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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寒暄眼含笑意的看著李治。
“放!”話音未落,李治已經面無表情的立起手。沒有絲毫猶豫,話音落點,身後密集排列的方陣像是海浪一樣從中間被劈開。
候弦高、張要離兩人對視了一眼,將信將疑的遞了一個顏色。
“你們過來。”張要離高喝一聲,身後數十個死士聚集到張要離身邊,片刻之後,這幾十人做了一個令人意外的舉動,他們肩並肩的圍成了一個人牆,把張要離、候弦高、孟山、武順和竺寒暄圍在中間,一步一步的向船上移動。
李治和李清河面面相覷,李治就不說了,李義府活這麼大,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跟頭回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
皇帝當著數萬人面前做出的承諾,那就是當著天下人面前說話,一言九鼎,那是要記進正史中的。難道他們長這麼大就沒有聽過一個詞,君無戲言?真當皇帝話是放屁不成,如此做派,實在幼稚孟浪,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在的年輕人啊,李義府好笑的連連搖頭,轉過頭繼續看戲。
人牆逐漸靠近,漸漸從李治旁邊而過。
立在馬上的李治被一干錦衣衛護衛著,居高臨下的俯視幾人。
竺寒暄眼神複雜,至於武順似乎有點頹廢,懶洋洋懨懨的看了李治一眼,算是打了個招呼,讓李治哭笑不得;再就是戰戰兢兢,警惕性拉到頂點的候弦高三人。
待幾人從旁邊過去時,李治有點匪夷所思的問旁邊的李義府問道:“義府,你說說。朕的信譽真的這麼差了?以前沒人告訴過朕啊,這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朕是皇帝,皇帝唉,他們起碼有一點最基本的尊重,君無戲言啊。”
李義府當場白眼,睜眼說瞎話。(注意這裡)
旁邊的李清河小聲嘟囔的反問道:“你以為呢?”
李治吹了吹額頭的黑髮,對李清河低吼道:“他們這麼做簡直是當面抽朕臉,朕有點生氣了,朕要發飆。在發飆錢,清河,給你一機會,去和你以前老情人說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坦白從寬,回家過年。朕饒他一命,閹了送去菩提寺,說不定未來還會出一四大皆空的高僧大德,為我大唐再添一極品神棍。”
老情人?
這三個字著實刺激到了已貴為皇妃的李清河了。
旁邊的李義府小人一個,想到了岔處,以為陛下猜疑清河和候弦高曾經純潔的“兄妹”關係,眼前發花,後背一陣冷汗,忍不住嬌軀一顫,腦筋飛轉,呼吸急促的想著對策,生死存亡就在這一刻啊,李義府自己嚇自己。
李清河氣不打一處來的瞪了李治一眼,道:“別廢話,要太監他就快點,大家都等著回去吃中飯呢。”
“哦!”
李治答應一聲,暗暗點頭,果然沒有看走眼,這妞也是有悶騷宅女特質的,稍稍調教一二,也很幽默嘛。
雙手交叉的趴在馬下,李治悠閒的回頭看著漸漸靠近河岸的候弦高一行人,對著旁邊的李義府,看似不經意的道:“那個漁夫網撒好了沒有,魚都快溜了,朕等的有點急了。”
李清河心頭一震。
李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李義府無聲的笑了笑,眯起的眼睛,連一條縫都看不見,更不必說眼珠子了,嘴角輕輕勾起難得得意的道:“陛下要錢大人注意那個呂清,錢大人就派家奴吊著他,這個呂清似乎真的長大了,和當初的莽撞判若兩人,一路跟到潯陽江畔已經找到候弦高一行人了,可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這小朋友也忍著住,一直忍到現在沒有動手。就在剛才錢大人家奴稟報,這個小朋友有事求見錢大人,說他有辦法對付叛逆。呵呵,他爺爺‘女諸葛’呂沁,當年救濟過錢大人,昔年常與其往來,就見了一面,聽了他滿盤的計劃,絕對是神來之筆,就央託臣來大膽建議陛下先放了他們再說,以免傷了兩位小皇子,哦,還有兩位皇妃。”
李治還是有點忐忑,又問道:“神來之筆?”
李義府輕描淡寫道:“還行,錢大人已經親自出馬了,不過那注意和老夫昔年靈光一現還是有不知一籌差距的。”
旁邊的李清河悄悄吐了吐舌頭,斜眼鄙視的偷看了自吹自擂的老爹。
李治板著臉道:“出事了你負責,收拾行李,會加賣紅薯。”
李義府苦笑了一聲,隨即輕聲提醒道:“只要陛下別忘了您的殺手鐧,關鍵時刻……”
李治和李義府默契對視一眼,這對君臣之間似乎有一種難得默契產生了,模範翁婿啊,像極了一對狐朋狗友。
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