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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俯身,湊到她耳邊,“你對他知道多少?”
無憂讓開一步,笑笑道:“他是我的夫,我能瞭解的,自然是他能給我看見的那一面,也就是我夫君的那一面,這難道還不夠?”
“你真這麼想?”他審視著她的眼,如果她看見那個女人,是否還會這樣想?
“嗯。”無憂很清楚,皇家的人去接近一個人,必有目的,不願與他再糾纏下去。
“想不想看,你平日看不見的那一面?”
“不想。”無憂腳下不停,他與不凡又不在一個軍中,他能知道什麼。
“我收到風,他受了傷,去了前面別院,不想去看看?”
無憂腳下頓止,驀然回頭,“如果他真受了傷,豈能我大哥都不知道,你卻知道?”
“那是因為我比你大哥,對他更用心。”他上前兩步,停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
“你該不會想說,你愛慕他,想得他,所以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無憂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兩兄弟都斷袖,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望著她,難得的咧嘴笑了笑,她果然是知道峻珩的那點破事,“他有的,我都有,這樣的床笫之歡,我沒興趣。”
說完,向立在遠處的親兵打了個手勢,親兵牽了他的馬匹過來。
他翻身上馬,“真不去?”
無憂略為猶豫,真想知道不凡是否真的受傷,看向面前的一人一騎,與他同騎,定會生出許多是非。
“再牽匹馬來。”峻熙朝親兵偏了偏頭。
“你就認定我會去?”
“馬牽來了,去不去,隨你。”他說完將手中金筆向她一拋。
無憂懵懵接過,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怕我對你不軌,儘管拿這個戳我。”
“脫了褲子放屁。”興寧不會武,就算拿著這玩意就能戳到一個擅戰的武將?開玩笑。
“我不會還手。”他皺了皺眉,實在沒忍住。
“你讓我去看他的目的何在?”
“因為我想得他,能留下他助大皇兄的不是靖王,而是你。我想知道,你我相爭,我有幾分把握。你對他知道的越少,我越有把握。”
“你認為我看了,能告訴你實話?”
“我有眼,無需郡主相告。”
“明著叫對方攤底牌給你看,你是當對方是傻的,還是你自己根本是傻的?”
“你看清他,如果他對你當真有情,你該高興;如果無情,大可將他舍了,找個能讓你交心的男人,有何不好?男人重江山,女人要的卻是好夫君,不是嗎?”
“與峻珩交心麼?”無憂冷笑。
“這得看郡主願不願意,不願意,他也強迫不了你。”他俯身接過親兵牽來的馬,將馬韁遞給無憂,“或許另有他人希望能得郡主的真心。”語氣意味深長。
無憂輕睨了他一眼,接過馬韁,翻身上馬,要悔婚也是興寧的事,與她無關,她只想去看看不凡傷得如何。
二人離了軍營,無憂才醒起,他居然連一個親兵都不帶,實在猜不透,他是想讓她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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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翻身下馬,照著峻熙的指點,走過一片竹林,立在山坡一角,山坡下是一間三舍的茅屋小院。
小院裡竹榻,為了坐下不過於的涼,用草藤編織包覆,榻上依坐個正在看書的少年。
他身邊放著個編得極為精緻的火籠。
風輕吹他耳邊墨髮,不時的輕輕揚起,他一如往夕的秀俊雍雅,身上闊袍半解,袍子拖垂到地上,連著裡面中衣,被血染紅,紅紅白白,已難辯顏色。
無憂呼吸一緊,忘了前來的目的,向前急走兩步,只想快些上前檢視他身上傷勢。
他身側的木門‘嘎’的一聲開了,走出一個體態婀娜,舉止端莊高雅的女子,她側著身體,烏黑的頭髮鬆鬆挽起,耳邊厚重的髮束,遮去側臉,看不見長相。
但光這側影,便是無憂從來沒見過的絕色。
無憂的心砰的一跳,忙閃身躲在身邊樹後。
她手中捧著疊得齊齊整整的忙閃身躲在身邊樹後。
一疊雪白衣裳,走到竹榻邊,放下衣裳,又返回屋中。
再出來時,手上端著盆冒著熱氣的水,放在竹榻上。
不凡抬頭起來,風揚著他潑墨般的青絲,拂上面頰,狹長的眸子,如含情秋水,又如輕風輕拂夜潭,鱗光流轉。
本不是格外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