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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需要自己,她羽翼已豐,足以自由博擊長空。甚至,她不需要異能者藥劑。她毫不留情地說啟森藥劑就是渣,根本是浪費了晶玉的寶貴能源。元啟森引以為傲的成就被白選鄙視得一塌糊塗,這讓他再一次品嚐到了挫敗滋味。
約摸十幾分鍾後,有人輕輕敲響了換衣間的門。元啟森把晶波遮蔽儀收起,開啟門一瞧是笑吟吟的燕聆。她上前勾住元啟森的手臂,見左右無人,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燕聆歡快地說:“快要開席了,滿樓先生讓我來請你。”
對她柔情款款微笑,方才的恐慌焦慮被盡數壓在心裡,元啟森溫和說道:“今天辛苦你了,很早起床吧?”
“不辛苦,我很開心。”燕聆微紅了小臉,滿眼仰慕地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側顏,不自禁地讚歎說,“先生,白少將留起了長髮,雖然遮住了和您一模一樣黃金比例的臉部弧線,但是她仍然美極了。”
腳步微滯,卻又立刻不著痕跡地邁步前行,連速度都依然緩慢。元啟森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驕傲神情,如同以往聽見燕聆對白選的讚美時說道:“那當然,我妹妹無論短髮還是長髮都很美麗。”
在燕聆帶領下,元啟森來到延禧殿靠近後花園的一間房。她說這兒很安靜,但是推開窗就能看見繁花綠葉好風景。離得老遠,便能聽見好幾個聲音嘰嘰喳喳在房裡響成一片。
元啟森側耳分辨,正處於變聲期的公鴨嗓是堂弟元啟聰的。微啞悅耳,讓成年男人也要嫉妒的磁性聲線卻為沈閒所有。這位高等大區出了名的絕色美少年不用露出面容,僅憑這副金嗓子就迷倒一大片。如今的元家,倒是元啟聰和白選見面最頻繁。他和沈閒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爽朗笑聲來自花滿樓。咦,這個倚窗而站穿著一身銀白絲袍很不像天舟人的男人是誰?元啟森站在門邊,被這個長髮垂在腰側的高大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啟森,這邊。”花滿樓揚聲招呼。立刻,一屋子少年青年都扭臉看過來,包括窗前的銀袍長髮男。
這不是自己所掌握的任何一個在白選身邊出現過的男人。察覺對方眼神不善,元啟森眼瞳微縮,心裡冷笑。他的目光在窗前男人戴著面具的臉上一掠而過。輕飄飄瞟了此人頭頂鑲嵌著美玉的銀冠和爛銀髮簪兩眼,他很自然地看向面對著窗戶懶洋洋半躺在竹椅裡的女子。
四目相對,不管彼此心裡是否翻湧起滔天波浪,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白選和元啟森表現得都很正常。
嘴角掛上柔和笑容,元啟森向眾人點了點頭,徑自走向白選。不讓他們起疑,他就必須要當好一個呵護妹妹到骨子裡的好哥哥。“你臉色這麼差,怎麼還跑過來?回頭我給你帶喜糖就是了。”他對她輕言細語。
低垂眼簾,元啟森仔細端祥白選的面龐。她臉色白裡透紅,暖融融春陽灑在她眉目間,整張臉都散發著健康潤澤微光,根本就看不出臉色差在哪兒。
眼神下滑,落在她軟軟搭在豐滿胸部的烏黑長髮上,元啟森飛快撩起眼皮,不敢再往下看。他在心裡猶豫了一秒鐘,告訴自己妹妹大了一些親密動作不能再做,卻依舊抬手輕觸她綢緞般柔滑的如雲秀髮。穿過黑髮的他的手將一種讓人戰慄的美妙觸感直接送到他心裡,未飲酒卻微醉。
“洗髮水不錯,在哪兒買的?回頭我給燕聆送兩瓶。”他特意回頭瞧了燕聆兩眼,語氣中帶著很明顯的寵溺。
真會演戲,不過他對這位燕小姐倒像是有幾分真心。白選在心裡嘀咕,很親暱地仰臉對元啟森賣萌微笑。用事後回想起來絕對會反胃的甜膩聲音,她拉著元啟森的袖子說:“哥哥真囉嗦,我的傷已經大好了。你坐這兒。洗髮水不就是我們小閒那家化妝品店裡的,明天我直接送兩盒套裝過來。嫂子,你也坐啊。”她探出頭去燕聆嘻嘻一笑。
這聲嫂子,立時喊僵了順勢坐在白選身側那張竹椅裡的元啟森。不過他當即就恢復自如表情,並且拉過燕聆直接坐在他這張竹椅的扶手上。燕聆羞紅了臉,乖乖任元啟森握著自己的手。可是啟森先生的手掌怎麼冷得像冰,她有點奇怪,但閉嘴無言。元啟森最喜歡她什麼,她很清楚。
從天舟六十八年十二月紫禁山巔一別後,近乎五年時光,白選這是第一次再度與元啟森面對面。當然,從報刊雜誌電視上,她知道他很好很健康,談戀愛也談得很哈皮。不過此時驟然相見,哪怕曾經透過許多次電話,她還是覺得他很陌生。少年變成了青年,改變的絕不僅僅是身高體重。
秘密被元啟森知曉,幾年以後又有可能死翹翹,白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