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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到窒息,從他熱烈的唇舌間便會渡過清涼氣息,讓她得已繼續順暢呼吸。這個忘乎所以的親吻,有絕望的味道。但這味道只有白選嘗得到,她清楚白璧微瑕不知,他不知啊不知。不知也好。
除了為老不尊的某幾位大妖,其餘妖怪們都在心裡嘆息著離開。他們心裡很明白,陸上生靈與海族的戰事一旦打響,這對情侶再想見面只怕就困難。
少主不是無所事事的閒人,他有他的責任要承擔。而白選,在他們主上的斷言中很有可能只有不到一年的壽命。也許下次相見,少主見到的就是她的屍骨,更慘的是屍骨無存。所以這一刻看似甜蜜美好、繾綣情深,實際上卻潛伏著令心若死灰、讓魂飛魄散的悲慘未來。
深知其中內情的古暮和侯靜靜眼中皆有淚水,只在窗邊站了會兒就再不敢看下去。巫淺離嘴唇微動,向來清冷的臉上有格外激動之色。他腳步剛移,卻聽一聲重重咳嗽,只得倏然驚住,黯然低頭。沒有人敢違抗城主的命令,在少主找回過去的路上,只有少主自己孤獨前行。他不能幫。
這個纏綿悱惻的吻,就連皮皮都看出一點不祥端倪。它垂頭喪氣轉過身,懨懨趴在樹枝上遙望遠方,眼中有迷茫。誰會是乖乖的變數呢?那個變數究竟致她死,還是令她活?
寂雪長尾緩緩揮動,拂在樹上便掃落零零星星的碧綠葉片,掠過花圃便有花瓣紛紛揚揚飄起又徐徐掉下。碧如玉的葉片與豔麗似火的繁花落了白璧微瑕與白選滿頭滿身,但他們之間卻密無縫隙,沒有什麼能夠橫插進來。
吻到嘴唇紅腫,白璧微瑕才與白選慢慢分開。他細密碎吻又緊接著落在她發上額角眉心鼻樑,痴纏許久,久久不離。白選仰面欣然接受他的親密,抱住他的手指卻一點點放開。
該來的終於來了,而要走的也必然會走。如果白璧微瑕拋下父母族人不理會,她反而會看輕他鄙視他。事實證明,不管無瑕還是微瑕,他從來都是有擔當有責任心也懂得在必要時候必須割捨的男人。誰都不是活在真空之中。
把白選擁入懷中,摩挲著她的長髮,拂去她發上沾著的綠葉與花朵。白璧微瑕聲音沙啞,語氣卻很平靜。“父親命我們回虛境去。形勢很嚴峻。海族的大部份強者都聚集在虛境七島周圍,海獸的數量也很多,我母親維持結界非常吃力。非人軍團已經投入戰場,浮城必須要盡到守土之責。所以我……”他低低地喘息,親吻白選的耳垂和脖頸,哽咽著說,“我要走了。我不得不走。”
實際上,虛境的處境遠比他的語焉不詳要嚴重。除了浮城,虛境其餘七島一城都是海中島嶼,四面皆環海,壓力自然也從四面而來。天舟海岸線長,攻擊力量便要分散。而修士盟,說句老實話,就算換了鴿派統治者,賤民們的生命也不會是修士貴族的首要考慮物件。虛境形勢確實不容樂觀。
白選很清楚這些,所以早就把原來打算要說的話嚥下。她用力回抱白璧微瑕,踮起腳尖回吻他眉眼。將落於他頭頂的幾朵小花頑皮地別在他耳後,微笑欣賞著人面與花朵相映成輝的美好景緻,她柔聲說:“去吧,天舟情況要好一點。青丘又是在內陸,我能應付。”
白璧微瑕再度吻她唇瓣,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她。他輕聲說:“我在你身上施了個法術,不管隔多遠,只要你大聲念我的名字,我就會有感應。”撫摸著白選的臉頰,他的神情異常嚴肅,“千萬別勉強自己,有危險就大聲念我的名字。”
但是他知道,他懷中的女子不是嬌滴滴的溫室花朵,她有她的驕傲和堅持。明知虛境被大敵包圍,她不可能做出讓他臨陣遠離的事情。這不是她。
不過,白璧微瑕這個耗費極大才施放出的法術還能保證,假如白選遇上的是足以危及生命的險況,他不但會立有感知,而且法術將直接把他拖到她身邊。只是一旦這麼做了,他付出的代價會相當可觀。
“我也有事要忙,我們都不要送對方。來,我們一起轉身。皮皮說一二三,我們就一起走。”白選推開白璧微瑕,笑容溫暖,沒有半分悽慘離情。只因她知道,要讓他此時安心離開,自己就不能流露出一丁丁點異樣情緒。
“我看著你轉身。”白璧微瑕眼裡悠悠轉動著彩光,手背輕觸她微紅面頰,低聲說,“我看著你走。”
“不。我們都不要看著對方的背影。”白選卻堅持。她不知道今次一別以後還有沒有再見之機,那麼留在彼此心裡的都必須是最美好那刻發生的故事,絕對不能是背影——看起來那麼孤獨淒涼的背影
白璧微瑕定定凝視著她,久到她幾乎以為他看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