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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順眼地說:“當然不可能,若是父親知道了也不會原諒孫兒。只是孫兒聽說父親的病情似有好轉跡象,心裡不免抱著希望。祖父,雖然父親做出錯事令您氣惱,但是還請祖父切莫因父親之故太過傷心,您也要保重身體。是孫兒不該說那樣的話惹祖父不快,孫兒的婚事聽憑您安排。”
元啟森緊緊抿住嘴,不發一言。不知為何,他覺得祖父和堂哥說的話似乎都有言外之意。他有些疑惑,但是很聰明地沒有發問。只是想起某些猜測,他心裡又有些不舒服。
元承智轉過身來,見兩個孫兒都站著,揮揮手不以為意地說:“都坐下,站著做什麼?咱們家沒有花家那麼大的規距。提起啟睿的婚事,倒讓我想起也要請個人提前給慧初說說花家的規矩,以免日後嫁過去惹人笑話。”
若元慧初還是元家大小姐,就算是在規矩大的花家,她有什麼出格之舉,只怕也不會讓人非議。到底現在不一樣了,哪怕要嫁的同樣是出身私生子的花滿樓,元慧初該守的規矩也一樣不能少。聞聽祖父此言,元啟睿目光中有微弱的失望之色,情知祖父藉著這個由頭又把事情岔開。
幾個月前,元啟睿接到一封匿名信。看完信上內容,他當即燒燬那薄薄的一頁紙。從那以後,他就格外關注元繼明的治療過程。私底下,雖不敢說得太過直白,但他也特意叮囑母親要更加頻繁細密地過問父親的病情。
不到一個月,元繼明的病情就有了微弱起色。元啟睿心頭冰涼的同時,越發細緻謹慎地管理元氏莊園。事實上,早在新年過後,他手頭的研究課題就基本上移交給別人進行。他在陸續熟悉元氏名下諸多產業,並且爭取能儘快掌控住。
另外,元啟睿很小心地不斷試探元承智對於元繼明的態度。不管這樁婚姻是否為自己真心所要,他都由衷希望父親能清醒地看著自己步入結婚禮堂。但是很顯然,在祖父眼裡,還沒到父親可以醒來的時候。
咬咬牙,元啟睿不甘低下頭。他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掌握住能夠保護自己和母親弟弟妹妹的力量。絕對不讓任何人,再有任何機會擺佈他們的人生
元啟森感覺氣氛似有些凝滯,趕緊打圓場。他笑道:“慧初本來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國士老太爺和傾城姑姑也非常喜歡她,爺爺您放心好了。”
“嗯,我對慧初從來都放心。”元承智走回椅子裡怡怡然坐下,拿起鼻菸壺嗅了嗅,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元啟森,淡淡地說,“倒是那丫頭,好似不省心。”
元啟森苦笑著說:“爺爺,小乖的成長經歷不一樣,她的性格當然不會和天舟那些大家閨秀相似。再說……”
“啟森,你必須要清楚一件事。”元承智緊緊皺起眉,蒼老聲音裡透出寒意,打斷了元啟森的話,“那丫頭只要一天不姓元,元家就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庇護她。她現在身份敏感,就是老國士也都只在暗中觀察。你爸媽於政事糊塗,你可不一樣有些事情,不該你管的不要去插手”他重重地用手指叩擊桌面。
元承智覺得,再不敲打敲打這個自視極高也極自負的次孫,只怕以後就會有不諧之事發生。他對於元啟森三番四次為白選冒險外出都很不滿。如今元家還混在科技界,元啟森都時常遇刺。若是元家擺明車馬要進軍天舟共和國的政壇,欲殺元啟森而心甘的人更是不知道會有多少。
元啟森如果還是不知輕重,元承智絕對會請動家法,到那時曙光二世的顏面就丟盡了。元承智最疼這個孫子,愛之深、責之切,以前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以後萬萬不能。
元啟森臉色微白,垂下頭低聲說:“我以後會注意。”
元承智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你們大概不知,鍾木蘭大法官已經不在天舟。”
元啟睿和元啟森訝然,不約而同飛快地瞟了元承智一眼,又同時低下頭去。兩兄弟都在心裡想,大法官會去哪兒?
“你們的曾祖父曙光先生的死因,其實並不像對外宣揚的那樣是積勞成疾。”元承智想起父親臨終時七竅黑血直流的慘狀,腮幫子劇烈顫抖。他緊緊抓住圈椅的扶手,彷彿扼住了殺父仇敵的脖子,寒聲說,“元家的生死大敵在修士盟逍遙了幾十年可惜我輩子孫身體孱弱,無法親手殺敵”
“您的意思難道是……”元啟森脫口相問,與元啟睿相顧駭然。從對方的眼神中,兄弟倆看見了同樣的答案。
“不錯大法官此去,已抱有必殺和身殞之念。”元承智哀嘆道,“你們可知祖父心中傷痛?殺父之仇遲遲不能報,如今就算要報仇,也仍要靠著先父當年的老友去搏命”他用力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