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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低聲含糊的暱喃了句什麼,將仍有些癢的臉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睡得更沉。
寧墨眼裡暖意更濃,一點點化開,轉成淺淺的笑,在眼角化開。
細品她那聲低喃,竟是:“寧墨,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身體一震,笑意在眼角剎時僵住,不敢相信的審視著懷中熟睡的小臉,難道她……
輕喚了聲,“無憂。”
無憂低低的‘嗯’了一聲。
他心臟砰砰亂跳,完全失了頻率。
放緩呼吸,令自己儘快的恢復淡定,手握了她仍攥著髮絲的小手,凝神去感應她的意識,用起從來不曾用過的催眠之術。
“無憂……”聲音磁糯,低沉,誘惑。
聲音入耳,無憂的眉目越加舒展,“嗯。”
“你現在和誰一起?”聲音平而緩……
無憂睡夢中聽見有人問話,有些不耐煩,又感到懷抱著的身體,不如方才柔軟溫暖,輕聲低語,“寧墨,我冷。”
寧墨微微散神,有些恍惚,身體前傾,半壓向她,與她的身體緊緊貼合,唇捱了她的耳,重新凝神。
他之前才渡了近半的血到她體內,饒是他事先用金針刺血,護著心脈,仍休克了許久方醒,這時身體十分虛弱。
而這催眠之術十分耗心神,這一會兒功夫,便有些力不從心,好在她體內淌著的是他的血,倒也能勉強能夠捕捉到她的意識。
“寧墨是誰?”
無憂想說寧墨是興寧的夫,但又覺得這不是自己認得寧墨的理由,但除了常樂府,又想不起別的什麼,終是皺了皺眉,搖了搖頭。
“你不知寧墨是誰?”
“興寧的夫。”無憂嘆了口氣,秀眉微擰。
“你以前認得她嗎?”
無憂的眉慢慢沉了下去,竟不答。
寧墨呼吸微緊,將她的耳貼得更緊,心裡一陣一陣的緊,在等待間,時間彷彿停止。
良久仍不見她回答,心潮湧動,恍然間,又有些禁不住的歡喜。
雖然她記起他,他們二人便再不能有以後,但潛意識中竟又有些希望她記得他,記得她們的那些往事,彼此許下的那些諾,雖然那些諾,再不能實現。
無憂一直默著,就在他想要放棄時等待時,卻又聽她幽幽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明明不認得,他卻象我極親近的人。”
寧墨懸著的心赫然落下,同時有些失望,失望中又滲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
放開握著她的手,將她擁緊,唇輕含了她因體內流著他的血,而不再那麼冰冷的耳廊,眼裡慢慢蒙上霧氣。
她並沒恢復記憶,卻殘留著他的影子,潛意識中依賴著他,她將他蓄在了心底深處的一個未知的角落,這樣已經足夠……
他這麼靜靜擁抱著她,不知過了多久,聽見平兒在門口輕喚,“公子,大小姐象是要醒了。”
寧墨慢慢回神,真想一直這麼將她抱在懷中。
但還有要事要做,輕嘆了口氣,不得不放開她,將她環在自己後背上的小手,小心的分開,將湯婆子塞到她手中,看著她將湯婆子抱緊,才給她掖好被子,起身穿衣。
綠鄂雖然只取一滴心尖血,但防著她受不住疼,胡亂動彈,便會傷及性命,所以將她完全迷去,再用金針刺穴,令她昏死不醒人事。
平兒將寧墨推進綠鄂的榻邊,雲娘忙讓到一旁,“大小姐剛才動了動,怕是要醒了。”
寧墨點了點頭,食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一敲,平兒上前將一個小小的脈枕塞在綠鄂的手腕下面。
金絲在這瞬間纏了綠鄂手腕,寧墨手指輕拈金絲,感覺她的脈搏跳動。
手一抖,收回金絲,接過雲娘遞來的小玉盒,取出一根泛著幽光的冰針,看了看,仍放回玉盒,遞迴給雲娘,“可以了。”
雲娘挽起綠鄂的衣袖,將那根冰針逼入她的血管,將小脈枕取回,交給平兒,才長鬆了口氣。
綠鄂轉醒過來,轉過臉,看見榻邊端坐在輪椅上的寧墨,展眉一笑,終於不用再做傻子,可以這麼看著他。
寧墨見她醒來,不再耽擱,轉動輪椅背轉身,準備離開。
綠鄂想要起身,身上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伸手給雲娘,“扶我一把。”
衣袖滑下,露出她腕間一點小小的血孔,瞪大雙眼,笑意瞬時僵住,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確認自己沒有看錯,臉頓時覺了下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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