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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有了種剛認識顧重影的感覺。
我突然發現他人其實並不差。
第二天,呂行路和陸琳已經和好了。
我到G大圖書館的時候,他們兩個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跟之前一樣親密,吵架的事早就被拋至哪個角落也不知道了。
而顧重影正坐在他們對面專注地看書,陸琳他們跟我打招呼時,他也沒有任何動靜,只在我在他旁邊坐下後,他才睇過來一眼。不過只那麼一眼,他就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沒有像以前那樣扯開一側的嘴角露出輕蔑的笑,也沒有起身帶我離開呂行路在的這桌。
沒有動作的他反而使我堅信了他在幫我這件事。
“重影,你今天很怪啊!”陸琳壓低聲說。
“他的怪才是正常,你該問他今天怎麼那麼正常。”
在呂行路說完後,他們兩個大約是想看顧重影怎麼反擊,但讓他們失望的是顧重影一點兒反應也不給他們,像是已經進入《民法》的世界中似的。
一片靜默之後,呂行路皺眉看著顧重影問:“你一整個早上都沒說過一句話,不會是感冒了吧?”
據說顧重影發燒吃藥之後,喉嚨會發疼,舌頭會麻痺致使說不出話來。以前我從柳晨那兒聽到這事後,有一段時間經常祈禱著走在路上的顧重影被不道德的大嬸一盆水兜頭淋下,然後發燒到他的舌頭再也說不出惡毒的話來。
我祈禱了很久,只是上帝太忙,忽略了我的心聲。
而在今生意外之下竟然遇到顧重影感冒,說實在的,我現在的心裡很不厚道地竊喜著。
看到顧重影點頭,我有點抑制不住想笑出來。我知道這樣很不對,但心裡就是特滿足,特想笑,我覺得我現在的心思就跟農奴翻身做主人似的,看到大地主一蹶不振,小農奴私底下樂得開懷。
為了不讓別人看出我正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顧重影的痛苦之上,我將高數豎起來遮住眼部以下,跟隨大眾的視線望著顧重影。
我這個動作很怪異,只是呂行路和陸琳現在關心著顧重影的病情而沒有注意到我,但顧重影卻是結結實實地瞥過來一眼,那眼神應該是警告的意思。
可是好不容易遇到他說不出來話的時候,我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呢!
呂行路他們大致問了些有關為什麼發燒,燒到幾度之類的事,顧重影因為說不了話,只在紙條上寫了“沒事”兩個字就又埋首看書。我自個兒偷偷消化掉那種興奮,故作鎮定地將高數課本推到他面前。
“這題我不懂,為什麼這兩個的導數相減後會是零?”其實那道題目我已經會了,他第一天輔導我的時候就給我講了三遍。
顧重影只瞥了課本一眼,之後牢牢地盯著我,很明顯知道我是在耍他。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我知道他這是想到怎麼諷人的徵兆,只是現在的他就是個吃了黃連的啞巴,有再多話也只能吞肚子裡。
我頓了一會兒,在他拿筆之前將書本拿回到眼前說:“不會也沒事,我自己再研究下案例。”
“他不是不會,他是有口說不出。”陸琳解釋,“你不知道吧?重影一發燒就變啞巴,說不出話。老天也是開眼的,看他嘴巴太壞給他這個報應,咱們有仇的,這時候就是最好的報仇機會。你趁現在罵他,他也回不來嘴,看他憋屈的樣子最讓人解恨了。”
“小心重影病好後找你算賬。”呂行路勸道。
“他健康的時候也沒少挖苦我們,我還怕他日後報復啊!報仇要看時機,過了這村可沒這店。潘燕,你平日也沒少受他的氣吧?現在這個絕佳機會可別錯過哦!”
我點點頭,嘴角已經抑制不住地往兩側笑開,整個臉部都有種抽搐的感覺,我裝作恍然大悟地說:“原來他有這麼奇怪的病——啊……”
突然的一聲尖叫在寂靜的圖書館造成貫穿整層樓的噪音,我幾乎能感覺到所有能望到這桌的同學的目光,或憤惱或驚詫地投到我身上。我的腦袋在瞬間溢滿血,只覺得臉頰發燙,耳朵發熱。相比一臉正常的顧重影,說我才是病人也不為過。
當其他人都收回視線,我還沒從那種窘迫中出來,臉蛋的熱度依舊。我帶著忿恨的眼神看著心情愉悅的顧重影,他的嘴角又一如往常那般扯開,跟我挑釁似的輕輕挑了下眉毛,再在我眼前晃了晃他手中的筆。
就是那支該死的筆。
剛才正在我得意之時,顧重影就是用它狠狠地往我腰間一戳,才會要我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我很怕癢的,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不是敏感帶,但這麼多處尤以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