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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樓閣的隔音效果好得不能再好。耳邊湊過溫熱呼吸,白璧無瑕挨著她輕笑著說:“放心,我早就施了靜音法術,下面啥也聽不見。”
巫淺離心說話,就是因為啥也聽不見,兩位君上才急吼吼地趕了咱上來破壞您的好事。老祖宗在上,保佑咱不會被少主派小鞋。這趟活幹完,說什麼也不跟著他了
雕花門前侍立著一雙粉雕玉琢般的童兒,著銀的是女童,服緋的為男童。見白璧無瑕從轉角處出現,二童趕忙跪倒在地叩首,稚聲稚氣見禮:“拜見少主,少主安好白小姐安好巫大人安好”
白璧無瑕站住腳,袍袖一抖把兩個童兒托起身,笑逐顏開地誇道:“泉石、煙直,有眼力見兒不愧是兩位君上身邊的童兒,賞”
巫淺離趕緊取出兩塊晶瑩剔透的晶石,分別遞給泉石和煙直。一雙童兒笑意盈盈地又道了謝,好奇的目光在白選臉上轉了兩圈,這才讓開道路,分列兩旁。
白選見那兩塊晶石品相中等,一雙小童就樂得合不攏嘴,估摸著在浮城這般手筆打賞也算豪奢。白璧無瑕已經走進門,她不好再多待,對仰著小臉笑嘻嘻的小童莞爾一笑,趕緊跟上。
迎面便是一副棋局。左手邊的對奕者是白衣白裙如雲霧發只點綴著幾顆明珠的美貌女子,她身後放著一架玉屏風,鑲著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筆墨丹青。女子神色怡然自得,若行至得意之處必抿嘴輕笑,笑意和暖。
右手邊的對奕者明光鋥亮的大光頭、打著補丁的褐色僧袍,定然就是萬休和尚。白選仔細觀瞧,不禁在心裡長嘆息。梅將軍已經身化枯骨,這和尚卻仍然面如美玉、唇紅齒白,竟然還是風華正茂時的相貌。她忽然莫名心焦。
梅半川正襟危坐於萬休身後,其容貌並不肖似祖父。他比萬休五官生得要俊美,但白選總覺得他還差了點什麼。忽然想到梅老鬼已是中年男子模樣,這要和萬休站在一處,還真得引人誤會。
目光溜溜一轉,白選又見窗邊歪著個醉眼迷濛的赤衣金冠青年男子。橫插於金冠中間的鏤空赤金簪有長達地面的流蘇,此時開著窗,那流蘇簌簌作響,側耳細聽竟似有莫名的韻律。青年一手握書冊一手持酒壺,眼簾似闔未闔。
白璧無瑕拉著白選隨便往地上錦墊上一坐,在她耳邊嘰嘰咕咕說:“與萬休大師手談的是月君,那邊喝了二兩酒就醉倒的是赤君。”
“誰說本君喝了二兩酒就醉倒,明明是……”赤君懶洋洋撩開眼皮,黑瞳閃過一縷赤色流光。他打了個酒嗝,漫不經心地說,“明明是二兩一錢。”
忽聽嘩啦一聲響,卻是月君伸手抹亂了棋局,淺笑著說:“少主過來了,這棋也就沒必要下了吧”她歪著頭看萬休,神情嬌俏明豔。
“你若是要悔棋,直說便是。”萬休淡然開口,徐徐轉過身看向白選。他目不轉睛,眼神並不凌厲,但也讓人難以忍受。只因他的目光竟似尺子,一寸寸地在丈量著白選的五官面容。
室內安靜得近乎死寂,就連白璧無瑕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白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萬休如此打量,且白璧無瑕沒有任何反對之意。她低眉斂目地坐著,沒有半分氣惱——看看而已,又不會死人。
再者,從白璧無瑕對月君和赤君的介紹以及彼此相處模式來看,白選猜測這所謂四老在浮城絕對有不同尋常的地位。給男方家人一個好印象,儘量爭取支援,這不是她身為戀愛另一方應該乾的事情嗎?
“淵渟嶽峙、琨玉秋霜,堪為良配。”良久,萬休緩緩吐出這句話,語聲如金玉敲擊般清越明淨。白選清楚地聽見白璧無瑕鬆了口氣。按說萬休這敏感身份,應該不至於讓白璧無瑕這麼緊張他的判詞吧?
“多謝大師。”白璧無瑕站起身向萬休作揖行禮。
萬休含笑,卻用眼角餘光瞟了梅半川一眼。他合十還禮,和聲問道:“少城主大人,不知可否讓小僧與白施主單獨說幾句話?”
白璧無瑕看向白選,扭頭低聲問:“你意下如何?”
這時才正眼目視前方的萬休,白選搖了搖頭,直截了當地拒絕:“大師,我不認為有與您交談的必要,如果您的話涉及梅家往事和‘黑洞’異能。我與梅家只有交易沒有交情”
這樣絕然的話令月君和赤君都瞪大雙眼,用極怪異的目光打量白選。梅半川詫異地看看白選,又瞧瞧白璧無瑕。萬休默不作聲。白璧無瑕淡然微笑。
月君忍不住說:“孩子,萬休大師是我家主上好友。方才得他‘淵渟嶽峙、琨玉秋霜’之語,必定在我家主上面前為你加分不少。”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