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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人先行,不知眼下他在哪裡?”
先行之人……祁溟月半斂下眼眸,閃過了一絲冰冷,抬眼注視著連慕希,微笑著說道:“不知先行的是誰?今日宮裡可未見過安煬來的。”
“本應是我隨行之人,難道他還未至蒼赫?他可是比我先行了好些日子,總不會是路上耽擱了吧。”垂著首,連慕希顯得有些苦惱,隨行之人失去了音訊,倒像是很嚴重一般。
祁詡天與祁溟月對視了一眼,想起了宮內近日來的事端,還有他們兩都料到的那人,“若是進了宮,自然不會無故不見,不知他是何名?”
話音落下,連慕希抬起頭來,張了嘴剛想回答,便聽殿外傳來了通報之聲,“陛下,有人自稱安煬隨行,請求上殿。”
“對了,一定就是他,陛下可否讓他上殿?”連慕希一臉懇求,圓亮的眼眸中那帶著些哀求的模樣讓人難以拒絕,也讓眾人都有些難以相信,安煬新君竟是這般無用軟弱之人。
對著連慕希那與身份不符的性子,祁詡天卻並無任何異色,緩緩頷首,對通報之人說了,“放他進來。”
眾人聽陛下答允,等了片刻,便見那名隨行緩步踏上,一身青灰色的衣袍,容貌清秀,年歲也不大,眉目之間卻有幾分熟悉,一步一步的走到殿中,毫不慌張,依足了蒼赫之儀,行了禮,叩拜了下去,“安煬連朔,叩見蒼赫陛下。”
連朔?聽他自報姓名,群臣都是一怔,連忙再仔仔細細的打量過去,那眉眼,那容貌,竟是當年被陛下遣回安煬的祁漣朔,蒼赫原先的三皇子!
怪不得先前瞧著便覺得熟悉,本已快忘記了他的樣貌,此時聽了他的名字,連朔,祁漣朔,豈不正是用當時的名字變化而來,再細細瞧了,果真就是當年爭寵不成,未得太子之位,反倒敗露了自己身份的那位。
文武百官望著聽得眼神頓時都有了微妙的變化,此時他已是安煬之人,但終究是從蒼赫出去的,還是以那種方式,實在是不大光彩,這會兒回來了,倒像是無事一般,竟不見半點羞愧之色,斜眼瞧著他,不少大臣已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當年的祁漣朔,也就是而今的連朔,似乎對周遭的那些眼神和私語毫無所覺,站起了身,並未對連慕希說些什麼,卻是先朝著殿上的祁詡天與祁溟月望去。
“雖然過了許多年,但今日又回了這裡,見了陛下,還有……太子殿下,”說到這裡頓了片刻,連朔臉上仍是含笑的模樣繼續說道,“仍是十分想念,也覺很是親切,連朔已非當年的漣朔,望陛下與太子殿下別再介意當年那些事才好。”
當時的少年站在眼前,身形已高,模樣有些變化,但未變的卻是與當年相同的笑容,帶著幾分討好與欣然,好似真是十分歡喜的模樣。
闖入地宮,又燒燬宮妃樓閣,似乎全不是他所為似的,讓人看不出絲毫端倪,但不論他如何隱藏,並肩高坐與殿上的兩人都可由他身上覺出些微妙的變化,當年活潑討喜的少年此時已將那些心機掩在了更深之處,露在表面上的,便只是一種掩飾罷了。
“原來是小三啊,朕當是誰,不知你在安煬過的如何?”對著他一臉微笑,祁詡天似乎才恍然記起了站在殿上的是誰,他的這句問話,卻讓站在殿中的連朔瞬間僵住了臉色。
祁溟月在旁搖了搖頭,“眼前所站之人是安煬的連朔,再不是蒼赫的小三了,安煬王還在此,父皇切莫搞錯了稱呼才好。”
連朔先前僵住的面色已逐漸緩下,含笑望著兩人的眼中卻透出了絲絲縷縷的恨意,眼前身穿玄色皇袍之人分明是他的父皇,卻對他這親子都那般無情,竟廢黜了他在蒼赫皇子的身份,還將他孤身扔回了安煬,為了活下來,他……
咬了咬牙,連朔又朝祁溟月望去。
還有那祁溟月,太子之位只差些許便會落在他手中,功虧一簣,若非是祁溟月,他何至於落到今日。
看來再如何掩飾,連朔比之當年,也並未有多大的長進,看出他因幾句言語而露出的恨意,祁詡天勾起了唇,“而今你已是安煬之人,朕也該換個稱呼了,連朔便連朔吧,不知你何時進的宮,這幾日來宮裡可有些不太安穩,可要小心些才是。”
帶著幾分隨意,座上之人微微斜著身,靠在皇座之內,往他看來的眼神卻犀利的如同利劍一般,連朔頓時心頭一驚,不由退了一步,看來他的所為根本無法瞞住他的“父皇”,可未有證據不是嗎,也無人可證明是他所為……
定下心神,想起了他的問話,連朔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笑意,“連朔進宮已多日了,還得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