立、清雅恬淡,荷香隨風飄散。
距荷塘十來米遠建了座滴水畫亭,整個掩映在一棵二十多米高的大梧桐樹下。畫亭飛簷落下紗縵,縵簾輕揚,可以看見亭內有竹製桌椅。亭內面向荷塘的楠木琴桌上放置一方古琴,餘煙嫋嫋的銅爐旁立著二十五絃的錦瑟。畫亭走獸簷下懸掛匾額,上書“來儀”字樣。
再向遠方眺望,房舍掩映於樹木花草間。這座歸梓園是曙光先生晚年居所,他逝世之後,歸梓園長年關門落鎖。因國士老先生到訪,此園才重新開了門迎接貴客。
園內住處不算多,但住下花家眾人還是綽綽有餘。此時僕役們來往灑掃,偶爾瞥一眼來儀亭內坐著的兩個人。
那是花傾城和元啟睿。兩個人面前各有一杯清茶,從落坐亭中起枯坐十幾分鍾,竟然都不曾開口。
元啟睿幽深目光終於從挺拔竹林上移至花傾城淡漠清麗的面龐上,他似有千言萬語,但終究只能說可以說的話:“你清減了很多。”
“還好。”花傾城向來惜字如金,簡單兩個字就打發了對方的關切。
元啟睿迅速垂下眼簾,斂去一抹憂傷,沉吟片刻後說:“有一件事,我想向你確認。”
“說吧。”花傾城抿了口茶水,眼神不露痕跡地掠過元啟睿微亂頭髮和很明顯的烏青眼圈,她微微蹙了眉。
“十八年前我與你曾經去過慈心孤兒院,能不能告訴我,後來你讓我帶給父親的追蹤儀究竟是怎麼回事?”元啟睿把玩著精緻茶杯,輕聲說,“我記憶力很好,從小到大許多事都記得很清楚。那回是我第一次以家族代表的身份出席慈善活動,所以印象更為深刻。”
花傾城沉默不語。元啟睿耐心十足地等待,對方越是不吭聲,他心裡那個猜測就越發明朗。
許久,花傾城微嘆一聲說:“過去的事,不要再提。”
“事關父親名譽,我身為人子,不能眼見父親蒙上不白不冤。”元啟睿握住茶杯的手指泛著青白之色,他眼裡掠過痛楚,“父親的性格,你很清楚,他絕不可能拋棄侄女去換取私生女的未來。他也許軟弱、多情,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他還不至於去做”
“知道真相以後你又能怎樣?”花傾城清淨如水的目光直視元啟睿,平靜地說,“若是大兄現在清醒,可能他自己也願意讓世人相信就是他做了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