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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中而來,生生將琵琶彈奏的一曲《十面埋伏》打斷了。
“出什麼事了,讓你深夜冒險前來?”靜王直截了當地問道。
那人將斗篷解開,赫然竟是太后近身侍女,玉琴。
“我出趟宮門也很不容易,芳雲那小妮子和我同住一舍。”
她淡淡抱怨著,看向靜王,鄭重道:“出大事了,林鄺被晨妃生擒了!”
靜王面色頓時蒼白,他皺著眉,吐出一句:“豎子不足與謀!”
“千算萬算,想不到他會這麼不中用!”
靜王幾乎是咬牙切齒了,想起自己謀劃圓滿的計劃可能付之東流,他心頭一陣光火。
他竭力鎮靜道:“先別去管他,皇帝他們忙於應付韃靼人,抓住了他,也不會立即處決,太后那邊怎樣了?”
玉琴道:“還是老樣子,一陣陣地見到鬼神,然後便是心神不安。”
“哼,她做了虧心事,老天總是有眼呢!”
靜王一陣快意,想起記憶中,那個孱弱蒼白的母親,他心頭一痛,幾乎要大笑復大哭!
玉琴躊躇了一會,靜王於是問道:“還有什麼?”
“太后,她不做噩夢的時候,好象很悠閒,好象很有把握的樣子。”
“很有把握?”
靜王雙目幽深,想了半刻,吩咐玉琴回宮,便獨自一在書房沉思。
太后對皇帝忌憚已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如今她露出勝券在握的模樣,到底是?
他沉吟著,喚來師爺,一字一句的吩咐道:“該讓我的暗棋浮出水面了。”
第二日,一封普通的請安摺子,被信使一道送往行宮之中,靜王滿意地回想著自己的措辭,心中很是得意,他起身,照例去看望太后。
皇帝和幾位娘娘,諸位大臣去了峴昆行宮,太后遷去了昭雲宮禮佛,只剩下皇后一人,不願意多動,於是宮中格外冷清幽靜。
靜王得過特許,可以乘車入宮門,午後的秋陽照得暖和慵懶,靜王倚在車中小憩,卻聽外間有人在爭執吵鬧。
“我是先帝長女,亦是有采邑的帝姬,哪一條律規說是不能進宮的?!”
聲音溫和堅決,語氣已經十分激烈。
是儀馨帝姬!
“殿下恕罪,只是皇后娘娘親口吩咐過,梅妃娘娘有孕在身,怕衝撞了邪晦,所以外府婦人免去請安,一律不得進入後宮!”
靜王一聽那皮裡陽秋的聲音,就知道是皇后宮中的張總管,此人平日被太后壓著,只得夾著尾巴裝謙恭,如今上頭沒人壓制,少不得藉著主子的口諭來抖威風。
不過,阻止帝姬入宮這等大事,若沒有皇后的允許,他再怎樣也不敢擅自作主。
靜王在車中聽著,也不下車勸解,只是靜觀其變。
宸宮 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把柄
儀馨帝姬性情剛強,聽得回答,只是微微冷笑,曼聲道:“你這話說得奇,我乃先帝嫡親的骨血,難道也是你家主子所說的‘邪晦’?又是什麼外府婦人,你想離間天家至親嗎?!”
她聲音不大,卻含著不容質疑的威儀,張總管被這份嚴峻嚇得慌忙搖頭,賠笑道:“這是娘娘的旨意,奴才們也不敢胡言!”
儀馨帝姬冷哼了一聲,道:“我奉了皇兄的旨意,你們也要駁回嗎?!”
她微一示意,身旁女官便取出一道黃綾卷旨,總管趕緊賠笑道:“真是折殺奴才了,殿下明奉聖意,我們怎麼敢阻擋呢!”淘。書。客…。taoshuke。Cn
帝姬又回頭吩咐了幾句,車駕粼粼的聲響便逐漸遠去,靜王車中挑開小簾,只見那宮車朝著西面而去。
西華宮?!
靜王想起那位安胎調養的梅妃,心下若有所悟,隨即便是一笑。
他見到太后時,漫不經心地問道:“前言局勢如何?”“皇帝坐鎮行宮,韃靼人也不敢再深入,平州無恙。”
太后抿了一口杏仁酪道,面上卻毫無欣慰之色。
靜王仔細觀察著她的面容,又道:“聽說舅舅已經落敗被擒。”
砰的一聲,卻是太后將玉杯重重頓放在桌上。
她抬頭望著靜王,鳳眸中彷彿冰裂玉碎,“你是從哪知道的?!”
靜王上前扶住她道:“母后,您先別急,眼下舅舅這事,怕是很棘手啊!”
太后見他避而不答,於是冷笑道:“如今還不改口嗎,林鄺乃是國這罪人,怎麼仍是稱他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