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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得住,反正這些時日也習慣了。”
韓瑞輕輕點頭,表示理解,也聽錢豐提起過,臨近科舉,國子監之中,一些貧寒學子,自覺的挑燈夜讀,直到清晨,一天只睡一兩個時辰,可謂是日以繼夜,持之以恆,別人只見到他們表面風光,卻不知道其中的辛酸苦楚。
出身不如權貴子弟,又想要魚躍龍門,肯定得加倍努力,而且付出了,也未必會有收穫,世道往往就是這樣現實無奈,韓瑞自問,現在沒有能力改變,只能照顧與自己親近之人。
“洗個臉,待會陪我去拜訪喬郎中。”韓瑞輕聲說道,根據往年的慣例,元宵節之後,朝廷就開始舉行科考,兩層用意,一則是為表明,為國擇才是朝廷的頭等大事,至少是這樣宣稱,二則是要搶在春耕之前,解決此事,畢竟在封建王朝,農業才是國之根本,自然要全力以赴,不能為了科舉而有所耽誤。
算算時間,最多幾天,就要考試了,現在前去拜訪喬巖,是何用意,昭然若揭。
“等我一會。”錢豐臉上掠過驚喜,快步跑到井邊,打了桶水,也不顧冰冷,直接拂面,片刻之後,神采奕奕走了過來,容裝整齊,不見絲毫的疲乏,低聲問道:“現在怎樣?”
“可以,就是這樣。”韓瑞笑道:“走吧。”
備了幾樣禮物,乘車而去,坐於車廂之內,錢豐心裡有點兒忐忑不安,輕聲道:“二十一郎,這樣貿然前去,會不會有些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正常拜訪走動而已。”韓瑞說道:“公卿權貴之家,客如潮汐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只是順應時事罷了。”
錢豐點頭,如果大家都不走動,他自然不屑於此,但是而今卻是這樣的情況,如果因為沒有行動,應試不第,豈能甘心。
身為即得利益之人,韓瑞不準備評價這種風氣,只是提醒道:“三哥,到地方了,平時怎樣,現在就怎樣,其他的也不用多說。”
大家心裡清楚,點破就沒意思了,錢豐自然明白,深吸了口氣,神態自若,笑容如初。
馬車輕快,不久之後,就來到了地方,作為吏部考功司郎中,時常有人前來拜訪喬巖,特別是近段日子以來,更是絡繹不絕,沒有停息的時候,開始之時,喬巖還熱情接待來客,慢慢的卻不勝其煩,乾脆閉門謝客。
當然,也不是誰也不見,一些同僚來訪,也要給他們面子的,就比如現在,接過僕役呈來的拜帖,隨意翻開,直接看落款,校書郎韓瑞,喬巖二話不說,直接吩咐廚房備下酒宴,自己快步前去相迎了。
“韓公子……不對,應該是韓校書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雖然是初次前來拜訪,但是在虞世南府上,經常遇見,也不算陌生,所以見到喬巖身影,韓瑞拱手行禮,笑嘻嘻道:“喬郎中,貿然來訪,討幾杯酒喝,不會見怪吧。”
“見怪,自然見怪,請你好幾次了,現在才來,怎能不怪。”喬巖笑道,扯著韓瑞就往客廳走去,錢豐自然隨行。
到了廳中,分席列坐,酒膳適時奉了上來,觥籌交錯,喬巖笑道:“校書郎,昨夜良辰美景,可得有佳句妙詩?”
“有是有,僅是半截。”韓瑞笑道。
喬巖好奇問道:“何也?”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燈樹千光照,明月逐人來。”韓瑞吟誦起來,文人聚會,少不了這種場面,他已經習慣了。
“火樹銀花合……”喬巖沉吟了片刻,擊掌讚歎道:“此句,足矣,當飲。”
舉杯陪同,韓瑞笑問道:“昨夜良宵,郎中可有所得?”
“有是有,在校書郎之前,卻不敢獻醜。”喬巖嘆聲道,卻是誠心之言,給打擊多次,一幫文人士子已經有了默契,只要韓瑞在場,堅決將藏拙進行到底。
韓瑞也不介意,沒有辦法,記憶之中,最多的自然是經典名篇,普通的詩詞文章,沒事誰會背誦,卻不想,居然給人那麼大的壓力,慚愧呀慚愧。
呃,可能也有點自得之意,不過現在不是反省的時候,小酌幾杯,韓瑞趁機把自己買宅子的事情說了出來,打聽說道:“喬郎中可知道那位顧老先生,是何許人也?”
也不疑有他,喬巖捋須沉吟:“致仕告老,江南潤州……”
飲了口酒,喬巖眼睛微亮,欣然說道:“想起來了,應該是左諫議大夫顧……不對。”
頓了頓,喬巖眼眉輕皺,有幾分疑慮,心中仔細斟酌起來,韓瑞見狀,連忙問道:“喬郎中,有何不對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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