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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理他,轉身走自己的路。
不凡見無憂和開心見面就象鬥紅臉的公雞,想著無憂襪底上的頭像,搖了搖頭,禁不住又有些羨慕,他二人雖然見面就吵,但無憂對開心,起碼不象對自己這樣處處設防。
開心見她小臉氣得發白,知她真是惱了,看了跟在她身後下車的不凡一眼,手握著拳咳了一聲,欲言又止,見她要走遠,終是朝她道:“我等你了四個時辰,你就這麼走嗎?”
無憂怔了怔,停了下來。
不凡看了開心一眼,又看了看無憂,眸色微暗,自行進府去了。
無憂迴轉身,這才注意到開心眼裡布著幾條血絲,微溼的發稍還有未完全化去的雪霜,將他那頭亂篷篷的短馬尾沾成一小綹,一小綹的。
蹬蹬蹬地快步蹬到他面前,抬頭去摸他額頭,“沒發燒啊。”
開心哧地一聲,“我哪能這麼嬌氣?”
“沒發燒在這兒站一夜做什麼?毛病”無憂黑著臉,扭身又走。
開心後悔的撇了臉,恨不得一頭撞死,或者把眼前這小女人捏死。
早該知道這個女人是沒心,跟她說這話,除了丟臉,還是丟臉。
昨夜回來,聽小紅說她已經睡下,回屋後,翻來覆去,總覺得不安,重新去無憂院子,才發現她根本沒回來。
他過去雖然不理會常樂,卻知道府裡的規矩,初六早晨是宋太傅查勤的日子。而這丫頭並非常樂,不見得知道這個規矩,如果不照時間回來,必定引起王妃懷疑,被揭穿是早晚的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124 與我圓房
開心牽了馬便要出去尋,到了門口,卻見無憂的馬車回來。
從車伕那裡得知,無憂和不凡去了別院,第一念頭就是不凡已察覺無憂的冒牌身份,這麼做也是防著宋太傅查勤。
剎時間驚出了一身虛汗,不凡對常樂,是真心維護,不同他們只不過是個掛個,等時機合適就分道揚鑣,如果他知道無憂並非常樂,而常樂下落不明……
他打了個寒戰,不敢多想,翻身上馬,欲往別院,冷風吹過,頓時清醒了不少,如果不凡要對無憂不利,大可不理會這事,她只要在宋太傅面前露了馬腳,王妃自會介入,在她身上尋找到常樂的下落。
不凡這麼做,要麼知道常樂下落,要麼就另有深意。
不管是哪一樣,他與無憂一起,都可保她太平。
想通了這點,也不敢貿然前往別院。
雖然不凡辦事是極靠譜的,然想著無憂那烈性子,就算在不凡面前,只怕也難得安分。
終是不能完全放心,在這兒一站就是一夜,將將天亮,沒等來無憂,卻見父親差了人前來,叫他回家。
他知道,絞刑和鬧賭場一事,瞞不過父親,如果不回去一趟,不知會如何急死爹孃,可是無憂遲遲不回,令他實在放不下心。
直到看見她安然回來,懸了一夜的心才算落了下來。
看著無憂裹得象小帳篷一樣的身子,眉眼慢慢舒緩,唇角上揚,露出欣慰的笑,“春宮女,謝謝了。”
無憂聽著身後喚著‘春宮女’的無賴聲音,正要發火,緊接著的三個字,讓她一怔,回頭過來,見他已翻身上馬,衝著她一笑。
分明是一夜未睡的憔悴,衣裳也是風塵未去,那一笑,卻如這寒冬中的豔陽,彷彿籠罩在身邊的寒霧都淡去不少。
看著他卷塵離去,拉了拉嘴角,“這混蛋也會說謝字。”
口中報怨,臉上的罩著的怒氣卻蕩然無存。
回到‘暮言軒’換過衣裳,摸著袖中那塊人皮面具,她和開心壞了他在‘滿月樓’的事,不知他該如何記恨,光是想想,便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將大裘裹好,令小紅將不凡的大裘送還,硬著頭皮去了‘聽雨軒’。
過了小橋,見院中只得兩個小廝在打掃院子,房門卻是緊閉。
小廝見了她,忙迎了過來,告知她,惜了了送寧墨回‘墨隱’去了。
無憂臉色微變,抽身就走。
寧墨性情淡漠,平時很少到處走動,來了了這裡,多半是為了借他的毒來止痛。
是藥三分毒,何況是有假包換的毒……
再說了了是個只下毒,不解毒的傢伙,寧墨用於鎮痛的毒一點點沉澱,身體總有不能承受的一天,那時……
無憂不敢再往下想。
如今緊要之事,一是儘快將開心送到三姑娘那兒去,把那些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