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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相機,卻被他側身躲開。
“不勞費心。那時候只要見到牙齒掉光說話漏風的你,就足夠我開心了,不需要什麼回憶。”他對著相機操作了一陣,遞還給我,“還行,沒有故意醜化我。”
我倒是想!
拿回相機後,我一張張翻將下去,可從頭至尾翻過一遍,丫的,他的照片就只剩了一張。
“既然還行,為什麼把其他都刪了?”我忿忿地問,心血啊就這麼沒了!
“物以稀為貴。好的東西一張就夠了。”
我還想再反駁一下,這時他們班的學士服運了過來,顧重影也一同上去領。
穿上學士服的學子們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雖然這意味著真正畢業的來臨,但穿上學士服這一刻的興奮早已掩蓋即將別離的愁緒。
看到G大大門前成堆身著學士服的學生,當初自己畢業時的記憶湧上心頭,大學四年沒有很好地學到知識,而那一刻卻仍舊為著在學校裡生活過而感到難言的開心。
“怎麼?想到我明天之後就不在G大,傷心了?”顧重影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他已經穿上學士服,黑底粉紅領邊,學士帽被他握在手中。由於是臨時租的,即使以顧重影179的身高,仍顯得有些寬大。不過,這樣已經足夠,那股內斂的知識分子味兒就那樣油然而生。
收拾起亂七八糟的心情,我糗他:“你離開G市,從我眼前消失的話,我放鞭炮慶祝都來不及。誰會為你離開G大傷心!”
“哦?”顧重影的音調上調,帶著陰測測的味道說,“既然你不會為我離開而哭,那我只好留在你身邊,讓你見著我就想哭了。”
“你……”對於他赤/裸裸的威脅,我耐不住地倒吸一口氣。
“很遺憾,這輩子你不想見到我是不可能了。”他再次宣判道。
我突地抬起頭45度角仰望天空,顧重影可能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困擾住:“你在做什麼?”
“看到沒,我憂傷了。”
所以你該走了。
可惜顧重影應該從沒看過郭四孃的小說,否則怎麼連我45度角的動作也看不出,反而在那兒輕嗤了一聲,那笑的味道聽起來就像在說“你個傻叉”一樣。
………
“重影。”
人群中傳來呂行路的聲音,他和陸琳、柳晨還有奈奈從對面過來。
走近後,陸琳說:“小路子和柳晨已經拍完畢業照,就差你了。等你拍完,我們六個再找其他地去拍幾張吧!”
顧重影這傢伙竟然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他這態度,我怎麼看就怎麼懷疑他當初表現得對陸琳沒意思的真實性,不然哪帶這麼差別對待的?
趁著一波人流移動插/入我們之間時,我語氣不大好地問顧重影:“為什麼陸琳說要拍幾張,你就答應了?”
有幾個人從我和顧重影之間穿過,他忽然出手拉近我,眼睛垂視著我:“你說什麼?”
他大概是沒聽清楚,我又再說了一遍:“為什麼陸琳要拍幾張,你就答應?”
顧重影突然笑出聲來,眼睛微眯,可這又不像他平時要諷人的狀態,他低下頭來說:“你要是送我些什麼,我倒是可以讓你多拍幾張。”
丫的,我願意拍你是給你面子,還竟然擺出一副施捨的態度。
“稀罕。”我不客氣地說,抽了抽手想走開。
然而顧重影沒有讓我能抽開手,他的一隻手緊握著我的手腕,另一隻手伸到我腦後,拉開頭繩,將我近兩年留長的頭髮放下,再將學士帽帶在我頭上。
“我畢業,你就一點兒東西也沒想送我?”他頓了頓,聲音慢慢拉長說,“像是求婚啊什麼的。”
我猛地抬頭看他,發現他的視線很有趣味地盯在我身上,心裡打了個突。耳際忽然響起一陣喧囂聲,我側首望去,那個突慢慢平復下來。
大門正對面是一棟行政樓,畢業照就是在行政樓的階梯上拍的。而此時,階梯上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生一膝點地,雙手舉著玫瑰,聽周圍人的呼聲,應該就是在求婚。
大四畢業是分手季,每個班級無論是剛開始萌芽的戀情,還是一同走過四年的情侶,在這一刻大多選擇分手。不分手的很少,很少,而在這時求婚,從大學校門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更是比稀有物種還要難能可貴。
看到這一幕時,說沒有感觸是假的。
心中有一部分是為那兩人的感情而感動,更多的是想到當年,柳晨畢業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