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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無憂撇嘴。
房子是老房子,光線本來就暗,加上又是冬天,屋裡越加的黑。
裡間不大,不過只得幾樣簡單的傢俱,也不顯得擁擠,屋角堆著些陶泥,另外還有一個用來製作陶器的轉盤,一個蒲草墊。
是過去在景德鎮的老作坊見過的最古老原始的轉盤。
“你會做陶器?”無憂驚訝的看向正在點燈的開心,這時才醒起他所說,千年地火是製陶 的好東西。
“會些。”開心開始脫衣服。
“喂,你做什麼?”無憂後退一步,保持警惕。
“和泥。”開心瞥眼望來,‘哧’地一聲,“以為我想跟你上…床?”
無憂瞅了一眼地上的陶泥,知道是自己會錯了意,尷尬的輕咳了聲,“哪有。”
她臉皮很厚,窘迫的樣子,開心少有看見。
看了她一眼,又一眼,越看越是有趣,索性向她走來,雙手按了她的肩膀,將她拉近些,“要不我們來做吧。”
“三姑娘一定很樂意跟你做。”無憂推開他的手,看向一旁的桌子,上面乾淨的一塵不染,顯然常有人打掃。
那麼是誰打掃,無需多想,只能是外面的那位三姑娘。
突然間,竟有些不是滋味。
“我想跟你做。”他將她拉了回來。
“喂,小子,人家姑娘天天給你打掃房間,你卻在她弄得乾乾淨淨的地方,跟另一個女人做那事,不彆扭嗎?”
“姑娘?”開心嗤笑出了聲,“如果我爭氣些,他都能抱上孫子了,哪門子的姑娘。”
“啥?”
“姑娘……”門外傳來腳步聲,開心放開她,禁不住的笑,“這屋子是我爹給我打掃……來人了,開門去……” 說著,搖頭又笑,走向大衣櫃。
“誰信?”無憂嘴裡說不信,嘴角卻溜出一絲淺笑。
開了門,三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門口,手裡捧著茶壺,“我給你們送茶水。”
三姑娘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親自給他們送茶,無憂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接了裝著茶壺和茶杯的小托盤。
“不進來嗎?”
“這屋子,除了阿福叔,他誰也不讓進。”三姑娘搖了遙頭,見無憂衣裳整齊,鬆了口氣,又往裡面望了一眼。
瞪著無憂,不再說什麼,退了開去,眼裡是無法掩去的憤憤不平。
名義夫妻也是夫妻,他們本是住在一個府裡,無憂來了,自是能進他的屋的。
道理是這樣,但肚子裡硬是灌滿了酸水。
無憂怔了怔,這二人處得真是詭異,關了門,轉回裡間,見開心正在鋪床,心裡開始抽緊,將茶放桌上一擱,“喂,你又要做什麼?”
“晚上,我或許會做得很晚,困了你自己先睡。”開心鋪好床,又在櫃子裡尋了個枕頭,拋到床上,順手合了櫃門。
“我睡這裡?”無憂左右亂看,這間屋裡能擺下人的,除了這張木床,就是身邊的桌子。
“我們定好的協議,我在這裡幾天,你就得呆幾天。這院子只得兩間屋,如果你不睡這裡,可以過隔壁跟三姑娘睡。” 開心走到角落轉盤邊的蒲草墊上坐下…
181 床?地鋪?
“我怕睡到半夜,她打我。”
無憂頓時洩了氣,萬一三姑娘睡到半夜,借睡裝瘋,對她打擊報復。
“你怕她打?” 開心抬眼望來,盡是笑,三姑娘可不是她的對手。
“我怕睡得迷糊,被人一打,本能反應把她給打了。”無憂潤了潤噪子,還手暴露身份,不還手,白白捱打,哪邊都不是路。
“這可難辦了,你不肯睡這兒,又不肯睡三姑娘那兒。要不我在門口臺階上給你搭個地鋪?外面屋簷也還寬闊,就算下雪,倒也飄不上臺階,不過一夜冷風卻是免不了的了。”開心故意做出為難的樣子。
“好主意,晚上你睡臺階。”
“我沒意見,不過睡臺階,凍上一夜,手僵胳膊硬的,誰給來做工具?”開心當真一派無所謂的樣子。
“那我們可以考慮,在這裡打一個地鋪。” 無憂走去剛才開心取被褥的櫃子前,乘早把地鋪打好,免得到時他愣往床上擠。
開啟櫃門,裡面空空蕩蕩,竟再沒被褥。
“這屋裡地板被地火烤得太熱,還是涼快服些。”開心走到床前,開始卷被子。
無憂真怕他賭氣睡到外面,搶上去,撲到被子上,壓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