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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理,無須你多問。”
韓瑞默然,嘆氣道:“那就有勞馬御史了。”
到了這種時候,多說無益,韓瑞走了,心情複雜,非常憤怒,十分沉重,堵得慌,好像要喘不過氣來似的。不久之後,書吏領著韓瑞,來到一間房中,韓瑞知道,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自己就要待在這裡了,與衙門牢獄之中的囚犯相比,待遇還算不錯,有榻有席,粗布紗帳,杯盞水壺,甚至連筆墨紙硯都有準備,如同簡單的客房。
只要不跨出房門,在屋裡做什麼事情,也沒人理會,一日兩餐,更是不缺,不過菜餚肯定不能與家裡相比就是了。
就在韓瑞打量自己的新居之時,秘書郎顧胤,也給人客氣的請到御史臺,聽到事情的始末,顧胤愣住了,不過也像韓瑞那樣鎮靜,沒有大呼小叫,哭天抹淚表示清白,而是冷靜說道:“此事,與我無關。”
“韓校書告假的幾天,刻坊事務,是你在負責吧。”馬周問道。
“的確如此。”這是事實,不容否認,顧胤承認,補充說道:“是顏少監的安排,暫代韓校書兼顧幾日。”言下之意,事情不是他自願代勞,只是義務幫忙。
“既然負責刻坊事務,那麼匠役印製佛經,你應該見到,為何不阻止?”馬周問道,這是關鍵。
沒有遲疑,顧胤立即說道:“我以為,那是正常情況,便沒有多問,誰知……”
唯恐眾人不信,顧胤繼續解釋道:“我只是兼管,督促檢查匠役是否認真工作,至於具體的事情,怎好指手畫腳。”這個解釋,也合乎情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或許顧胤真的不知道,刻坊不允許印製佛經的事情。
不過,到底是真是假,也須要仔細查證,馬周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根據匠役的口供,更改變動的事情,是在你離開之後,才突然生的,在此之前,傳令的書吏,好像與你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
真是無妄之災,顧胤心中哀嘆,辯解說道:“那是因為我初到刻坊,恰好遇上了那人,便讓他帶領我參加視察,只是初次逢面……”
馬周瞥望,旁邊的錄事書吏,已經將對話記錄在案,隨之又繼續盤問,顧胤對答如流,滴水不漏,誓言旦旦。
末了,馬周說道:“顧秘書,此事關係重大,陛下惱怒,所以要仔細核實,希望顧秘書不要見怪,配合我們的工作。”
“理應如此。”顧胤苦笑道,沒有拒絕的餘地,無奈跟隨書吏下去。
隨之,一個書吏進來稟報道:“馬御史,禮部幾人到了。”
“請……”馬周說道,為人生性縝密,馬周自然不會把目標,侷限在韓瑞與顧胤身上,反正是上頭的指令,幾個禮官也有吩咐匠役辦事的資格,焉知不是他們下達的命令。
須臾,禮官來了,莫明其妙,聽到馬周的敘說,才明白怎麼回事,十分自然,紛紛表示事情不是自己所為……
一陣盤問,馬周也是客氣的請他們留在察院作客,知道沒有推託的可能,幾個禮官也自認倒黴,接受事實,嘆氣而下,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家是奉皇帝旨意辦案,哪怕只是八品的監察御史,一樣壓得他們乖乖就範。
當然,能給匠役下令的,也不指幾人,但是馬周也不是漫天撒網,只是揪住其中的幾個線索而已,已經盤問清楚,近些日子,與刻坊書吏有所接觸的,就是韓瑞、顧胤,還有那幾個禮官,自然就是重點照顧的物件。
其中,嫌疑最大,最有可能的,肯定就是韓瑞,馬周翻閱宗卷,回憶剛才問話的情形,目光閃爍,考慮疑點,破解案情,所謂一人計短,眾人計長,尋思片刻,馬周著令聽案的手下暢所欲言,看看是否得到新的線索。
“依下官之見,事情明顯,就是韓校書所為,耐不住朋友情面……現在後悔也晚了。”
大部分書吏贊同,不過也有執不同意見的,辯駁說道:“顧秘書也有可能,前腳才走,隨之就變了指示,未免太巧了吧。”
“不然,人家已經是秘書郎了,之前又是越王府的功曹,顧秘書與韓瑞,應該素無怨隙才對,怎麼可能設計陷害……”
馬周聽到這話,心中微動,表面不動聲色,示意眾人繼續表意見。
商討片刻,氣氛高熾,一人激昂說道:“幾個禮官的嫌疑最小,但是世事難料,越覺得不可能的,有時候偏偏就是事實,所以也不能放鬆,對了,還有秘書監諸官,韓瑞身負盛名,難道就沒有幾個嫉恨的?同理可推,中書、門下、尚書……”
不愧是御史臺的,勇於懷疑,在這人的眼中