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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做他女朋友是一件挺好的事,雖然他口頭上仍舊會佔我便宜,可必定不會太過,而且故作生氣後鄙視他,咬他,打他都成了理所當然的事,他絕對會任我……呃……為所欲為。
重新在一起後,他曾經拿我欠他的一個人情出來。他說如果真的覺得不能再忍受對方,否則不要再說分手。這樣的他讓我覺得他也在害怕似的,可他的表情卻是堅定非常,絲毫看不出哪裡缺少安全感,反而是我因為這個約定而安定不少。
後來想想這個約定,說不定他就是怕我還不確定才說的吧!
這麼一想,心裡有一處就突然軟了下來,總覺得對他的喜歡又升高到另一層次了。
………
春節回了一趟家,爸爸仍有餘怒,臉色不善,可還是會在飯桌上裝作不在意地問我工作上的事情。相反,媽媽卻發了大火。
原因就是顧重影。
媽媽給我安排去相親,物件據說是個當公務員的大好青年,但我直接就拒絕了,很明確地跟她說明我要和顧重影在一起。媽媽又給我思想教育了好久,但我這次鐵了心,她怎麼說,我就一句話應付她。
兩天下來,耐心再好的她也開始不給我好臉色,從爸爸沒有干預這件事來看,媽媽是沒有跟他提過。這樣我也輕鬆了一點,對付爸爸若沒有爭吵得面紅耳赤的自覺是不能夠的。
這次的春節過得很不愉快,所以在初三當晚,我便開始訂購車票打算早點逃回G市。
不是我說,春運期間的票,無論是火車、汽車,還是飛機,如果不夠速度,眨下眼的功夫便能沒了。
就在我眨了三下眼的時候,初五中午的那班車也沒了,鬱悶了我很久,因為明明剛還有三十多張來著。好不容易爭分奪秒地訂了另一班車的一張票,誰知就在初五到達火車站的晚上,在那兒剛巧碰到呂行路和陸琳。
我那時正坐在候車室跟顧重影打電話,我還在奇怪他幹嘛問我在哪個候車室呢,就被人偷襲了肩膀,回頭一看,陸琳挽著呂行路的手笑嘻嘻地站在我身後,柳晨立在他們的邊上,手上拖著行李袋。
我還傻傻地跟顧重影報告說:“好巧啊,我碰到陸琳和呂行路了,這下有伴了。”
“是我叫他們來的。”他說。
“叫他們來幹嗎?”我貌似問得更傻了。
“你說呢?”他這樣反問。
倒是陸琳笑著說:“我們是奉重影的令來帶你回E市的。走吧,去第6候車室,還有半小時檢票。”
我突然一下就反應過來這是一個陰謀啊,顧重影早在聽我抱怨沒票的時候就開始預謀了。只是巧合的是陸琳他們竟然來了我們這兒,想來是關於工作上的事。
在火車上陸琳跟我講起他們三個從小的事情,最多的就是糗顧重影,他這人太過毒舌,造成大家對他的怨念很深,逮著機會就想報復一下。
一路上與陸琳聊得很多,呂行路偶爾也會插上兩句,面對他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真的放下了,沒有像以前那樣加快心跳,也能很從容地回話,不會因為說上一兩句話而產生些妄想。
三個半小時的車程被一半聊天一半睡覺給打發掉,一出站口便看到顧重影的身影,明明他站的地方被更多的人所遮擋,可就是一抬眼就看到了他,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裡,眼睛望著出站口方向,然後與我的視線對上,微笑著走過來。
“這麼慢。”他說,很自然地拉過我手中的行李箱,另一手往後一伸。
我望著他的背影說不出話來,再看著他後舉的右手,緩緩將手放進他的手心,心裡止不住地想笑。
事實上臉上也沒止住那笑意,顧重影恰時回過頭一看,輕挑眉梢:“這麼開心?”然後俯身在我耳邊低聲說,“也對,醜媳婦要見公婆,怎能不樂?”
“你才是醜媳婦呢!”我橫眉叱道,眼角瞥見陸琳他們趣味的表情,才發現剛才聲音貌似大了點兒。
“我是男的。”他很正經地回答,“真要說也該是醜女婿才是,不過我自認長得還不錯,醜字還是留給……”他頓了頓,該意思很顯然就是指我,我瞠眼瞪他,將他那個“你”字給瞪掉。
他鬆開我的手,撫上我的後腦勺,笑道:“走吧,醜媳婦!”
丫的,還是被他冠上醜字了。
………
到他家門口不遠處時,突然就緊張起來,剛才一直被他扯開注意力,也沒太關注現在在哪兒,直到陸琳提醒說“我家在這兒,重影家就是隔壁,小路子家在後……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