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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可惡,誰跟顧重影開始了?我跟他是清白的,絕對……
停住筷子,我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經變了,因為我跟顧重影沒有絕對的清白。平時可以假裝忘記那件事,而且他也不會有那事的記憶,所以很安心,然而一旦有所提醒,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
我和顧重影的關係很微妙,其實也就是說不清楚,我跟他沒有任何感情,卻做了最不該做的事,這件事發生在與柳晨或是其他任何不相熟的人都要比跟顧重影好上千萬倍。跟柳晨,我就不會有罪惡感,而跟陌生人,那就是真正的一夜情,但是和顧重影卻是真正的說不清道不明。
雖然在想清楚自己該在這一生拋棄過去好好生活並不要走上那條路時,曾想好就當一切沒發生過,自自然然地當個半生不熟的人。可真正想起那天清晨醒來,我跟他糾纏在一起的場景,卻是怎麼也無法讓人淡定。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處/女情節?
怎樣也罷,在我還沒從這團混亂的毛線網中鑽出時,呂行路和陸琳的吵架聲已經打斷了我的思緒。
他們正在櫃檯那邊怒目相對,我由於剛才處於糾結中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看向顧重影,而他也只是不緊不慢地放下筷子,擦擦嘴,再是慢悠悠地走過去。
○○七 爭吵,是情感的昇華(2)
“讓我付一次有什麼關係?”陸琳偏著頭怒視呂行路。
我跟顧重影過來時就聽到這句話,猜測他們大約是為付錢的事而吵架,他們兩個總是這樣,要麼關係好得恨不得整天粘在一起,要麼為點小事就開始鬧起彆扭。
“我們不是說好吃飯的錢都是由我來付?”呂行路開始皺起眉頭,他的模樣也不大愉快,貌似男人在這種事上總有種執念。
“那是隻有我們兩個的時候,這次是我請重影他們,關你什麼事。”
“也有我的份,怎麼不關我事?你非要在這兒跟我擰,你問問哪個男的會要女人來付這點飯錢?”
雖然知道這話的意思並不適用於單身漢,但我還是很有意識地往一側瞅了瞅一派悠閒樣的顧重影。話說就算再熟的朋友,是個男人也都會在付賬時很自覺地掏錢,而顧重影這傢伙卻剛好相反,就算服務員拿著賬單對他說“您好,總共XX元”時,他也會很恬不知恥地指著我說“不好意思,你要催帳的物件是那位”。
摔,說說哪個男人會做這種事來著?也就顧重影才幹得出這事。
呂行路和陸琳的爭吵還在繼續,周圍也開始攏聚起一些多事的學生,我發覺這樣下去不太好,便扯了扯顧重影的衣角,提醒他:“你要不要去勸勸他們?”
顧重影側過頭來,眼睛先是瞥了一下我扯住他衣角的右手,我立馬放開後,他才正視我,但他並不說話,盯了我一會兒,哼笑了一聲,才俯下/身說:“你的機會來了。”
我猛地抬起頭瞪著他,雙手按在他的胸口,本來是要用勁推開他的,但後來也只是收回手,放置在兩側。我心中的怒氣並沒有消失,只是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他的意思我很明白。
以前呂行路他們吵架時,我也有過這種想法,但自己想過和別人將那種企圖安置在此刻並沒有這種想法的我身上時,那種感受是不同的,雖然都會覺得很可恥,但前者是自己對自己的厭惡,後者卻是厭惡別人。我們總是對自己寬容,對他人殘忍,所以也只能容忍自己痛恨自己而已。
“你總是這樣,以為自己是男人就認為什麼都比女人強,什麼都要我以你先為考慮,你的面子就那麼重要嗎?”
“女人幫男人維持在外的面子本來就很正常,而你非要在這上面跟我講平等,你就不能學著順從點麼?”
他們這樣的爭吵讓我有不好的預感,心臟牽動著全身都在顫動一樣,我緊緊盯著呂行路,希望在下個眨眼的瞬間他們是笑著面對對方,而不是這樣面紅耳赤的模樣。
“你要順從找別人去,你找我幹嗎?我就是這種不會舔著臉討好別人的人,永遠也不會變成溫順型女朋友,你要喜歡那種,乾脆分手好了。”
“你說真的?”
陸琳沒有回答就跑出去了,呂行路頓了一會兒也走了出去。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去追陸琳,我只是一直盯著他,心中卻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衝動。
“潘燕。”
我低下頭看著握著我手臂的那隻手,握得很緊很牢,但卻止不住地顫抖。
顫抖?
並不是他在抖,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