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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而是自己,只得作罷,重哼了一聲,陰沉著臉,默著不再說話。
開心悶笑一陣,將手中茶一口氣喝了,又悶笑了一陣,才開口問道:“對了,最近可有新的下人進府?”
惜了了頓時生出警惕,這個人只要問話,就必定有原因,照以往的慣例來看,都不會有好事,加上正在氣頭上,說話也沒好口氣:“峻珩太子的妾侍進了三十二個,有沒有新來的下人,就不得而知。我在這府中逗留的時間還不如你多,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你該去問不凡。”
開心對惜了了的臉色全不在意,眼神微黯,撇嘴笑了笑,那個人太過聰明,哪能問得。
一直憋著話的十一郎終於忍不住,拉著開心的衣角扯了扯:“開心哥哥,什麼是戀童?”
“你哪兒聽來的這詞?”開心一愣之後,眼裡綻了笑,不經意的瞟向前方了了,後者對一個五六多的小孩童問出這麼個問題,也感驚訝。
十一郎吸了吸鼻子:“有人說了了哥哥戀童,戀的還是我。”
開心再也忍不得,捂了肚子大笑起來。
“是哪個該死的說的這渾話?”惜了了陰森森的聲音傳來。
十一郎扭頭看去,只見惜了了一張臉鐵青,猙獰可怖,嚇得一吞口水,如小貓兒叫一般擠了個名字出來:“千千。”
開心手一滑,茶盅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瓷渣四迸。
“你失魂了嗎?”惜了了眼角一跳,目光掃過地上碎瓷。
“手滑了。”開心垂下眼,臉上笑意微減,重新去茶盤裡摸茶盅。
惜了了瞪著十一郎,腦海裡扒拉著十一郎所接觸的人中有哪一個叫千千,咬牙切齒,大有不把對方撕成碎片不罷休的味道:“哪個千千?”
開心倒著茶的手頓住,略側了頭看向十一郎,茶水成一條細線慢慢注入茶盅,偶爾注到杯外,溼了手指,也沒曾注意到,見惜了了向他望來,才收回視線,在桌邊三角凳上屈著一條長腿坐下。
惜了了覺得開心有些反常,也不多問,接著瞪十一郎。
“郡主身邊的大丫頭。”十一郎不敢不說。
果然……開心放下手中茶壺,將茶喝去半盅,心也涼去了半截。
惜了了頓象嘴裡捂進了一堆蒼蠅,冷哼了一聲,有其主必有其僕。
那女人,他只求能有多遠,繞多遠,最好永遠別再見面,至於她身邊的人,自然一併繞開,唯恐牽扯上關係。
方才想將那人撕成碎片的氣焰頓時矮了半截。
不再搭理十一郎,轉向開心。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闖了禍?”
“怎麼這麼說?”開心神色間有些漫不經心,將茶盅中剩下的小半盞茶一飲而盡,仍不解渴,又自去拿茶壺倒茶。
“你娘尋你,都尋到我的茶苑去了,說不知你是不是又在賭場輸了錢,把家裡你爹天天要拜上三次的玉佛拿出去當了,你爹氣得在家上吊呢。你趕緊回去看看,萬一吊出個三長兩短,不孝子的名號,你可就坐正了。”
開心端到嘴邊的茶盅停了下來,有些無奈的嗤了嗤牙,‘哎……呀’一聲:“什麼爹嘛,明明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就借幾天週轉週轉,過幾天就贖回來還他,少拜幾天要死人嗎?”
將茶盅丟回桌子,起身吊兒郎當的往外晃。
“你去哪裡?”惜了了抬手捂了捂額頭,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對父子,爹沒爹樣,子沒子相。
“回去啊,明知我爹是假上吊,但萬一真吊死了,我娘還不打死我?”開心頭也不回,懶洋洋的回答。
“那玉佛在哪兒?”
“自然在當鋪。”
“當了多少銀子?”
“三十金珠。”開心停了下來。
惜了了哼了一聲,將一個金絲荷包丟給他:“去贖回來。”說完又想起什麼,補了一句:“只是借你週轉,要還的。”
正文 029 無懶中的無懶
開心一把接了荷包,眉開眼笑,轉到床邊:“既然是借,少是借,多也是借,幫我湊湊,三百金珠。”
惜了了嘴角一抽,一時間怎麼就忘了他是個打蛇隨榻上的傢伙,眼露迷惑:“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跟一個女人做筆交易。”開心眉頭一皺即松。
“三百金珠,可以包下多少花場女子。”惜了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聽說今夜春晚樓的花魁,初夜可是衝著黃金三千兩去的。”開心看著惜了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