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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連道大點的題目都未必能做。
這話說的我很不服,想他雖然每天輔導我,但大多時候他都是先拋來一道題目要我自個兒做,在我絞盡腦汁也沒頭緒時,他才會施捨點感情來教我,期間還不忘鄙視我一下來著。更何況除了這些外,我回寢室後都是很認真研究課本和習題的,說我大一點兒的題目都做不了,這不擺明是詛咒麼!
在我生氣的檔兒,前幾天呂行路跟我說的事轉上我腦海,在心裡奸笑了幾聲,我淡淡地說:“周媛惜。”
周媛惜正是顧重影喜歡的那女孩的名字。
那邊頓了好一會兒,我以為他正沉浸在懷念未開花的初戀的悲楚中,正打算裝模作樣地安慰他兩聲,沒想到他竟然問:“你說誰?”
你裝啊!
我有點小得意,提醒他:“周媛惜,別說你不認識她,你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他哼了一聲,“什麼時候你成了我肚子裡的蟲,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歡過的什麼人竟被你知道了?”
裝,你再裝!
心裡的小得意轉變成大得意,顧重影,你也有今天!
“顧重影,你就別裝了。我懂你的感受,反正我也是失意的人,你跟我說說你的故事,讓我替你寬慰寬慰也好。”
“說出來讓你開心開心那就更好了,對吧?”
我恍惚中像是能聽到電話中傳來咯吱咯吱的磨牙聲,心裡更樂,但聲音還是不能表現得幸災樂禍:“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笑你呢?”
說實在的,自從知道顧重影也曾暗戀過人,我對他原本有點小改觀的心態更往前邁了一大步,像是找到同病相憐的人似的,覺得他能夠接近。至於我這麼不厚道地笑他,也是相信呂行路後來說的,他早已經放下了。
“這世上最可能笑我的人就是你。潘燕,你存的那點心思,智商正常的人都看得出來,我也跟你實說了,省得你在那邊傻樂鬧笑話。”顧重影說,然後揭露真相,“如果你是從行路或是陸琳那兒聽來,而周媛惜是推我下水那個人的話,那讓你失望了,那時還是7歲的我對一個5歲小鬼沒有任何興趣,說什麼喜歡也不過是他們兩個聽人誇大其詞而已,一切純屬謠言。”
確實,如果是謠言的話,什麼都是有可能傳出來的,三人成虎的故事可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老師們灌輸了。不過,他那時才7……歲,7歲就能把小他兩歲的女孩氣得推他到水裡,他那張毒嘴是有多大的本事能讓人這麼恨他!
“顧重影,我突然發現你是這麼強悍的人。”我發自真心地說。
他沒有說話,我猜想他要麼是滿頭黑線,要麼是滿腦問好。
我真正的意思是:顧重影,你帶著那張毒嘴竟然能安全活到21歲,你真夠強悍!
○○十 生活中,那些意料之外(1)
經過十天左右的考試,暑期便降臨了。
我們財經學院比G大要早放假,也所以我買好票獨自回家,以前我會等柳晨考試完畢跟他一道回去,但現在卻是不能這麼做了。
我買的是10點10分的火車票,到達家裡剛巧是正午時分。由於我昨晚有給家裡打電話並沒有準確說幾點到家,所以爸媽已經吃過午飯,媽媽也才剛洗好碗。
而爸爸此刻正坐在客廳的休閒椅上會客,見我拖著行李進門,先對那位客人點頭笑笑,再以威嚴的聲音對我說:“怎麼大中午的回來?吃飯了沒有?”
“爸爸,我回來了。”我喊他,他點頭後,我再回答他之前的問題,“十二點那班沒有座位,只有十點的了。剛才在火車上有吃過一點,現在不餓。”
我爸很疼我,但他在禮貌這方面對我有一定的要求,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時候。
“潘書記,你女兒啊?長得跟嫂子一樣漂亮,哈哈!”那位客人說。
這時我才將視線移到客人身上,只那麼短暫的一眼,心底裡卻有無數的恐懼在快速繁殖。我感到周身的寒毛都彷彿豎立了起來,6月底這炎熱的天氣裡,卻不防略過一絲寒意。
這個人……如果沒有這個人,我家不會變成那樣。
“呵呵,過獎了,還是個小女生呢,說漂亮還太早!”爸爸和那人客套道,轉而對我說,“燕燕,過來跟胡叔叔說謝謝。”
我順從地走向那邊,只是在我見到那位胡叔叔之後,腳的重量驟增,像灌了鉛似的,原本只有幾步的距離卻讓我走得異常艱辛。
“胡叔叔好。”我站在爸爸的一側,垂著頭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