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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放了你自然會放了你。唯一要求的,只是請你不要耍花招,老老實實的把我帶到隨州一帶。至於這個女管家,她跟著只能成為累贅,待我事成後自然會有派人送她會北齊,信不信由你,你只是俘虜,沒有和我講條件的權利,明白嗎?”
這也算是趙閒的攤牌了。他覺得這個星雅不只是王爺的女兒那麼簡單,或許真是北齊調皮的公主也說不定。不過這和他沒關係,他只是需要一個帶路的人罷了。
星雅酥胸急劇起伏,面對強硬的趙閒她確實無計可施,只能憤憤道:“我從始至終都沒招惹過你,是誰三番四次耍花招糊弄人,你比我更清楚。真是無法想象,你就跟野狼一樣兇悍狡詐,像你這樣卑鄙、無恥下流的人,怎麼當上將軍的。”這位北齊少女徹底被弄發火了,對他的輕蔑與不屑一覽無餘。
趙閒頗為受用的點點頭:“狼,執著,耐心,忠誠,孤傲,它是一種讓人畏懼的動物。狗和狼的區別,不是因為它們武力上的差異,而是因為狗被馴服了,狼卻沒有。它不會為了嗟來之食,不顧尊嚴的向主人搖頭晃尾,狼知道,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你說我像一匹野狼,我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星雅愣了一愣,沒想到他能如此厚顏無恥的把自己的不屑,轉換為誇獎之語。但不可否認,這番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趙閒頗為風騷的甩了甩飄逸的長髮,呵呵笑道:“我在常州,外號‘一夜九次狼”,意思是。我在月圓之夜,可以化身為九匹惡狼,這是對我最崇高的讚譽…”
“不要臉……”星雅怒斥幾聲,耳根上顯出一抹粉紅,顯然聽出了他的話。這個傢伙,色狼還差不多。
趙閒哈哈笑了幾聲,又問道:“星雅妹妹,你大老遠跑到武昌來,不會真是為了旅遊吧?”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般,滿肚子的陰謀詭計。”星雅冷淡淡的回應了一句,俏臉上盡是‘算我倒黴’之色。
趙閒嘿嘿笑道:“不是我說你,女孩子家亂跑個什麼?我大梁的才子帥哥無數,真讓你看到了,保證走不動道,真被你勾跑了,可是我大梁的損失啊。”
聽他胡扯,星雅便忍不住的惱怒了:“誰看到上你大梁的人?我們北齊兒女嚮往的是足智多謀英明神武的俊傑,你們大梁的男人附庸風雅膽怯懦弱,除了吟風弄月有何可取之處,就像繡花枕頭,沒本事沒骨氣!”
趙閒頓時憤憤不平道:“星也姑娘,你怎麼能因為幾顆歪脖子樹,詆譭大片茂密的森林?附庸風雅的讀書人是有,德才兼備之人也不在少數,遠的不說,你看看我。我膽大還是膽小?我有沒有骨氣?”
“你??”北齊少女不屑的道:“你膽子倒是挺大,能將石元將軍擊下馬。也算是有些本事。只可惜,人品太低劣,滿腦子下流思想。”
“切!”趙閒不以為意的彈彈自己的鎧甲:“你是沒見過我純潔的時候,否則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星雅美眸中不屑之色更甚,直接背過身去不搭理他了。
趙閒那馬鞭在她的馬屁股上抽了下,前後既然便動手。突如其來的動作差點把星雅小姑娘給晃下去,死死抱住馬脖子才穩住身體,回頭瞪了趙閒一眼。
趙閒走在石子小路上,心中微動又開口道:“星雅小姐,你叫蘇香凝對吧?你有沒有蘇婉雲這個親戚?”
星雅看了他幾眼。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模稜兩可的道:“北齊蘇是國姓,或許有,我沒聽說過吧!”
趙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也不再多問。
嘀嗒清脆的馬蹄聲;打破武昌明月高掛的寂靜。一隊壯碩的大梁軍士;沿城門魚貫而出;身形漸漸沒入悠悠的夜色中。
低沉優雅的琵琶聲;如春夜的微風般緩緩飄過;不知從哪裡傳來女子清越淒涼的歌聲;悽悽瀝瀝迴盪在人心房: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
悠悠清唱傳入耳中,帶著淡淡的憂愁與哀傷,深深觸動這些即將遠征男兒的心房。
“少爺。大小姐和夫人送你來了!”四德眼裡極好,連連湊到趙閒身邊小聲道。
趙閒回望城牆,藉著銀色朦朧的月光,安碧柔美麗苗條的身影,像是挺立的花枝。月光映照著她潔淨的臉龐,閃爍著淡淡的清光。兩行晶瑩的淚珠無聲滴落臉頰,仿如清晨中最純潔的晨露,婉轉悽美,斷人心腸。
安夫人玉手輕抬,青絲隨風搖曳,靜靜站在安大小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