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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從天而降數人。為首者身形威猛,一頭亂髮披在背上,粗眉豹眼、獅鼻闊口,顧盼之間凜然生威。此人正是陳炎上,他身著一襲火紅大氅,進得樓來直接奔向廳堂,一撩長袍下襬端坐於椅中,頗具威嚴。
華胥稼穡心裡叫苦,面上卻仍是溫厚神色,上前深深一禮,恭謹道:“炎上大哥。”又向背著手在廳堂裡抬頭觀瞧牆上水墨丹青的一名銀袍青年同樣施禮打招呼,“從革兄。”跟隨陳炎上和鳳從革而來的碎催們,他也和氣見禮。
陳炎上眼皮也未撩,只從鼻子裡悶哼出聲。鳳從革卻對華胥稼穡拱了拱手,和言悅色地說:“稼穡賢弟。”餘者眾人看得都是陳炎上的臉色,對華胥稼穡自然不肯多付以顏色。
“石炯因何被殺?”陳炎上雙目瞳孔跳躍著通紅火焰,掌下微一用力,靠椅扶手便直接變成黑色灰燼。他擁有火屬性單靈根,是世所罕見的修真天才,所以極得家中看重,這也養成了他說一不二的個性。
“尚且不知。”華胥稼穡硬著頭皮回答。他總覺得事情太過蹊蹺。不管怎麼說石炯和陳炎上還是論不著真正的連襟親戚,在陳炎上即將拜入名師座下之前,他為了石炯前來興事問罪有點說不過去。
“不知好個不知”陳炎上冷笑兩聲,卻出人意外地按捺住了脾氣,“慶典當前,我不想生事。石炯的屍體我帶走,怎麼向石長老交待那是你的事。只怕你將聚英樓這一年的收入都貪墨了,也賠不起石炯的命”
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去。華胥稼穡凝視著陳炎上一行人駕馭飛劍遠去的背影,感覺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奇怪。幸好接下來再無怪事發生,他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卻又有驚人噩耗傳來,華胥稼穡這次手足冰冷,只覺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聚英樓的財務管事在凌晨開啟庫房取用當天所需花費時,發現庫中儲存的諸多晶珠晶石被竊取一空。除了晶珠晶石以外,一些用以抵為房款的珍奇寶物也杳然無蹤。
庫房,不必多說,必然為聚英樓重地中的重地。它位於深達十幾丈的地底,除了用最為堅固的材料煉製出九重門戶外,還佈設有威力極大的陣法和許多惡毒禁制。另外從進入第一重門戶起到真正抵達庫房,沿途有一百多名護衛看守。
那名身手高強的盜賊半點警報也不曾觸動,就這麼平平安安地在所有護衛眼皮底下搬走了十幾麻袋晶珠和五大箱晶石以及其餘珍寶三箱。
華胥稼穡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梅半川拿話勸住,他真的會捲鋪蓋逃跑。丟失財貨的重罪,他吃不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往年逢五逢十的大慶典舉行,雖然也出妖娥子事兒,但絕對沒有頭天晚上那麼離譜。
“我聽說,陳炎上的二叔原先當過聚英樓庫房管事十幾年。再者,你不會不知道陳炎上有個稀奇物事吧?”梅半川與華胥稼穡竊竊私語,盡足了知己本份。
對了陳炎上有一個芥子戒指,聽說是會長大人獎給他的,當時可羨煞了不知多少人。華胥稼穡如夢初醒,腦中飛速盤算。如今之計,只有把事情推在陳炎上身上,誰讓他好死不死非要跑來一趟。這麼一想,他越來越覺得就是陳炎上弄的鬼。
石炯一死,陳炎上奢豪生活和瘋狂修煉所需花費從何而來?要不是為了財,他何必巴巴跑來把石炯屍身帶走?隨便叫個心腹前來就夠表示意思了,畢竟只是從侍妾那兒論起的關係。能平白得一筆財貨,又能借機整死疑為會長血親的自己,這果然是一石二鳥之計。
由此再一深想,華胥稼穡越發覺得梅半川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除了自己這個繼承人,哪怕陳炎上暫時離開九德公會,有他的祖父鎮,日後接掌公會大權的也還會是他
至於素來不怎麼管閒事的鳳從革之所以會出現,一來也許是因兼管朱雀騎之故要給陳長老和陳炎上一個面子;二來陳炎上拖了他,不就等於拉著一個證人?鳳從革的修行天賦可並不比陳炎上差,是深得公會高層看重的人物,他說幾句話是很有份量的
“陳炎上”華胥稼穡咬牙發狠。沒想到陳炎上臨離開之前居然還給他玩了這手花活,真狠“既然如此,也休怪我不講兄弟情誼了”他眼裡射出陰狠光芒。
梅半川滿臉憂慮地勸說華胥稼穡務必要冷靜,只要安然度過這一關,日後等他身份大白於天下,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聚英樓出了事,不可不向公會稟報。好在今天就是慶典,想必貴公會諸位長老管事也不會急著處理此事。短時間內,稼穡兄你還是安全的。這樣,你與小弟同去找家父和家師。小弟務必說動二位尊長給你周旋。”他滿腔摯誠地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