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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那裡回來還得伺候呢。
這一幕少時就傳遍了整座宅院,眾人反應不一,正房男主人次子賈政只是皺眉一下,大哥房中事物,他也不好插手,事不關己,甩手不管。正房的女主人王夫人暗中得意,果然是蠢貨,端起茶杯抿一口,用帕子遮擋住嘴角的笑容,旋即整理面部表情,慈眉善目,對著身邊的婆子吩咐道:“大嫂子受傷了,這可怎麼好,大哥真是的,即使對大嫂不滿意,也不能動手呀,這璉兒大婚在即,見血,平添幾份晦氣,告訴下面的人,都不許渾說。”
史老太君的耳目眾多,大房的事情沒一會就傳進耳中,只是點頭說了一聲知道了,就轉頭不理,裝作不知道,等著大兒子上門。
對於這個不著調的大兒子,史老太君十分不喜,當初生他時差點送命不說,自小被婆母養大,與她不親厚,還是個紈絝子弟,吃喝玩樂精通,好色花心,偏偏正經事沒幹一件,還把祖宗留下的爵位降了一級,哪比得上她從小教養在身邊的小兒子,偏偏國法大於天,不得繼承祖上的榮光,只能憑著祖上的餘蔭,賞了一個工部員外郎。
還有那邢夫人,最是上不了檯面的,看不清形勢,尖酸刻薄,進了家門就沒消停過,璉兒大婚在即,居然在這關頭鬧出事端,這讓親家怎麼看待,賈家不比往年,而王家上升勢頭更盛,這要是王家知道了,賈母也不再往下想。
一會功夫,賈赦就到了,見禮後,賈母才緩緩的說道:“老大,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
“兒子來是有要事稟明,璉兒的好日子將近,邢氏小戶出身,上不了檯面,不足以理事,再加上最近染上風寒,身體虛弱,不易操勞,璉兒的婚事不得馬虎,兒子懇請母親出面料理,讓母親受累了,實數兒子不孝。”賈赦雖不喜邢夫人,但也不想讓大房在老太太的面前丟了臉面,替她遮掩了幾份。
“老大,既然邢氏重病,那就好好將養著。璉兒的婚事是大事,我的年歲也大了,精力不濟,這些年府中事物都有老二媳婦料理的妥當,璉兒的婚事,我看就讓二太太料理吧。”老太太不管家多年,即使是長房長孫成婚,也輪不到她出面料理,老二媳婦可是王大人的親妹妹,自己的親侄女進門,總不會失了體面。
“就按母親說的辦吧,這次勞煩二弟妹了。”賈赦雖有不甘,但眼下也別無他法,點頭同意。
得到賈赦的同意,賈母打發人去請王夫人,把一干事宜交代清楚,令其操辦婚禮。十幾年下來,賈母十分了解這二兒媳婦的性子,面上一副菩薩樣,內裡最為藏奸,見不得人的事情也幹了不少,於是不輕不重的說道:“老二媳婦,璉兒的婚事就交給你了,璉兒可是將來要承爵的,這婚事可是頭等大事,萬不可失了體面,惹人笑話。”老太太一句輕飄飄的話,讓王夫人內心的刺痛,承爵,雖然他們一家住在正房,到底名不正言不順,榮國府到底還是大房的。
“是,老太太,媳婦自當盡心,莫說事關府中體面,璉兒媳婦還是我內侄女呢。”王夫人按下心酸,笑著說道,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那額頭受了重傷的邢夫人,被送回房間後,只是請了個大夫草草診治,就躺在床上暗恨,她不相信這件事情沒有宋氏那個賤人的手筆,宋氏那個賤人,不就是仗著生了一個庶子,才敢在她面前這麼的猖狂,也不想想,這個庶子賈琮,現在才一歲,能不能長大還不好說呢。
摸一摸受傷的額頭,可不能留下疤痕,老爺最看重美色,又忍不住自嘲,她就不相信,老爺對於嫡子娶二房的內侄女沒有看法,只是礙於王大人的面子,不好拒絕罷了,找一個理由發作一番,偏偏她撞到槍口上,宋姨娘那個賤人,以為有了老爺的寵愛,有庶子就無法無天了嗎?
想著等她病好了,就讓宋姨娘好看,慢慢的進入夢鄉,可惜這個想法無法實現,到了半夜,邢夫人高燒不退,奴才們不盡心,到了第二天中午才發現,已是昏迷不醒了,急忙請了大夫,服藥之後並無效果,還有更加嚴重的趨勢,到了第三天已經露了死相,忙請了太醫診治。
“王太醫,我們太太到底如何了”紅菱著急的拉著太醫的衣袖問道。
“丫頭,這位夫人的患有風寒,再加上失血過多,延誤診治,已經病入膏肓,老夫無能,告辭了。”太醫搖搖頭說道。
“太醫,求求您發發善心,救救我們太太吧。”幾個丫鬟跪下攔著太醫不讓走。
太醫想著榮國府內正在準備辦喜事,這個緊要關頭,這要是長房太太過世,這榮國府一怒,他這個太醫也難逃牽連,看著這跪著一地的丫鬟婆子,狠這心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