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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了,不去是二傻子
想必那些蠻夷的君主們此刻正在心中偷樂,我中原的皇帝們個個都腦瓜子進水了,整出這種好事來。
“許敬宗,你來告訴朕,也告訴告訴各位臣公,我大唐如今的稅收是多少?”李治冷著臉,近乎低吼的聲音響徹整個太極殿。
“回陛下,今年的歲入大概四、五百萬貫左右。”雖說貪財,但許敬宗掌管戶部,這錢糧稅收每一筆也都是暗藏在心的。
“也就是說,為了虛偽的面子,這一次的進貢,要花去起碼二十多萬貫,而這樣的進貢,每年盡然還有數次,甚至朕聽說有些蠻夷的商人竟也敢冒充使者,拿著一些破銅爛鐵朝貢,換走大筆金銀,以前朕還不信,如今看各位臣公這腦袋,算是明白了,天下果真有此荒謬絕倫之事。
當然朕也知道朝貢,其出發點也不全在錢財之上,中原乃天下中心,中原皇帝乃天下共主,自然要做到萬邦來朝,但這樣的朝貢朕不想要,朕的將軍們,難道你們都死了不成,難道你們的橫刀都鏽了不成,為何不能為朕將這些蠻夷之國打的心服口服,而是僅僅滿足於用我大唐百姓的血汗去陰*別人來臣服,這不是榮譽,這是恥辱,是我們漢人的恥辱,也是軍人的恥辱。”李治說的話決然無比,眼神中凌厲如刀四顧。
“國家與國家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麼友誼,有的永運只是利益,沒有任何道義可言,更沒有仁義禮信的存在。收起你們的以德服人,收起你們高傲不屑,大唐強盛,不是靠收買這些異族,而是靠大唐人民幸苦勞作,靠大唐將士們南征北戰,黃沙百戰,馬革裹屍換來的,我大唐那三個凡是是如何說的,房遺直,你出來告訴列為臣公。”
“喏,大唐三個凡是,是,凡是有利於大唐帝國的決策,我們都堅決維護,凡是有利於大唐帝國的指示,我們都始終不渝地遵循,凡事有利於大唐帝國的決定,我們都應該堅定的支援。一切以大唐的利益為最重。”房遺直等一干少壯派官員被李治的話說的一身熱血,要再不表示一下,就快噴出來了,以房遺直一貫的溫文爾雅,都近乎嘶吼的將三個凡是念了出來。
揮揮手,讓房遺直推下去,不帶走一絲遺憾。
“各位臣公,這些屬國來進貢些破銅爛鐵,我大唐回贈大量金銀珠寶,就能彰顯盛世大唐,天朝上國的胸襟氣魄了嗎?愚,愚不可及,他們只會開心,樂此不疲的不斷派人帶著一批垃圾來朝貢大唐,再心滿意足的帶著大量的金銀絲綢回去,然後再派人來,我大唐就像他們的屬國一樣,將養著這些狼子野心的蠻夷們。
若有一天,你們把自家錢財全部散給你們的佃戶,把房子也讓給他們,再把妻妾也送給他們享用,你們說,他們會不會感激你們。
話又說回來,他們憑什麼要感激你們,你們那是已經不是他們的地主了,你們失去了一切,相信你們自己也覺得好笑。
同樣的道理,這些看似謙恭有度的四夷,都像是一匹匹餓狼一般,環伺在我中原大地的周圍,一旦待我中原消弱的時候,就會狠狠的咬上一口。
漢初之時如此,五胡亂華更是如此,就連我大唐開國,我父皇也被頡利兵臨城下,冒著生命危險,屈顏求和,俯首稱臣,這才多久,各位愛卿卻是通通都忘了,用我漢人的血肉去養肥這些異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你們都給朕都忘了嗎?”
虎目怒瞪,李治激動的身子都不停的顫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倒是將那軍方的將軍說的心生動搖,唉,軍人天生一股熱血,卻是最容易鼓動的。
若是以前,恐怕此時孔穎達等一干老儒子們早衝上去,和李治辯論了,但今天卻沉默了下來,萬國來朝,是用錢堆出來的,事實也確實像李治所說,但最關鍵的是孔穎達對自己這個徒弟如今已是十分了解,剛強無比,乃如秦皇漢武一般,一介雄霸之主。
至於長孫無忌、房玄齡等人,一輩子轟轟烈烈的闖蕩大半生,對李治那句“國家與國家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麼友誼,有的永運只是利益,沒有任何道義可言,更沒有仁義禮信的存在”卻是最為欣賞。
再看那些各國使節,神情中無比氣憤,想爭辯卻又不敢,只是漲著臉,看在有心人眼裡,也是暗暗皺起了眉,隱約間腦子中不由的回想起李治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陛下,我薛延陀部可是真心歸順大唐的,不敢有絲毫異心的。”肩負著使命的薛延陀使者聽的李治如此鐵血近乎宣言的錚錚之言後,有點口不擇言,這話說的太沒水品了,滿朝文武,連孔穎達那種老實人都不屑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