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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得一聲,擊在門邊一處按鈕上,石門緩緩滑動。
隨著石門‘哐當’一聲合攏,墓中暗了下來,只得水瀑上方一縷光線順水而下,未到水潭,便已洩盡,眼前一片漆黑。
“滿意了?”鬼面的聲音傳來。
“嗯。”無憂練過夜視,就著那一縷若有若無的光線,只能隱隱將身邊情景看個大概。
一陣淌水聲,知道他從水中出來,雖然看不清他,仍不自覺的側身避開。
他從她身邊走過,她只能看見他手臂上水滴反射的一道極暗的光華,於黑暗中更是令人想入非非的誘 惑。
無憂等他走開,深吸了口氣,走向冷瀑,雖然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卻也不願身上裹滿臭汗,泥土和血汙的完成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自她記事,便與子言一起,子言從小便告訴她,人要講個忠與信,君臣之忠,夫妻之忠,照著這些說法,她該忠於她的夫君,忠於子言。
但在二十一世紀,看多了男 歡 女 愛,沒有成婚,或者離異後都是自由之身,你情我願的性 愛生活,無可厚非。 兩種完全不同的思想在二十一世紀相當無事,從來沒發生過沖突,到了這裡,竟生出這許多的事端。
想守護著對子言的忠,卻又想在死之前有一次完整的情愛,結果卻落成這般結果。 上天真與她開了個大玩笑。 冰冷的水令她完全冷靜下來,苦笑了笑。
怕誤了時辰,不敢在水中久呆,匆匆洗淨,便順石階,離了冷潭。
摸到那方面紗,有東西兜頭蓋來,她忙伸手接下,入手是柔軟乾淨的袍服,絲軟的緞料從臉上擦過,乾淨的味道中夾雜著剛才他打她身邊擦過時聞到的淡淡的男子氣息瞬間將她包裹,強烈的刺激著她的感官,冰冷的石室中陡然升起陌生的親密曖昧氣息。
“我不喜歡與蒙了臉的女人承歡。”對方清冷的聲音傳來,雖然石室中的聲音聽不真切,但已然沒了面具下的那種沉悶。
無憂的捏著面紗的手停住,僵持了一陣,終是縮回了手,將他的錦袍套在了身上。 他已經依了她關上了石門,並不點燈,室中光線暗得根本無法看清對方的面容。
她又何必過於的與他作對,引來彼此不快。 “過來。”他不容人抗拒的聲音再次傳來。
無憂臉龐發熱,剛剛被水浸得溼潤的唇又開始發乾,蹲身從自己衣裳袋子裡摸出隨身攜帶的繃帶傷藥,赤著腳,向裡面石屋走去。
黑暗中見隱約見他披著件長袍,屈著一條長腿,手撐在膝蓋上,支著下顎,坐在玉棺上。 “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這裡……”
無憂停在玉棺前,瞅了眼,他妻子的玉棺,心裡皺巴皺巴的。
“裡面只有衣冠。”他眸色微黯,過去本來想,將她留在西越,親眼看著他為她報仇,等西越的事了了,再將她迎回來。 現在看來,計劃得變一變。
無憂喉間的哽澀,這地方除了他剛才坐的那張寬大的石椅,就是這兩架玉棺。 未封的玉棺雖然寬闊如同小床,但終終究是個棺材。 這地方委實詭異了些。
無憂捏了捏手中握著的繃帶,“在棺材上……大不敬了些。”
“我自己的棺材,生前為榻,死後為棺,極好,有何大不敬之有?”他驀然傾身向前,準確無誤的扣了她的下巴,向她湊近,沉沉的聲音響在她唇邊,溫熱的呼吸拂著她的面頰,“難道你害怕?”
隨著他的靠近,能看見他臉上竟也沒戴面具,雖然無法看清五官,但面頰輪廓弧線卻是極好,而瞳眸在黑暗更是亮得出奇,如夜暮中的碎星。
僅這麼一個朦朧影像便足以讓人想象他該是何等英俊。 無憂啞然無語,翻了個白眼,這人實在狂妄,連生死都如此不敬不畏。 他不怕,她這個死活人能怕?
推開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去摸他的受傷的手臂。
“小傷,不礙事。”她身上的少女幽香象一顆火星子落進他體 內早燒得沸了的一鍋熱油,瞬間的燃了起來,腹間一收縮,微微躁動,他捉住她的小手,阻止她的行動。 手臂回縮,唇擦過她的臉頰,落在了她耳後,感覺到她耳後紅痣微微的突起,深吸進一口氣息,胸脯起伏,再難冷靜。
無憂由著他握著手,冷冷道:“我也不喜歡和血淋淋的男人承 歡。” 他微側眼,看了她一眼,慢慢退了開去,放開她的手。
無憂僅靠著一點點光影,摸黑為他處理了傷口,認真的包裹好,雖然在黑暗中,手勢仍極為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