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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蹙,主動貼緊了白璧微瑕。從他的講述中,她聽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徹骨的孤寂和寒冷。除了她,沒有人——無論是美麗女人還是漂亮男人——都不能讓他溫暖。她和他才是彼此的暖爐。
白璧無瑕的面具不知是什麼材質,貼在白選頸窩裡一點也不覺得冰冷。他急促地喘息,聲音悶重:“他們說,我得了一種病。他們把這種病叫做‘愛無能’。我不僅無法愛上陌生人,對親近之人也越來越厭倦。於是我離開那個讓我生病的地方,四處流浪。漫無目的轉悠了許久,我終於發覺自己下意識在找什麼,究竟找什麼我卻不知道。我不能停下尋找的步伐,否則會倒地不起。直到終於……遇上你。”
閉上眼睛,把白選抱得離自己的心臟更近一些。白璧微瑕鼻息沉重,悅耳聲音也變得沙啞。微涼液體流入白選衣內,他微帶著哽咽說:“昨天見你發呆流血,我忽然眼前發黑,只覺天塌地陷。我一時間甚至不敢相信是我打傷了你,似乎,你應該是對我而言極為珍貴的存在。可是在那個地方,被我打傷的女人哭得再悽慘再悲涼都沒有讓我多看一眼。對她們,我只有厭惡煩躁。”
腦海中又出現讓他剎時方寸大亂的情景。她臉色雪白,一口一口地吐血。可是她眼裡臉上沒有憤恨惱怒,她笑得那麼歡喜。她凝視自己的目光欲語還休,她伸向自己的手臂脆弱卻透露出無比堅決的意念。她也是美麗女人,卻讓他情不自禁想靠近再靠近,甚至擁她入懷親憐蜜愛。
然而冥冥中有個聲音突然厲聲喝斥——你不能看她,不能看她當時,這雷鳴怒罵在白璧微瑕腦海中響徹,完全遮過他的心哀哀哭泣之聲。所以他轉身逃走。有一股沛然不可抵禦的力量在拼命拉扯著他的雙腿,讓他遠離她。
但不過數里,他卻險些在海水中昏厥過去。他的心竟然有如暴炸開來一般地疼,疼到就算是他都無法忍耐的地步。就是在這時,他猛地想起似乎有誰對自己說過——那個能讓你痛入靈魂的人,就是可以醫治你“愛無能”的人。
“我要找的人,我苦苦尋覓著一定要找到的人,就是你,就是你對嗎?”白璧微瑕抬起頭,目光眷戀,近乎貪婪地一寸一寸細細瞧著她清美眉眼。
他屏住呼吸,被月光下這張散發著微光的臉龐深深魅惑。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得飛快,一直懶洋洋流淌的血液也像怒海一樣嘩啦啦沖刷著血管,隨時有可能衝破阻礙。她的唇粉光緻緻,若有若無香味兒繚繞在他鼻旁。
他全身都在發燒,不知從何處燃起的火焰騰地將他吞沒,燒灼得他的魂魄都在呻吟。痛苦,也愉悅。有什麼東西已經直面他心底黑暗沉重的屏障,掙扎、狠狠撞擊。
緩緩睜開眼睛,白選看見白璧微瑕的面具在月光下瑩瑩生光。他的眼神充滿了不確定和想要確定的渴望,他急切地盯著她的唇,期盼得近似於祈求。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身體如火炭一般滾燙。
抽出一隻手,白選的指尖在白璧微瑕的面具上游走,細緻描繪俊美立體的五官。她柔聲說:“有些人有些事,只是藏在你心底最深處,不到準確時候不會醒。我不會告訴你什麼,如果你走累了,不妨在我這裡歇會兒。”沒有度過生死關礙,她絕不會主動喚起白璧無瑕的記憶。
白璧微瑕眼睛裡的煜煜光芒瞬間黯淡下去,她清冷聲音如一捧雪將他凍醒。痴怔片刻他才輕聲說:“也許你才是對的。我應該自己想起一些事情,而不是讓別人來告訴我。”輕輕捏住白選撫摸自己面頰的手指,他低頭看了半天突然塞進嘴裡抿著,含糊不清地說,“再摸我,就吃了你。”
白選身體微僵。這句話是她與白璧無瑕濃情蜜意,把他撩撥得快要控制不住時,他無奈的威脅。此時白璧微瑕完全是下意識吐出這話,他眼裡閃爍著疑問,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
安靜聽了半天八卦的皮皮老氣橫秋地說:“真是傻到家了怪不得人家說,智商再高的人,在……”它模糊帶過去,“……的時候也會變成智商為零的傻蛋更有可能變成瘋子。”若有所指地看著白選,它問,“乖乖,你說對不對?”
嘴角扯了扯,白選含糊回答:“有些人會變,有些人不會變。我不就很清醒麼?該要就要,該舍就舍。”
皮皮哧哧笑了兩聲,一針見血地指出:“那是因為你愛得不夠深,你的心沒有全給他那個誰,你知道的,就是開著戰艦撞沉了基地的那個誰,她也是愛得不夠深,所以拋下愛人一死了之。如果深愛,怎麼捨得另一半傷心度過餘生?”
小傢伙總是有驚人之語,白選把皮皮從身邊樹枝上摘下來,抱住它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