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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後的高大黑影暴露在眾人眼裡,兩米左右的身高,壯碩的如同一隻大黑熊,身披一件加大版的黑色明光凱,黑黑的面孔,此刻正露出一絲憨憨的微笑,雪白的牙齒,不是歸海一刀還是誰。
馬下步戰,這位打熬了一輩子力氣武藝的東宮侍衛首領,即使是薛仁貴那樣的大力士都不是他的對手,變態的爆發力,讓歸海一刀腳下打磨塗蠟的石板都碎成蛛網一般。
朝李治拱拱手,歸海一刀又隱藏進大殿內的陰影中了,好似一頭收起了爪牙,伺機而動的兇獸。
對歸海一刀變現出來的強橫變態武力,李治無動於衷,麵皮都沒有動一下,只是把玩著手中已經飲盡的青銅角杯,看也不看人事不醒的高泉順,對著絕望的高寶藏笑嘻嘻的邪笑道:“高寶藏,你不能怪本帥啊,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盟約這種東西玩玩可以,你怎麼就當真了呢。”
高寶藏眼睛猛的就是一凸,睜大的雙目怒視著李治,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張圓臉更是紫紅的發青,很是神奇。
“其實你也不能怪我啊,豐富的礦產,百萬平方公里的黑土地,肥得流油,這麼富饒的遼東,你讓我怎麼放棄。如今我大唐又人口不足,造橋鋪路、挖渠開荒都需要人啊,如果能夠將高句麗、新羅、百濟百姓全部收歸成為我大唐免費的奴隸的話,你說這日子該多麼美好啊,所以我食言了,我聽說食言者肥,算了,為了咱大唐,就讓本帥肥吧。唉,真是的,本帥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怎麼一點都不感動呢。”撇了一眼高寶藏呆滯的臉色,李治無聊的將手中的青銅杯隨手扔了開來。
薛仁貴一身甲冑,半路風塵的大踏步走進了大殿,目不斜視,走到李治面前單膝跪倒,秉道:“軍帥,如今平壤城內所有抵抗力量全部被清理乾淨,那些高句麗人都在王宮外燒殺搶掠,軍帥,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李治靜靜的聽完薛仁貴的稟告後,看了一眼高寶藏,臉色突然冷了下來,沉默了良久,也不說話,而薛仁貴也只是單膝低頭跪在那裡,一時間殿內只有那些高句麗大臣們還在咽咽低泣著。
閉上眼,深深的如出一口氣,再睜開是,一片猙獰,冷酷彷彿能夠凝結出寒冰來:“後日傍晚,大軍離城,將所有的高句麗人向安市城驅趕,至於平壤城。。。就燒了吧。”
“如果那些人不願走怎麼辦?”薛仁貴屏住呼吸問道。
“不願走?”李治冷笑了一聲“那就讓他們和平壤一起下地獄吧。”說完,擺了擺紅色的披風像殿外走去,歸海一刀還有十數名大內侍衛從殿內的陰影處突兀的出現,跟在李治的身後。
走到門口處,李治對還跪在地上的薛仁貴冷聲道:“把這些大臣還有高寶藏都帶上,當然有不願意的,就成全他們吧。”
“諾”
望著李治消失的背影,高寶藏淒厲的尖叫了一聲,聲音中的悲傷、哀鳴、後悔,濃的化不開了。
大殿外跪送李治的一個蒼老的身影在聽到這聲尖叫後,只是低嘆一聲,搖了搖頭,隨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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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十七年金秋時節,十五萬高句麗男女老少被龍騎軍驅離平壤,像天空上星辰一般散亂的向安市城方向逃離,三十五萬平壤城的平民在不聽命令之下,和高句麗的國都一起葬身火海。
站在城外一公里處,看著高句麗城中每一處房屋都被大火點燃,烈油還有數萬高句麗百姓兩日來能夠蒐集的所有的炭石、可燃物料接著乾燥的秋風,在嘶嘶的燃燒著。
毀壞永遠比建造容易,十幾萬人數日的燒殺,幾萬人的努力,終於讓這座高句麗王都在僅僅兩日內,化成一片廢墟殘骸。
高寶藏和那些高句麗大臣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有的不敢相信的死命的揉著眼睛,有的更是悲鳴著,嘶啞著聲音,從今日起他們就是亡國奴了,當某些東西真正失去的時候,才能意識到他的寶貴,以往的爭權奪利,在眼前沖天的火海、扭曲的空氣、不斷的哀嚎墜下城樓的百姓面前,全都灰飛煙滅了。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今生恐怕再也不能回道故鄉了。
那些大臣中不斷有後悔之人瘋狂衝向龍騎軍,但那痛苦的嘶鳴,在龍騎軍輕柔的揮動手上橫刀後,戛然而止,除了地上死不瞑目的屍體和濺出老遠的鮮血外,再沒有其它。
“走,回安市城,這將是我們徵遼的最後一戰。”
深深的望了一眼烈火熔城的平壤,在沖天的火海的背景下,李治扭轉馬頭,第一個向西南邊的安市城縱去,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