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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狀,更別說修士獨有的真元力流動軌跡。
宋夫人方才說自己的修為極低,不過煉氣三層而已,白選由此判斷她在說謊。別說煉氣三層,便是如梅半川那樣的築基期修為白選也能看透。這位宋夫人絕對不簡單。
“請三位貴客稍等。”宋夫人笑意吟吟地蹲身一福,禮儀優雅到位,無懈可擊。她走到那道沒有任何阻隔的垂花拱門前面,掏出方才給衛兵看過的劍牌平平向虛空中貼了過去。似乎遇到了阻礙,劍牌再不能前進半分,她鬆開了手。
劍牌就此定在空中,垂花拱門圓形的門戶空間以玉牌為圓心向四面泛起細微波光。劍牌也瞬間暴發出強烈銀白色光芒,好似被滾水煮沸,懸在半空中翻滾不休。
不一時,從門戶虛空中傳出一個機械生硬的聲音:“白虎騎統領鳳從革,准予通行。”聲音甫落,以劍牌為中軸線,自上而下亮起一道巴掌寬的白光。白光向左右刷地一分為二,似一扇門戶洞開。
“三位貴客,有請。”宋夫人神色顯得嚴肅了許多,全無方才講到得意處笑得花枝亂顫的輕鬆模樣。她一腳踏進白光形成的門戶,三人在門的這頭能看見她在對面微笑等候。
山莊內圍,這就要踏進生死場了嗎?凝視宋夫人靜好笑容,白選卻隱約捕捉到了一絲藏在冷漠後面的不忍。
正文 第十四章送終
白選數次深呼吸,讓自己冷靜再冷靜。就連皮皮也似乎感覺到了即將來臨的緊張氣氛,爪子緊緊摳著她的衣領,低聲嘟噥,乖乖不怕。
眼見克雷艾斯和玥蓮都平安透過那道門,白選放下些心來。垂花拱門不過三兩步就能邁過去,她提起礙事的裙襬,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走進對面那個危機四伏的地方。
面前就是玥蓮藏在寬**袍之下的曼妙背影,白選一腳邁出。忽聽皮皮在耳邊尖叫示警,而她眼前景像亂閃,大腦也有暈眩之感。她霍然轉身,只來得及看見玥蓮與克雷艾斯軟軟倒地,碧君猛然振翅飛起,卻是翩然落在了宋夫人肩上。
——碧君和宋夫人竟是舊識
舊得不能再舊的舊識。白選若是仔細想想,就能知道這位宋夫人究竟是何身份。只是四旬宋夫人與九旬鍾木蘭委實差距甚大,她沒能立刻認出來也不奇怪。
宋鍾,送終,鍾木蘭此來修士盟可不就是為了給某些人送終的麼?一指頭把碧君彈飛,徐娘半老的鐘木蘭低頭看著地上軟倒的這二人,頭疼地問:“他們怎麼辦?”
碧君一翅膀扇在鍾木蘭胳膊上,氣哼哼地喳喳叫道:“小丫頭心性純良,十分難得,留給白選不是更好?這個偽娘麼,殺了就是。實力低微不說,為人圓滑善變,難以信任。”
“你還是老德性,動不動就要殺人。這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阿貓阿狗。”鍾木蘭鄙視地拎起碧君的翅膀,扔到玥蓮身上。手一伸,門內懸著的那塊劍牌便跳到她掌心,微微發著光。“派個人到休門來。”她對著劍牌低聲吩咐。
“阿貓阿狗怎麼啦?你不還是看不起我們妖怪”碧君尖叫,撲稜起小翅膀,黑漆漆的眼珠子泛起紅光,小嘴巴使勁在鍾木蘭腦門上啄了一下。
“行啦,都一千多歲的鳥了,還鬧”鍾木蘭望著那道平靜卻顯然在平靜之下隱藏著莫名兇險的垂花拱門,猶豫著問,“把她扔到那些人裡去,還是有點不妥當吧?”
“別說反話這明明是你自己的主意有什麼不妥當的?那些小東西不得有個人去帶領?鳳從革修為是不錯,但其餘人當中未必有十分信服他的,讓白選去正好力壓群雄。能招攬到不錯的人手,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碧君不再鬧騰,用尖喙梳理羽毛。
鍾木蘭斜睨著碧君,還算秀氣的面龐上浮起一縷怪異笑容。“不是聽說你很不喜歡小乖麼?怎麼事事處處為她想得周到?你這隻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譏笑不已。
出乎鍾木蘭意料,素來嘴巴不饒人的碧君竟有片刻的沉默,而後才說:“我看得出來,白選是匹野馬,無論什麼人都別想給她戴上籠頭。她是不會為了男人把自己囚禁起來的,她的骨頭和血液裡是風,是不會為任何人永遠停留的風。她只走自己想走的路,只有別人去追尋她的腳步。除了黑洞,這是她和小梅花最像的地方。”
“真夠酸的。還風……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的風。”鍾木蘭彷彿喝了一缸醋,酸得齜牙又咧嘴。不過她也點了頭,微笑說道,“你這個野馬的比喻雖然難聽了點,但話糙理不糙,那孩子確實是不願為人所掌控的性子。我老太婆當年為了勾住她加入資探總隊,可沒少花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