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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
“你這不曉事的孽障,居然做下這等無恥的事——還用了我的名義!”
太后瞧著她既不哭泣,也不求饒,心中怒火更甚:“這等行為,必定瞞不過皇帝……你怎會如此愚蠢?!”
皇后捂著臉,冷笑著抬頭,夜間那種嫵媚溫婉的純真,已經蕩然無存,她兩隻眼睛深陷,象瘋癲一般,瞳仁又黑又亮——
“母后,您現在還以為,是我太過愚蠢?!”
她臉孔有些扭曲:“您太天真了,皇上他根本,不想讓我懷上他的子嗣——他根本在防範抑制整個林家!!”
“你說什麼?!”太后悚然而驚,驀然站起。
“您真以為,我用了春藥……呵呵……”皇后狀若瘋狂,大笑道:“皇上他,一直在服藥,他不讓我有孕……”
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讓太后頹然坐下。
(寫裸體美男出浴真難,MS是我沒見過的緣故,淚)
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提線
皇后笑聲淒厲,聽得人生出寒戰。
太后畢竟老於事故,她鳳眸一閃,凜然生燦:“你此話當真?”
皇后跪坐於地,慘笑道:“上次梅貴嬪請了那女神醫,雖說沒有什麼‘線脈’奇技,在婦科方面,卻也是難得的高手。她說我沒有什麼隱疾,不該三四年還懷不上孩子,我再三詢問,她才說了——有些富戶人家裡,少爺不待見髮妻,就有用這招的——三兩年生不出嫡子,還有什麼說話的餘地?”
她冷笑連連,繼續道:“我初還不信,用了好大的功夫,才在皇帝寢宮裡,得了一隻御用的茶盞,他用的藥,才被檢了出來——母后,他從頭至尾,都在防範我林家!”
太后只覺得自己太陽穴處忽忽亂跳,她一陣暈眩,好不容易緩了些,氣若游絲道:“葉兒。”
葉姑姑湊近問道:“太后有什麼吩咐?”
她擔心太后要氣怒攻心,上前扶住了她。
太后一把甩開了她:“我沒事!”
她目光森然,一字一句道:“傳令給我們的人,從今天起,皇帝宮中一應人事器物,都給我盯緊,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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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中,雖是午後未時,元祈卻仍在奮筆疾書,硃色御批,寥寥數字,卻每每切中要害。時間慢慢流逝,明黃奏摺厚厚一摞,也逐漸消減下去。
此間空氣凝重,旁邊一人纖纖十指,正在緩緩磨墨,松明香味縈繞,卻無人開口。
元祈批完一本,卻不再取,只是凝望著旁邊,那正在忙碌的雪白皓婉——一點墨汁不慎沾了上去,更襯得晶瑩剔透,如冰如玉。
他想說些什麼,只是望著晨露那凜如冰雪的面容,再開不了這口。
晨間的一幕,彷彿成了橫亙於兩人之間的深淵,任你如屢薄冰,一步十丈,也不能從容而過。
“皇兄真是好雅興,勤於國事,仍有佳人紅袖添香!”
靜王步入書房,見此情景,不由取笑起來。
元祈一笑,也不辯駁,只是讓晨露收起筆墨,舒展一下筋骨,才道:“二弟,你今日怎麼有閒,到我這枯燥乏味的地方來?”
靜王受他調侃,卻絲毫不窘:“那是以前,臣弟少不更事,只以為皇兄這邊,無絲竹之亂耳,惟案牘之勞形,今日一見,才知大謬——有尚儀這等妙人在旁服侍,卻不是勝過仙境?”
晨露在旁,聽著他油嘴滑舌,輕咳了一聲,才道:“請恕微臣唐突,靜王千歲所在之處,才是人間仙境,也怪不得您樂不思蜀了——‘漱玉閣’的宛宛姑娘,那才真是妙人。”
靜王一時張口結舌,做聲不得,元祈大樂,爽朗笑得中顫抖,險險打破了瓷盅,才道:“今日你這混世魔王,終於遇上剋星了!”
他這一番大笑,將屋內凝重尷尬的氣氛一掃而光,靜王看他樂不可支,苦笑道:“罷了,小妮子口齒伶俐,本王就算出醜一二,也不算什麼大事!”
元祈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二弟,你來這到底有什麼事?
靜王斂了笑容,正色道:“皇兄,臣弟雖然不肖,等閒還是不敢來這御苑要地——再過些時候,就是各地藩王進京的日子了,他們在外橫行不法,回京來怕也安生不了,這不只是國政,也關係我皇室的聲譽,所以臣弟斗膽一問,皇兄心中可有什麼章程?”
元祈靜靜聽著,沉吟不語,半晌,才嘆道:“還是二弟你敢說敢為——其餘人,怎敢在朕面前提這等話頭?這些叔伯弟弟們……簡直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