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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比平時越發悶熱,呼息間都有些沉重,分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做好準備就是好的,要真出了事,就晚了。”
“這倒是。”江洛含笑看著她點了點頭,她說的就是沒錯的,不管有沒有風,都得防範於未然。
209懷疑
平靜的海水波光粼粼,炎炎烈日高懸,曬得水面也揮發著重重的暑氣,喜清歡坐在船上有些煩躁起來,這天氣又悶又熱,偏身上穿的又是長袖布衫,雖然透氣卻也抵不過汗水浸透衣背,嘆著氣壓了壓斗笠的帽沿,又將袖子拉了拉籠住了雙手。
還好,這身子不是那種一吹風就黑的體質,要不然,她肯定早成古代非洲黑人了。
江洛身上的衣衫也溼了,不過,他倒是氣定神閒,雙手穩穩的把著槳,時而注意著水面,時而看看喜清歡,斗笠下的臉帶著淡淡的笑意。
出了淺海灣又行了一段距離,便是東臨海與東海的交匯處,東臨河並不是直通東海,一路也有不少的分岔支流,到了東臨河上,兩邊也有樹木雜草遮擋,雖然沒有風,暑氣卻稍稍減了些。
“江洛,學堂何時開學?”沒人的時候,喜清歡總是喊他江洛,連名帶姓的喊法,於別人未免生疏,可她柔柔軟軟的喊出來,卻平白多了一份親暱。
“先生說了,八月八開學。”江洛也聽得舒服,含笑答道,與喜清歡不同,他只喊過她幾次“清歡”,更多的,卻是沒有稱呼,可偏偏,他一開口,喜清歡就知道是與她說話,兩人都沒察覺這有什麼不對,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還有半個多月啊。”喜清歡託著腮,半個月後他們又要辛苦進學去了,外公家倒是可以住的,可是他們倆擔心家裡的事。而她。一想到他們住在外公家幾個月不回來。心裡也有些低落。
“仍與之前一樣,早去晚歸。”江洛看了她一眼,說的有些無頭無腦。
“最近還有被蚊蟲叮咬嗎?”喜清歡側頭瞧他,斗笠下的臉滿是汗水,身上的青色布衣已被汗水浸溼,袖子挽至肘上,露出的手臂曬成麥色,搖槳時也顯出了幾分力量。不知不覺中,他已與當初剛來時的文弱少年截然不同了,十三歲的少年,個子竄高了不少,這樣不言不語的站著,已有幾分兒郎的氣勢。
“只是偶爾,用了藥膏的。”江洛見她瞧他,臉上笑容更柔。
“秋蚊子更毒了,還是要當心點兒,咬得一個包一個包的。多難受。”喜清歡叮囑道,目光落在他汗溼的臉上。想了想,從腰間掏出手絹,側身往水裡撩了撩擰了擰,起身遞到江洛面前,“給,擦擦汗。”
船緩緩停了下來,江洛也不推辭,接過來淨了淨臉,擦完後便要去洗,喜清歡忙攔下:“我來吧。”
江洛衝她一笑,也不搶著做,繼續行船。
喜清歡洗了洗,自己也挽了袖子去沖洗手臂,日頭太烈,連這水也帶了熱度,不過,衝過後好歹也舒暢了些,喜清歡想了想,乾脆脫了鞋子,挽高了褲腳反坐在船舷上,把腳伸到了水裡。
“當心點兒。”江洛吃了一驚,目光落在她在水裡嬉戲的白嫩腳丫,倒不是留意到她這樣有什麼不妥,只是純粹的擔心她掉水裡去。
“沒事兒。”喜清歡滿不在乎的回頭衝他笑了笑,雙腳在水裡緩緩的踢著,水下倒是挺清涼的,可惜現在湖邊建了作坊,白天做工的人多,晚上也有人守夜,害得他們四個也遊不成水了,真是可惜啊,“我巴不得潛水裡不出來。”
“又不是魚,哪能潛著不出來?”江洛不由輕笑出聲,露出整潔的牙齒,左頰的酒窩若隱若現,他平時這樣笑的時候不多,在喜家人面前頂多也只是淺笑,所以,至今為止,喜清歡是第一個發現他有酒窩的人,當然了,這也僅限於他來到喜家之後。
“我能潛一刻鐘呢。”喜清歡雙手撐在船舷兩邊,有些自傲的側頭睨了他一眼,“改天有空,我們比比?”
“我認輸。”江洛卻直接認輸,酒窩更明顯了。
喜清歡沒想到他會直接認輸,要是喜延年和喜冰歡在這兒,一定嚷嚷著要與她一分高下,不過,她也知道江洛這是故意哄他開心的,心裡暖暖的,笑容一直沒消過。
“前面就到了。”江洛見她坐得安穩,也就不攔著她嬉水,只是在接近東臨渡的時候放緩了速度,提醒了她一句。
“哦。”喜清歡伸著脖子瞧了瞧前面的東臨渡,收回了腳重新坐好,雙手擼了擼腳上的水漬,便放下了褲腳,又拉下了袖子,只是鞋卻沒有穿上,腳上還帶著水,這會兒穿上鞋子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