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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與主治醫師交流病情。主治醫師的灰白喪氣臉色告訴他,金莓女士開始讓“鍾木蘭”的病情更加惡化。
“……老人家的意志非常頑強,上次金女士過來的時候說,之所以還堅持著……是因為您的妹妹還沒有回來。大法官閣下在上次清醒時要求過,一定要等到她來。”主治醫師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傷感地說,“老人家為此要承受更多更長的痛苦。”
“還請你們一定要盡力就算無力迴天,也要讓老人家走得安心,一定要幫她實現願望”元啟森此時心情很糟糕,因為他昨天晚上同時得知白選也跑去了修士盟。不用親眼看見也能猜知那場惡戰的可怕,他當時就驚得滿頭滿身的汗。
與主治醫師又說了幾句話,元啟森瞥見門外有個人影一閃又縮,當即與醫師告辭。他追下樓,在護衛的幫忙下才在銀杏院門口堵住了金莓女士。
“您這麼急匆匆的,是生怕我問您什麼吧?”元啟森很是惱火。他這段時間因初陽公會經常與金莓見面,每次向她打聽白選的情況,她都只有一個“好”字,卻沒想到是那樣一個好法
金莓看見元啟森也很頭疼,她之所以躲開,倒不是害怕什麼,完全是不想自己的耳朵受罪。見元啟森眼裡滿是陰鬱和隱而不發的怒火,金女士扶額嘆氣,直接出賣了白選。她笑著說:“都是小乖指使的,你要生氣也只管找她。”又涼涼說了句,“她不是怕你們擔心麼?也是一番好意”
元啟森額角青筋亂跳,好容易才冷靜下來,咬著牙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我到現在都還聯絡不上她。”
“很快吧”金女士隨口敷衍,又在元啟森的逼視裡敗下陣來。“最多三天就能到,她一回來我就通知你?”移步迅速開溜,金莓在心裡哀嘆,這對兄妹都是不好糊弄的主兒。
目送金女士走遠,元啟森頹喪地想,我根本沒有資格去質疑小乖的舉動。儘管她一直不肯回元家,但是她冒險去修士盟,哪怕她的目的並不在於給曾祖父報仇,她到底還是成了當時元家唯一的代表。
滿室男丁,卻比不過一對婦孺,還真是令人沮喪傷心哪元啟森怔了片刻,在管家婆原木的不停催促中離開醫院。他並沒有打道回府,而是去了首都的另一個地方。
這是座門臉不大,規模也不起眼的武館。館主號稱是黑潮紀之前頗有名望的武道門派後人,從末世中掙巴著活下來,經過幾十年打拼,如今在首都能掙上這麼一間武館,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大冬天的,武館裡也仍然呼呼哈哈,人聲不絕於耳。武道講究的就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越是嚴酷的環境越要磨練自身。花家的血色武館,聽說練功直接練死人的都有,何況只是經受天氣的考驗。
元啟森這也是第一次來到龍騰武館,要不是談鴻武那傢伙實在刺手,他也不會把人安置在這裡。今天一過了明路,日後武館就得正式進入家族視線。但他不覺得可惜,何況祖父對這家武館的存在只怕早就瞭然於心。
武館的大門前早已立著個滿面紅光的中年大漢,黝黑方臉膛,相貌樸實,身板壯實。這麼冷的天兒,他卻只穿著一件練功時的長褂和輕軟綢褲,腳下也是不足以禦寒的布鞋。元啟森一下車,他就快步迎上前,聲音洪亮地說:“少爺,可盼著您來了快進屋裡先暖和暖和。”
元啟森裹得像包子,瞧著大漢這身打扮,他越發覺得冷。推了推頭上的帽子,臉也從堆到鼻子底下的圍巾裡完全探出來,他羨慕地說:“老龍,你說我現在學個三招兩式的還來得及不?”他是真的想要一副健康體魄啊。
老龍微有些詫異,隨即憨厚笑道:“您可別開玩笑,您是金貴人兒,可不敢亂來。”身體太虛,就算學也學不了。
搖搖頭,元啟森苦笑一聲說:“我也就是開玩笑,我這身子連劍都拎不起來”不知怎麼回事,自從身體好轉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他也越來越渴望自己能夠無所顧忌地活蹦亂跳,徹底擺脫病魔的威脅。
“瞧您這話說的,您拎不起劍這不假,”老龍滿臉誠懇地說,“但是您研究的那些東西有多厲害,這個您比我老龍要清楚得多。少爺,聽老龍一句勸,您可得好好保重身子。這大冷的天,真不能多在外面跑。”
知道老龍就是直爽熱忱的性格,元啟森笑著點頭。一行人跟隨老龍進了武館大院,繞過了不時傳出呼喝聲的演武大堂,直接從搭著蓬子的長廊往後院走去。
進了一間暖烘烘的屋子,老龍招呼人給元啟森倒了熱茶暖身子,其餘隨從也都招呼得妥妥貼貼。元啟森歇了幾分鐘,迫不及待地問起談鴻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