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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後伸出一條手臂攔住她的去路,無憂絕望之中驀然聽見這琴聲神智迷糊,一門心思只想靠近那人,將他好好的看個清楚,問個明白。
有人阻路,全無想法,本能的錯身讓開。
她快,然樹後錯出的身影卻比她更快,完完全全的擋在了她面前。
無憂正要再避,已被對方上前一步逼到樹下,驚得一抬頭,對上開心低垂下來的審視眼眸。
開心屈著手肘撐在她頭頂,額頭擱在了自己小手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深褐的眼牢牢的將她鎖住,象是要將她由外到裡的剝開來,看個明白,低聲問道:“你是誰?”
無憂的心砰然亂跳,無暇回答他的問題,探頭從他身側望出。
寧墨已擦覺這邊的動靜,停下彈奏,朝著長廊那一頭緩緩遠去,只留下沉重笨拙的木輪聲響。
無憂長撥出口氣,慢慢冷靜下來,這樣貿然闖上去,什麼也不能得到。
在這府中一天,這個興寧還得扮下去。
不能為著峻珩的一番話,就亂了方寸。
如果子言當真沒了,起碼還得看一看,換鞦韆的人是誰,就算不是子言,也該是與他有關的人,或許是那個姐姐也不一定。
既然回來了,不管為了自己,還是為子言,也得謝人家一聲。
等寧墨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收回視線,抬頭冷看進開心的眼:“早上的冷水澡,還沒泡得過癮?”
“你是誰?”他神色不變,直接將她的嘲諷略過。
無憂此時身上疲軟不堪,實在無意與他糾纏,將臉別開:“讓開。”
他不但不讓,反而欺身向她身體壓近,不容它可以脫身而出:“你不是常樂。”
無憂倒抽了口冷氣,不動聲色,重新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我不是常樂,還能是誰?”
“這就需要你來告訴我。”他勾唇笑了笑:“常樂的事,與我無關。你冒充她到這府中做什麼,我不關心。你只要告訴我,你是誰,我就放了你,今天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你在這府中的日子和往常不會有什麼不同。”
“無稽之談。”無憂伸手推他。
“三年時間,如何能練得落地無聲。”他眸子半眯,閃過一抹嘲諷,早晨千千給他送衣裳,進來的時候,小心的如貓兒一般,凝神靜氣,只差點沒將自己隱了形,她的腳下也是刻意放輕了的,但與密室中女子相比,仍是相差甚遠。
他故意贊她輕功不錯,她方回過神,出去時故意放重了腳步,如此看來,她的腳下功夫也只得進門時的水準。
那時便想到密屋之中所見,並非千千,同時想到無憂去滅迷香時的無聲無息。
方才路過,聽見有人急奔過來,來人跑得氣喘吁吁,明明踏著枯葉奔來,卻只聽得枯葉聲響,卻不聞枯葉碎裂之聲。
府中能有這麼輕步子的人,實在數不出幾個,念頭一閃,藏身樹後,來的果然是她。
無憂暗暗心驚,她還從來沒遇上過有如此耳力的人,平時所作所為,可以胡攪亂纏,濛濛混混。
過去的訓練,難免受傷,身上留下不少去不掉的傷疤,手掌更是因為長年拿捏武器出不少繭子,幸虧打了個時間差,恢復到十四歲時的身體,那些傷疤盡數除去,手掌也細軟如初,只剩下後腰處一道,在她四歲時險些要了她的命得箭傷。
正因為這道疤,她才知道自己是完完整整的回到這世上,而不是鬼上身,佔了興寧的身體,潛意識中感覺到興寧仍在世間的某一處。
得知興寧不會武,已是處處小心,絕不露出會功夫的痕跡,象開心這麼無禮,換成以前,他早將他摔個八葷八素,哪能容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每每這時,心裡沒少罵興寧不學無術,怎麼就不學點功夫防身,還得自己也跟著她遭這罪。
他撇臉‘呲’了一聲,這女人,這渾勁,與那該死的女人實在是如出一轍,驀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垂著眼瞼,視線掃過她的唇,輕舔了舔微乾的唇,或許可以試試。
然再看看這張與常樂兒時還沒出麻疹前酷似的臉,終將唇一抿,將她的頭別過一邊,另一隻手去拂她耳鬢髮束。
無憂對他所為,本是怒極,但知道他這麼做,是想檢視她是否易容,忍了氣,讓他看個明白,也好死了他這個心。
這時天已昏暗,再加上在樹蔭之下,換成別人,定難看得清楚,但難不倒慣於在黑夜中行動的他,尋遍了易容所能隱藏的痕跡,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