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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喜歡小眼睛!
紀坤輕笑出聲,伸手幫王銳扶了下歪掉的茶壺。
王銳泡好茶,招呼眾人:“趙哥,羅老師,來喝茶呀!”又親手給先生和師孃捧了茶。
老表叔早就在冒酸水了,趁人不備在王銳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羅承韻打趣:“王銳可不厚道,管他們都叫哥,卻只管我叫老師!”
王銳一臉認真:“做學生的,就是要尊師重道,不然,先生會打板子的!”
幾人都笑了起來。
初五,王銳帶著表叔回家拜年。兩老在家閒著沒事,也打著視察小樓書房的幌子一起跟了來。因為帶的東西多,王銳和白鴻昌只好一人開了一輛車。一輛蓮花,一輛悍馬,都是桑桑的。
王銳兩人住了平房東屋,老兩口被王銳安排在了小樓一樓的臥室。院子這麼大,兩老肯定在房間裡呆不住,老爬樓梯又不安全,王銳拼著被先生瞪也沒鬆口。院子裡的雪也都被鏟得乾乾淨淨,王銳又仔仔細細檢查了幾遍才放下心來。
傍晚,王銳從地窖裡提出兩個筐子,一筐柿子,一筐酸梨。
“先生,師孃,我凍柿子和酸梨和給你們吃,酸梨也有細皮小梨子,你們要現在吃嗎?”王銳一手抓一個梨子,得意洋洋的。過年聽先生回憶了幾天過去,王銳早就讓劉成和大毛買好了。
對於小弟子的狗腿行徑白老頭受用的很,直接拿過一個細皮酸梨擦了擦就啃了一口:“對,就這個味兒!柿子和粗皮酸梨直接放在外面凍,別用冰箱,串味兒就不好吃了。這細皮的多拿些來,我給你熬冰糖酸梨湯,保證開胃!”
白鴻昌崇拜地看著自家老爹,只覺得自己嘴裡泛起了酸水。那梨子他吃過,可酸了,才吃半個他就倒牙了!
晚上,白老頭和王銳一碗一碗喝酸梨湯,那邊母子兩個默默地吃飯。
白老頭又開始追憶了:“那會兒在鄉下,我和你師孃還好,有父親當年的學生護著,沒怎麼挨批鬥。就是那日子窮的呦,那會兒別說冰糖,連白糖都買不起。你師孃害喜嚴重,我就去墳崗子那邊摘野梨子,花五分錢買一包糖精,半夜偷偷熬了。那滋味,絕了!”
白師孃接過老頭子手中的湯碗,喝一口,眼圈慢慢紅了。
王銳靜靜地看著先生和師孃,笑了:“先生,您真像我爸。我媽懷著我的時候,我爸每晚都去那邊的池塘裡砸冰偷魚,也是半夜偷偷的吃,魚骨頭塞灶膛裡燒掉。我媽吃了一冬的魚,我生下來足有八斤半!”
白鴻昌學著自家老爹把王銳的手抓在了手心裡。
父子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各自領了媳婦回房。
第 70 章 。。。
初六,給小舅舅拜年。都說外甥是狗吃了就走,一點都沒錯,反正王銳是撂下筷子就跑了。不跑,那軟趴趴的小表弟又要往他身上爬了。那麼小,那麼軟,抱又不敢抱,躲又不敢躲,生生能把人折騰出一身汗來。小孩子啥的,還是桑桑那麼大的好養,想寵就寵,想逗就逗,想欺負就欺負,被氣急了還可以按趴下揍一頓……
下午去給表奶奶拜年,也只坐了半個小時就回來了。饒是如此,老表叔也已經等得望穿秋水了。
“太恐怖了,老爺子已經在吃第六個凍梨了,我都酸的受不住了,有那麼好吃嗎?”白鴻昌衝著王銳好一陣感慨,“一塊錢三斤的東西,老爺子也太好打發了!”
王銳用眼角瞟了白鴻昌一眼,鄙視:“你懂什麼,那是記憶的味道,是青春的味道!你個文盲!”
白鴻昌默默扭頭。銳銳,你文藝了!
初七,去給小姑拜年。
到了大伯家見到浩浩蕩蕩的人群,王銳嘴角抽了抽。三個堂哥,兩個堂嫂,兩個小侄子,冰冰。這是都看上他有車了嗎?
“車上坐不下這麼多人,後排只能坐四個,副駕駛一個。”王銳降下車窗,在兩個嫂子身上掃了一眼,“車不是我的,我不好超載。”
兩個堂嫂臉一下子就沉下來了。
王銳大伯母打圓場:“我看後座挺寬敞,擠一擠也擠得下了,孩子抱著就好。往常去縣城那才叫擠呢,上回我坐那七人座小麵包,擠了十三個大人。”
王銳就笑了:“大伯母,這車不是我的,是我同學的,買的時候花了一百多萬。那小孩精心得很,蹭塊漆都能心疼半天。他看面子借我用,我也不能糟踐人這麼貴的東西吧!超載很傷車的,這可不是那三五萬買一輛的小麵包!”況且你們這還有抱在懷裡的孩子,後頭連個安全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