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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知道他要去哪,一個人開著車在街上閒逛,他的心亂了。在等紅燈的時候,從西裝的口袋裡面將那枚項鍊拿了出來,唇邊勾勒出一抹苦笑,歆瑤歆瑤,這個如夢魘一般纏繞了他多年的名字,時隔年,每一次想起她心還會痛。
他忘不掉她眼底的絕望,也忘不掉她躺在血泊當中的那一刻,更忘不掉她面無表情,不帶一絲情緒的說的那些話。離別的話語在腦海中盤旋,久久不曾散去。
年前。。。
剛剛從醫院回來,她坐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手裡拿著曾經為寶寶買的衣服,神情木然的看著前方。
“咔嚓”一聲,房間的門被開啟,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顫抖,機械的轉過頭看著緩緩走進來的他,紅腫的眼睛似乎在控訴著他的無情。
“瑤瑤,我。”看著她這樣的表情,慕容薄情有些慌亂,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失去她一般,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神情有些緊張的想要為自己做辯解,但是一時卻語塞了,自嘲的笑了笑,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事可以辯解的呢?
“慕容薄情,我們還是分手吧,當了你兩年的。嗯,應該算是情人吧,我不可以在公眾場合和你露面,我只能夠在晚上的時候覺得你是完全屬於我的,我必須看著你在外面和別人登對,我必須去理解你的一切,我要無時無刻的告訴自己,我只是一個情人,上不了檯面的情人!不過沒關係,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從我找上你的時候,我就明白我的身份,我不求你愛我呵護我,但是我只求你把我當一個人來看!”
“我是人,我也有情緒,我會痛會難過,我不是你的玩偶,不是你想要了就來寵,不想要了就棄之不顧的玩偶!我卑微著自己愛著你,我從來就沒奢望過你會給予我相同的愛,我只求你在做事情的時候,能夠稍微估計一下我的感受,把我當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來看。”
“後來你對我好,我很高興,我以為至少我是特別的,但是你又一次證明了我的自作多情。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可以永遠上不了檯面,我可以一直當你暖/床的情人,但是為什麼你連我的孩都不放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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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離家出走(1)
“相處了兩年,我以為你至少會對我有點情分,日日夜夜朝夕相對,我以為你至少會把我想得特別一點。但是我又錯了,你向我證明了你慕容薄情如你的名字一般薄情,不,也許說你是無情。早知道會淪落到這般田地,我就應該帶著我的孩走!”我這一生唯一的孩。
說到這裡,她已經淚流滿面,那是她的孩,一生可能只有一個的孩,她的身體不好,體質差,哮喘可能隨時會復發要了她的命。她的體質不適合懷孕,醫生曾經說她懷孕的機率很小,而且風險很大,因為有可能會引得哮喘復發,到時候孩和大人只能夠保全一個。
做完手術的時候,柳易告訴她,她可能不會再懷孕了,外部的創傷對以後的生育能力造成了影響,所以她剛剛失去了一生可能唯一的一個孩。
“瑤瑤,你別這樣,你。。。。”他慌了,伸手想要去抓住她,但是她拼命的向後躲閃著,情緒有些激動,他便收了手,生怕刺激到她。
“滾,我這一生都不想要在看見你!滾!”她歇斯底里的吼著,這是她第一次對他露出了柔弱以外的神情,也是第一次罵了他。
慕容薄情皺了皺眉頭,他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自尊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挑戰了,優雅的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你現在情緒激動了,不適合談我們之間的事情,等你情緒好一點的時候,我再來和你談。”說著,邁著大步離開了房間。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他聽見了裡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腳步有些停頓,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
如果他當時知道這便是最後的見面,他一定不會就這麼離開;如果他當時知道這是最後的對話,他一定會多做一些挽留;如果他當時知道這一走便錯過了一生,他一定會將那不可一世的自尊拋掉,絕對不放開她的手。
“嘀嘀,嘀嘀!!”後面汽車鳴笛的聲音把他從遠的記憶中喚醒,抬眼看著閃爍著的綠燈,踩下了油門,在變成黃燈的瞬間駛過這個口,多希望在下一個轉角會遇見你,歆瑤,我這一生最美的風景。漫無目的地行駛是沒有盡頭的,他開著車去了每一個他們一起走過的地方,可笑的是,這樣的地方寥寥無幾,自嘲的笑了笑,原來他們的回憶僅限於那棟房。一個急剎車,調頭,也許只有在那間房中,他才能夠找到真切的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