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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這段時間,她接觸的都是位於天舟高層的人物,聽見看到感覺到的東西導致她的危機感越來越強烈,很怕有什麼事殃及了沈閒。即便沒辦法把沈閒磨練得和自己小時候那樣,至少也要讓他明白有些事情該怎麼面對和處理。
見沈閒額上掉下了汗,白選才抓住他手腕,溫言說:“行啦,現在拿著這片小飛刀。”沈閒戴了手套,白選不怕他會被刀傷著手。
手指點著雪女的左肋,白選低聲說:“往這裡,慢慢地緩緩地捅下去。這個地方離心臟不遠不近,既不會讓她馬上就死,也能讓她感覺到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
沈閒唇上全是牙印,卻聽話地捏著小飛刀放在了白選指向的地方。手套劇烈顫抖,飛刀在雪女的連衣裙上滑來滑去,就是不能割破衣服。他急得眼睛都紅了,不時去看白選。
離二人站得最近的遲大實在心疼沈閒,趕緊勸說:“白少尉,過猶不及。小少爺只怕脫力了。”有這樣教孩子的嗎?遲大著實擔憂沈閒的未來,他得被白選教成啥樣?
真的太急切了?白選從沈閒手套裡捏過小飛刀,把他摟著坐在自己膝上,親了親他白慘慘的臉蛋兒,嚴肅地說:“小閒,姐姐是心急了點兒。可你要知道,世上狼虎橫行。如果你不能狠下心,恐怕就得餵了狼和虎。今天小閒的表現不錯,姐姐很滿意。現在咱們想知道是誰指使這人藏在雪裡,就得讓她心甘情願地開口。”小飛刀緩緩捅入雪女的胸口,給白裙上又增添了血跡。
已經昏迷不醒的雪女倏地抬起頭,眼睛瞪得連眼眶也被撕裂,無聲地張大嘴巴。許久她才從嗓子眼裡擠出一聲嘶啞慘叫,差點把元慧初嚇得摔一跤。
元慧初不想回家,但祖父打來電話讓自己參加居老先生的葬禮,她無法違逆。祖父的聲音親切溫和,仍舊如以前那樣叫自己慧慧。元慧初不敢在電話裡痛哭,卻也抽咽得話都說不清楚。
她發誓會一輩子記得祖父說過的話。她原本以為天已經塌了,卻發現塌掉的不過是屋頂。當真正的天空呈現在眼前,她才覺得以前的屋頂是如此窄小。元慧初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你能行的,祖父說你還是你,你一定能行
回家之後,驚聞元承智悲傷太過臥床不起,元慧初很擔心。可惜她的探視請求被守護在元承智樓前的護衛們拒絕,環視四周來來去去、忙忙碌碌的人們,元慧初傷心地發現自己仍然很孤單。
她迫切想見到最親愛的祖父,渴望靠在老人家的膝頭向他訴說自己的痛苦,並且對天發誓會永遠當祖父的好孩子。現在,除了還在沉睡的那個人,也許只有祖父才仍然疼愛自己吧?
元慧初不願意面對諸多複雜目光,在自己房裡躲了許久,直到祭奠儀式快要開始她才不得不出門。她努力如祖父所說挺胸抬頭,她努力適應那些一觸即走的飄忽眼神,她決不想讓祖父失望。
耳邊飄過來飄過去賓客們的紛紛議論,他們似乎在說一個女孩子——她年紀輕輕就成為黃金少尉,她是異能界新秀潛力極大,她是鍾木蘭大法官的寵兒前途無量。
元慧初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開口,她怕自己會尖叫。她好奇,她更害怕。如果白選也進入莊園祭奠,如果她和自己同時站在眾人面前,自己還能不能如祖父期待的那樣無畏無懼地面對大家的目光?
我能做到我能元慧初給自己打氣,當她與祖父慈愛的眼睛對視時,她幾乎淚流滿面。所以,當祖父低聲吩咐她出去見一見那個女孩子,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並且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仗著這股被祖父激起的勇氣,元慧初緊隨著看熱鬧的人群出了莊園的大門。但沒想到的是,迎接她的竟是這樣一副可怕的情景。
渾身抽搐的可憐女人,蹲在地上拿刀子比來劃去的少女,還有個全神貫注盯著刀子的男孩兒。那汪鮮血在雪地上匯聚成小小的一泊,漸漸凝結,發黑發亮。
元慧初緊緊捂住嘴巴,要是吐出來她肯定就輸了不行,要面對一切以前不曾面對的東西,這場戰爭必須贏
圍攏的人群忽然紛紛後轉,人們的目光在元慧初臉上飛快地打轉,有些憐意。瞧瞧這位元小姐嬌怯怯的小模樣,怎麼可能會是那邊蹲著的那位元小姐的對手?
元慧初何時被如此之多的人憐憫地看著?她想拔腿就跑,卻狠咬住嘴唇,還是留了下來。她看見了以前的哥哥元啟森,看見了花滿樓,看見他們倆快步走遠。
這麼多人圍著也不是事兒,搞得祭奠儀式都有點亂。元啟森親自出面,和花滿樓一起請各位賓客回去坐著,安心等待宴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