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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淡黃色錦羽被鮮血染紅了,凝固起來,摸一下,都有血團掉落下來,用沾滿血的衣袖抹抹額頭的汗水,抬頭看看照耀著玄黃色土地的紅色太陽,耀得李治都睜不開眼來。
可憐盧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不知這些高句麗軍士的妻子在那一邊看到太陽,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血紅呢?
但,一個民族的輝煌,都是在另一個或更多民族的血肉上鑄就的,這說不上對錯,更談不上正義與否。對那些需要戰爭的人來說,戰爭它就是正義的。成王敗寇,贏了自然是正義的,輸了,也就輪不到自己說話了,只能像腳下的屍體,功過由別人評了。
唉,這便是戰爭。要維護的始終是帝國的安寧,自己家的利益,卻又有多少人想過那些新鬼煩冤舊鬼哭的場景。
恐怕,那些達官顯貴們是不會想的吧,就連老百姓也不會想,他們只需要安寧的生活,這些血肉廝殺,只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真正令人可憐的還是這些屍山血海中走過一趟的當兵的,誰也不知道自己明天還能不能活,每個人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的。
旁邊的歸海一刀今夜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李治的背影,想著今夜這位太子爺在前方揮舞戰戟的樣子,彷彿用鮮血刻畫一般,牢牢的定在歸海一刀的腦海裡。
此刻從側面看那顆因為摘下盔頭盔,而顯得頗有點女性化的面孔,仍然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黑夜裡大殺四方的戰神?
黑夜中他就像一柄旗幟,一隻遠古兇獸,猛的那是一塌糊塗。
姜恪和一眾校尉的眼都是紅紅的,翻出血絲,這是眼睛神經充血太厲害,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消散。
姜恪和一中校尉都是跪了下來,姜恪大聲的道:“軍帥,當初我在你入營的時候,為難你,你沒有怪罪姜恪,但姜恪卻不能沒有表示,今天姜恪在這裡謝罪了。說完,姜恪和後面的眾校尉不顧身上的甲冑,三叩五拜,五體投地的行著大禮。
李治沒有攔著他們,這不僅是謝罪,更是投靠,這個禮,李治必須受著。
待眾將領行了禮後,李治上前將眾人一一扶起,笑道:“過去的事,就像這風一樣,掛過去就算了,以後可不能這麼為難本帥啊?”
“哈哈哈。。。。。。”眾人都是一陣大笑。
回頭看了看已下馬的中龍騎軍,李治整了整臉色,皺著眉問立在一旁的張文旦:“文旦,傷亡數字出來了嗎?”
張文旦笑了笑:“剛剛出來,傷二十來人,其中三人重傷,其餘十七人皆為輕傷,仍可再戰,沒有死亡人數,至於擊斃守軍人數沒有確切,但算算還剩下來的高句麗士兵,這次我們總共殲滅了差不多一萬餘高句麗士兵,想必泉蓋蘇文這回要心痛死了,這些可都是高句麗國內的精兵。”
聽了張文旦的報告,姜恪還有眾校尉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殺敵一千,自折八百,雖然高句麗的整體戰力要比大唐小得多,但這戰果也太。。。。。。
其實他們也不想想,只有校尉或者執戟長才能穿上鐵甲的,將軍穿明光凱的,而李治居然為每位龍騎軍軍士配了一副鐵甲,雖然比不上上好的明光凱,但也相差無幾了,再配上最精良的駑、橫刀、槊、標槍、戰馬,還有科學的高強度訓練,又能夠吃上肉,要知道吃肉和不吃肉計程車兵相差是很大的。
再加上是偷襲,敵軍最高將領又被刺殺,群龍無首,一連串的要素綜合起來,如果還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這兵也就白練了。
要知道人家吳起,當年可是拿五萬魏武卒硬是打垮了五十萬的秦軍,李治比起人吳起大大還差得遠呢,不過,龍騎軍成軍才六個月,挖掘的潛力還是大大有的。
“計算戰利品,其中四成是眾軍士的,重傷計程車兵,按規定撫卹,戰利品三倍。”李治面無表情的淡淡吩咐道。
其實不用李治說,張文旦也會按早已制定好軍規來處理,不理張文旦,孫青陽上前問道:“軍帥,這些戰俘怎麼辦?要不要。。。。。。”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李治撇了孫青陽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怒道:“收押,以後和高句麗彼此交換戰俘也好,拉回去修橋鋪路也罷,這可都是錢啊,你個敗家子,之前的東西都白學了。”
不理孫青陽委屈的目光,李治說完就恨恨的走開了,心裡卻在嘀咕:“唉,軍國主義、大國沙文主義思想給教壞了,忘了告訴他奴隸貿易對於興盛一個國家,強壯一個民族是多麼重要了,看來以後天下黨還要再多一門課程,就叫‘論奴隸貿易對經濟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