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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壁遲疑了一下,答道:“可以的,只要放回灼青池裡再……”
沒等蓮壁說完,天帝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閉目,擺手,“帶下去!”
蓮壁嘴角微微抖動了幾下,我順著她的目光扭過頭去,殿側的兩名侍衛正向我走來。我心裡一個咯噔,急忙衝到紫晶臺前,“天帝大人,我沒有碰那什麼……火蓮!”右邊胳膊突然被扭住,身體也被往後拖去。我推開身後的侍衛,繼續喊著:“真的沒有!是蓮壁自己……”
“報——”
隨著一聲長叫,身後的侍衛停下了動作,殿裡所有的目光都齊聚到了風風火火闖進來的那個戎裝男子身上。
“何事?”天帝撐著扶手坐直身體,所有的情緒瞬間被嚴厲掩蓋。
“迴天帝,尾、箕兩翼被伏,陷入迷霧沼澤,流星宮主為了將他們全軍轉移出來,耗損過度,還受了傷!”
弦羽,受傷了?
心裡猛的一顫,一股熱流瞬間充斥了全身的血管,血液開始沸騰、膨張,熾熱的彷彿下一秒就會火山爆發。
天帝問:“現在戰況如何?”蓮壁問:“弦羽現在在哪?!”
“迴天帝,除昴、畢兩翼還在天魔虛空留守外,其餘五翼已經全部撤回。回聖仙,流星宮主被金霆星君送回雪羽宮,太虛星君已經……”
空曠的大殿在那一瞬間只剩下一處光亮,腦中的轟響裡,能辨別出的,只剩三個字,雪羽宮。我扒開身後的侍衛,向殿門口飛奔而去。
第二十章 治傷
墨紫幽蘭許是好些天無人照料,花也謝了,顏色也灰了。我看著心中一片酸澀,欲為它注入靈氣,伸出手碰到葉子,才恍然回神,忍不住又回頭去看那張雪白的圓床。瑩光耀目,一時竟分不清更白些的是雪絨羽被,還是弦羽的臉。弦羽眉心微凝,唇無血色,染墨般的長髮凌亂的散在軟枕上,失去了以往的光澤,而那副籠罩在白鬍子淡藍靈光之下的清瘦胸膛上,一道斜長的傷口,血肉猙獰,與弦羽光潔的肌膚相比,分外刺目。
“唔~”弦羽突然輕哼了一聲,虛弱的睜開眼睛來。我欣喜的飄過去,蹲在白鬍子對面。
白鬍子收了靈光,擦汗道:“流星宮主,你醒了?因情況緊急,太虛擅闖臥房,還請流星宮主見諒。”
弦羽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罷了……其實也無妨。”
白鬍子向視窗望了望,憂鬱了一下,說:“流星宮主,你怎麼會留這個,難道你……”白鬍子突然打住不說。弦羽順著白鬍子的手指看去,略顯昏暗的窗臺上,那株墨紫幽蘭,黯淡無光。弦羽蹙了蹙眉頭,正欲說什麼,屏風外忽然傳來一聲嚷嚷。“流星宮主,我也進來咯!”我抬頭去瞧。進門的是老俏臉鳶涯子,跟在後面的還有一頭金髮的烏霆。烏霆的左臂纏著繃帶,不過臉色還算正常。
鳶涯子見弦羽醒了,笑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聽烏霆在那兒陰森恐怖的說,想著還有些擔心,現在看來,應該休息些時日便可復原了。是不是,太虛老頭?”
白鬍子無奈的看著滿屋亂逛的鳶涯子,捋須道:“鳶涯子,你到底是來探傷的,還是趁機來窺探流星宮主臥房的?”
烏霆捂著嘴笑了笑。弦羽拉了枕邊的一塊白綢蓋在身上,頭偏了偏,閉了下眼,沒說話。
鳶涯子悠著步子,頭也沒回,“呵呵,都是都是,機會難得嘛!咦?”鳶涯子走到窗臺邊,湊下鼻子,奇道:“這不是曦月殿最喜歡的墨紫幽蘭嗎?想不到,天界里居然還能剩下這麼一株!不過,這株……看著不怎麼精神啊!”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墨紫幽蘭,又轉回頭對著弦羽。弦羽的眉頭突然擰的很深,一雙絕美的丹鳳眼裡,漣漪無數。
“什麼不怎麼精神?”隨著一聲威嚴嗓音,天帝負手而入。蓮壁在屏風處探了探頭,也跟著進來了,而且,居然和我對稱著蹲在同樣的位置,雙眼含淚,一臉的柔情似水。我衝她吐了吐舌頭,再去看窗臺時,卻見著鳶涯子咧著嘴笑了笑,而那墨紫幽蘭,早已被他擋在了身後。“迴天帝,我是說,流星宮主看著還不怎麼精神。”
天帝走到白鬍子旁邊,白鬍子自動退到一邊。天帝俯身看了看弦羽的傷,說:“怎麼樣?”
弦羽欲撐起身,被天帝按住,“你有傷在身,就躺著說話。”
弦羽頷首輕道:“太虛幫我處理了傷口的魔穢之氣,傷口也合攏了不少,已經不礙事了。”
“這就好。這些日子,你就留著好生修養。”天帝頓了一下,轉身對其他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